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廖美云在旁大吐苦水道:「拜托你们别再搅局了。这几天,我连续跑了三趟帐房,刘总管一直拿眼瞪人,还奚笑我是不是在办学堂,不然怎麽要那麽多弦。这筝也不过十三弦,一早上你就能扫掉七条弦,这下可惨了,要怎麽跟刘总管说哟?」
戎抚天、徐兆宏和徐展鹏一入花厅就瞧见这等阵仗。一时间目瞪口呆的,倒忘了该说些什麽。
戎巧仙见到戎抚天的脸色,满脸通红的差点哭出来。
徐兆宏上前瞧瞧那惨不忍睹的筝,轻咳一声,问他的夫人:「老婆子,是你在教丫头弹筝的?」
廖美云双手板腰,挑眉瞪眼道:「有什麽不对?」
戎抚天尽量压抑心底的情绪,以最平常的语气道:「多谢徐嫂子费心,但巧儿在这些方面不适合花费心力,相信你也瞧得出,是不是?」
廖美云一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魁首说的是,原想趁大喜日前将巧仙调教成才能兼备的当家主母。照理学了半个月了,简单的刺绣女红和弹琴该会了些皮毛,可她却连缝补都学不好,瞧平日聪明伶俐的,那知道碰上这些就变得笨手笨脚的……」
戎巧仙倏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含著泪嘟嘟嚷嚷著:「我就说我做不来嘛!你们又要我学!现在就只会取笑人!」
看她哭得伤心可怜,可知这半个月来学得痛苦,还完全没有获得一点成就感。
戎抚天上前搂著她,暗示徐兆宏等人先出去。
待花厅内只剩他们两人,戎抚天搂抱著巧仙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不时拍抚哄言。
待巧仙哭够了,才笑道:「你做不来又没兴趣,就别再勉强了。」
巧仙挂著泪,嘟声道:「她们说不可以不会。大哥若娶了个手锉的妻子,会笑话予人的。」
戎抚天拭去她泪,失笑道:「你何时能受人左右了?再说,大哥要要的是戎巧仙,可不是一名绣工、或一名琴师。」
戎巧仙撇嘴想了一会,又道:「可,想我与那叶采嫣同是女流之辈,但她却样样都懂;反观我,好似只会胡闹、给大哥惹麻烦。且我见大哥那日似乎很欣赏叶姑娘的琴技和舞姿,就想我也不笨,只要学了,还怕比她差麽?如此一来,大哥以後就不用去*藏春楼*听她抚琴,看她跳舞了嘛!」
戎抚天愈听眉头愈打起结来,板著脸责道:
「叶姑娘是叶姑娘,巧儿是巧儿,优缺各异,有必要如此与她比较麽?大哥说过,叶柔嫣如何与戎某人何关?亦或巧儿不信任大哥的心?」
戎抚天没料想巧仙想得如此多,至今仍在意那叶柔嫣。虽感动巧仙愿意为他做这些改变,但想及她如此信不过自己,不免气恼起来。
戎巧仙眼眶红了又红,努力地忍了又忍,眼泪还是啪啪地掉了下来,揉著眼哽咽道出心中的委屈和不安。
「我也知道……这麽说,大……大哥定又以为……以为巧儿在无理取闹,惹你生……气,也……也许就此讨厌巧……巧儿了。可是大家都道那女妖……叶、叶姑娘百般好,我……好怕大哥……大哥……」
每次见她一哭,戎抚天就感到方寸大乱,整颗心揪的又紧又疼的。
伸手抹去她豆大的泪珠,蹙眉道:「你真爱哭。」
「人家……人家就是想哭嘛!」
戎抚天倏地将她搂紧,咒骂道:「天杀的,我才真是欲哭无泪!你成天这麽在意那叶姑娘如何,探明的不就信不过我?」
尽管心喜她懂得吃醋一事,但若以後的日子,巧仙三不五时就拿那叶柔嫣比较,心有芥蒂的如此无理取闹,他可头疼了。
戎巧仙把头靠在戎抚天肩上,小嘴儿一撇抱怨:「还不是大哥你不把话说清楚。」
戎抚天感到又无奈又好笑的,叹口气,将颊靠上她的发磨蹭道:「大哥说的还不够清楚麽?若照你说的,是不是凡像叶姑娘那般,琴弹的好、舞跳的柔的,大哥皆可娶进门?那等女子,天下何其多!可她们皆不是大哥要的。大哥要的是巧儿,你明白麽?」
戎抚天扳正她,正视她,柔声道:「大哥要的就是原原本本的巧儿,会胡闹、会捣蛋、会逗大哥笑、缠著大哥撒娇的巧儿。不是那个死板板,受世俗羁绊的戎巧仙。」他伸手点了她小鼻子,笑道:「再者,女红一事,放眼天下还有恍得上*云织坊*绣工的手巧麽?坐在那抚琴享乐,倒不如骑著*雷霆*奔驰在草原广漠间来的快乐。」
戎巧仙这才终於破涕为笑。
「好极了,做那些事真是痛苦,没啥成就感不说,你看!」她伸出点点针孔的十指,撇嘴道:「那缝绣针好似前世与我结怨的总是不合作,真个可恶透了。」
戎抚天见她凝雪意指上淡淡红点,不觉心疼起来,抓著她手,一一轻啄道:「稍早我还怪道你近日怎麽乖巧多了,原来在玩新游戏。」
戎巧仙皱皱小鼻子,扁著喝道:「这游戏一点儿也不好玩,我太不喜欢了。」
戎抚天也故意皱皱鼻子,道:「我也不喜欢。」
二人相视而笑,戎巧仙心情大好,一脸天真的赖在戎抚天怀里撒娇,戎抚天就爱她这抹纯真无邪的笑容,眼神忽地变得浓情,俯下唇就含上她的,柔柔缓缓的厮磨著那艳红的柔软,逗惹的巧仙浑身眼热,两只小手一圈,圈绑上他的脖颈,彼此挤压著两人之间的空隙,只想更贴近之间的接触。
巧仙在戎抚天的热情下,体内一股臊热呼喊著想找到出口宣泄,她挫败的不知所措,只能低低喃喃的说著连自己都不懂的呢喃。
戎抚天情欲攀高,感受到巧仙一次比一次的热情,激得他体内一阵爆炸,喉间发出一声似野兽般的低鸣,大手扎紧巧仙的纤腰,将她身子一板,让她跨坐其上,清楚感受到他灼热的坚挺与狂野的欲望,舌探入她口中,又猛又烈的掠夺著她的甜美,不时低喃出令她羞窘的爱语,双手像施魔咒般爱抚著她的腰、她的背、她的发
「唔……巧儿!巧儿!」
他炙热的唇来到她雪白颈间,鼻嗅著她的芳香,那气味让他发狂、心魄,像在施咒语般呼喊著她的名。
「啊——」巧仙受不住这股激烈的热情,娇喘的呻吟脱口呼出。无力的攀著他,身子承不住的向後倾倒。
戎抚天一手撑住她的身,另一手不知何时解开她的腰系,露出她穿著肚兜内在的凝脂锁骨,灼热的唇贴吻上那片雪白柔软,在其间又啃又吹的,惹得巧仙娇喘哭咽,身子抵著他的坚挺扭摆舞贴著,戎抚天低低鸣吼,一手提抱起她的身,换来巧仙的抗议低呼。
「大哥!」
「快了,快了,哦——巧儿!」手不耐地扯高彼此的衣摆,缓缓将巧仙放下,让两人只隔著彼此的亵裤。在两人的灼热贴抚住时,一连串的惊呼、闷吼缭绕在厅内。
戎抚天紧闭上眼,气喘咻咻,隔著衣料,抵住巧仙的柔软,一次又一次,愈快愈猛,让巧仙弹高又落下,尖声叫喊。他攫住她的唇,让她的呼喊没入口中,隔著早已湿去的衣料,狂野冲刺,摇摆著彼此的身躯,渴求得到释放。
她的娇弱哭喊,他的喘吟攻掠,成了最令人心醉的音律和弦。在她的尖叫声中,他感到一股热流从灼热的坚挺喷射泄出,紧抱著彼此,毫无空隙的喘息颤抖著。两人皆在这一刻得到释放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