到时,等他一觉醒来,她早已跑到天涯海角。.
还好在她翻箱倒柜后,好不容易让她找到了这包用红纸包装的药,这可是超级迷药粉,无色无味。
呃……是红色吗?还是黄色?
记得上回设计宗荞时是用黄色的啊──嗯,到底是黄的还是红的啊?
哎,不管了,反正就是先用了再说。
「我这里是有杯子,需要我去拿吗?」江赭可没错过毛瑀脸上闪过的所有神情。
「不,不用了,你别忙,只要告诉我东西放哪儿,我去拿就好。」毛瑀抓着他的手臂阻止道。
江赭的黑瞳中闪过一道光彩,他眸光悄悄地落到她紧揪着他手臂的小手上。
「香槟杯在前方客厅旁靠墙的矮柜里,如果是一般四角酒杯,则在另一旁的柜子第一格中。」
直觉告诉他事有蹊跷,然而沉稳精明的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江赭选择静静的、慢慢的等待,看她准备玩啥把戏。
「我找到了,我们就用四角酒杯吧?」深深吁出一口气,毛瑀发觉自己从未像此刻这样紧张过。
她的双手不听使唤的抖着,她只好先把酒瓶往矮柜上放,用两手端住杯子,逼自己深吸几口气,好藉以稳住心跳,让手不再继续发抖。
「都好。」江赭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当他瞎了不成,她手都抖成那样,还以为他会没看见吗?
他这个可爱的未婚妻,真是好笑到不行。
「半杯好吗?」终于手不再抖,毛瑀偷偷用眼尾余光瞄他,寻找着最佳下药的机会。
酒若倒太多,药粉的功效会被稀释,虽然效用还是在,但无法达到十秒内就让他睡着的效力;酒若倒太少,药粉掺在其中容易显出混浊,会很快被他识破。
「当然可以。」江赭说着,故意将眸光扫向窗外,为她制造机会。
毛瑀见机不可失,立即挪了挪身子,让纤细的背线遮去自己使坏的双手,然后由衣袋中掏出来药包,打开往杯子里倒。
「给我的吗?」江赭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吓得毛瑀差点跳起来。
「呃,对,这杯给你。」她笑得有点僵的端起酒杯,递给他。
「谢谢。」看着那个杯子,江赭挑了姚眉,伸手接过,他将杯沿移到唇边。
「呃,不客气。」毛瑀仰着颈子,屏住呼吸。
快喝、快喝、快喝吧!
毛瑀的心里鼓噪着,眸底出现急切的期望。
动作顿了下,江赭停下饮酒的动作,将眸光拉向她。「妳不喝吗?」
他故意问她话,实则找借口拖延,因为他早已瞧出她在这杯酒里动了手脚,他才不会笨到一仰而尽。
「我、我当然喝。」毛瑀在心里大叹可惜,但仍赶紧转身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庆祝我们即将成为夫妻,干杯吧!」
手里执着酒杯,她用笑容掩饰心虚,在他的杯子上一碰。
江赭边笑边在心中盘算该用何种方法,能不拆穿她的西洋镜,又能让她自食其果。
望着她手中的酒杯,江赭缓缓抬起手,将杯子移到唇边,脑中霎时灵光一现。
「小瑀,既然妳说是为庆祝我们即将成为夫妻而干杯,那么就不该是这样的喝法。」
他要搞什么鬼啊?毛瑀在心里恨恨的咒骂。
她灿亮的双眼紧紧盯着他手中握着的杯子,她咬牙问道:「你……莫非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当然。」江赭这一笑,足以迷惑所有女人心,「妳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会比较好一些?」
利用毛瑀看傻了的剎那,他端着酒杯的手探向她,直接把杯缘靠到她的唇边。「来吧,我喂妳,然后妳再喂我。」
当毛瑀的眸光落到那杯酒上时,下一秒,她吓得差点没跳开来。「不、不用了,我不习惯,我想.我裯还是各自喝各自的酒就好。」
天啁!她差一点点就喝下那一杯加料的酒。
毛瑀心里大大喘了口气,一双眼再度看向他。
他俊气的脸庞,撩拨得她一颗心怦怦乱跳,他似要将她摄入他眼睛深邃的无底洞中,更别说他变得温柔亲昵的动作。
「这样啊……」江赭做出失望的表情,望着她,他突然伸出一手,探向她的胸口。「妳的胸口沾到酒液了。」
毛瑀吓了一跳的退开一步,「没关系、没关系。」
她连连摇头,不知为何,光一想到他的大掌可能落在她胸前,莫名地她已红了脸。
「怎么会没关系呢?」看看她,江赭又转身朝着浴室的方向瞧了眼,「要不,我去拿毛巾来帮妳擦?」
他要帮她擦?!
光听到这里,毛瑀已被吓到不行。「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她端着酒杯转身就要朝浴室的方向走。
「小瑀。」江赭喊住她。
「什么?」她转过脸来回答。
「酒杯我帮妳端吧。」
「呃……好。」毛瑀看看他,又低头望了下自己手中的酒杯。
毕竟把酒杯给端到浴室里去,是有点怪,她可不想他起疑。
「给我吧。」江赭笑着朝她伸出手。
毛瑀将杯子递给他,不忘交代道:「别偷喝我的酒喔。」
「放心,我不会的。」
等一下,他会先把她这杯给喝了,然后把他的换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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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喝下酒,毛瑀唇边绽着灿烂的笑,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四……
在二十秒之内,眼前的男人就会倒下,只要他乖乖的与周公下棋去,她就可以开开心心的闪人了。
「这酒……」江赭喝下酒,皱了下眉头。
对他来说这杯酒已是第二杯,当毛瑀在浴室里时他已喝下了属于她的那杯。
「这酒有什么问题吗?」毛瑀端着杯子与他的一碰,然后一仰而尽。
「你不觉得挺好喝的吗?」
她以为江赭的药效已渐渐发作,看他那对越拢越紧的浓眉,她得意得几乎要笑开怀。
「是啊。」见她喝得猛,江赭不禁为她担心了起来。
这个坏心的丫头,也不知在酒里加了些什么,她还毫无戒心的咕噜咕噜喝下肚。
「那就对了,人家说杯底不要养金鱼,我再帮你斟一杯吧。」毛瑀笑得有点奸诈,但她粉嫩的脸上开始出现莫名的红潮。
江赭看着她小脸上的红晕,一股热气没预警的往脸上窜,他感到全身发热,于是扯掉颈子上的领带。
「妳是打算把我灌醉,然后对我做什么坏事吗?」江赭虽是这么说,却还是抬手将酒杯送到嘴边,把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看他杯里的酒一喝完,毛瑀便迫不及待的又帮他斟满,「你真是爱说笑,我能对你做什么坏事?」
奇怪,眼看二十秒都过了,他怎么还没昏倒呢?
毛瑀开始觉得很热,一股热气闷得她很难受,屋里的空调像忘了开一样,热得让人受不了。
解开袖扣,她把袖子卷起,还是觉得非常闷热,于是又解开衣领的扣子。
「你屋子里的空调没开吗?」转身,她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调整冷气空调,把冷度调到最强,接着她走回来时,发觉自己脚步严重不稳。
她醉了吗?
不可能啊!以往她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喝上个三、四杯。
见她脚步不稳,江赭放下手里的酒杯,过来扶她。
「妳还好吗?」
这个坏丫头,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喝了那杯加料酒的她,走路歪七扭八,连没喝到加料酒的他,都觉得浑身热气扩散。
「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