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收放自如,妇人一个个睁著湿润眸子,兴奋的盯著她瞧。
“小姐,你跟我们家小少爷是什么关系?听说他一直住在你这里,你是他的女朋友?还是你已经是我们阎家的媳妇了?”
三双异常炯亮、燃著希望之火的眸子,直直盯著佟灵看。
“我没有嫁给他。”
火熄,这个回答令三个女人的眼神瞬间转暗,失望透顶。
“原来不是呀!你这小子真没用,怎么还不把人家小姐订下,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唉!”
“动作这么慢,害我们肩上的担子卸不下,你就不能让我们早点安享晚年吗?”
“不管了,反正找到人,先把他绑回家再说,我们不是早列了一长串候选名单,从明天开始,让他每天见一个,非得让他在这个月内结婚不可。”
一听见他要被带回去,佟灵无意识的揪住腰际上的手,不舍之情瞬间盈上心头。
“灵儿,她们好可怕,我不要跟她们回去啦!”阎青骆在她耳边小声哀求。“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嘛!灵儿、灵儿,快想办法,别让她们把我带走。”
心里闷闷的,对方是他的家人,她有什么权利不让人家带走他。
“灵儿,你没听见她们说的吗?我只喜欢你,我不要娶其他女人啦!”阎青骆再下一剂猛药,赌佟灵要不要争取他。
这话果然起了效用,佟灵大力的握住他,吸足气开口道:“三位太太,阿骆现在什么都记不得,让他跟你们回去他一定不能适应,我想,就先让他在我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不成,你们男未婚、女未嫁,住在一间屋里会遭人说闲话。”贵妇一说道。
“要是传多了闲言闲语,对我们阎家会有负面影响。”贵妇二答腔。
“少爷形象会下跌,以后会没人要的。”贵妇三补充。
佟灵咬咬唇道:“那,如果我用未婚妻的身分请你们让他在我这里住下来,行了吗?”
“原来你们早就互订终身啦!哎呀!怎么不说清楚。”害她们失望好久。
阎青骆抢在佟灵开口之前宣布,“早在我被灵儿救来的那天,她就很有眼光的把我订下了!昨晚我们也互相告白过,她已经答应要和我在一起。”
阎青骆的白话文,说得浅显易懂,贵妇们互看一眼,再次失去形象,喜极而泣。
“都是老爷子保佑,我们终于完成所托了!”
“赶紧把他们的婚礼办一办,我们也跟著解脱了,可以把阎华还给这臭小子了。”
“小少爷,记得看紧你的未婚妻,她要是跑了,我们三个一定不会放过你!”
话才落,三人身影已飙至大门边。
“小少爷,既然你忘了一切,我们就该提醒你,你的祖父,老爷子遗嘱里有交代,一旦你决定步入礼堂,总裁这顶帽子你是戴定了,阎家几百张口还等著你赚钱吃饭,这是你的责任。”
“星期一,请你务必回公司上任,会有司机来接你,别迟到了,很丢脸的。”
“另外,遗嘱上还有一条,你的未婚妻,我们以后的小少奶奶,将继承你祖父三分之二的名下资产,不多啦!总计大概有几十亿美金!”
人走远了,但她们所留下的话语却大大的震撼了佟灵和水如月。
阎青骆同情地瞅了发怔的两个女人一眼,被几十亿元砸中的滋味可能不大好受喔!
瞧瞧她,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也挺可爱的啦!
看来,最有身价的人,不是阎青骆,而是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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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华前总裁之孙历劫归来,却失忆!
未婚妻成了凤凰女,身价高涨几十亿美金。
经由媒体大肆渲染,佟灵所住的小公寓一夕之间成了观光景点,访客络绎不绝,不过都以女性居多。
“骆,我是安琪拉,我们在相亲会上见过面,你说对我一见钟情。”门外搔首弄姿的女人,融合了妖媚与清纯,这样的女人向来会让男人心痒难耐。
“我不认识你。”但阎青骆却冷漠简短的回答。
“我知道你失去记忆,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以前很恩爱的,你还说要娶我。”
“滚出去!”
“骆,不要赶我,你不能娶那个女人,我才是你心底最喜欢的女人……”
“滚!”
砰!
门板隔绝了浓郁香水味。
“青骆,其实我才是你要娶的对象,你不能因为想不起我就负了我,你说要买钻戒给我,还说我们的婚礼要在法国举行。”
砰!
“骆,你忘了你曾经说过,你只爱我一人……”
砰!
“阿骆,是我云萍,你……”
砰!
“阎……”
砰!
阎青骆甩门次数愈来愈多,也愈来愈迅速;而佟灵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好好一个星期天,全让这群大清早不睡觉跑来按电铃的女人给毁了。
“看来你以前的风流韵事倒也不少,胸襟真是广阔,能一口气吃下这么多名门美女,也不怕噎死。”一口带怒的揶揄,谁教她成了群女怨妒的对象。
“灵儿,我真的跟她们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蹦出来,你相信我,我要娶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又是跪地又是求饶,阎青骆的面子已荡然无存,但无所谓,只要能让灵儿不再绷著脸,要他做什么都成。
“现在不认识,可是以前认识呀!”佟灵从厨房拿了杯柳橙汁出来,不承认自己的心情就像柳橙汁一样,酸溜溜的。
“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灵儿,不管有没有失忆,我绝不是那种乱搞男女关系的人,你也知道她们是为了遗产而来。”要就怪他爷爷,上天堂就乖乖的去,做什么立下这折磨人的遗嘱。
“如果当你的未婚妻,还得面对这么多找麻烦和挑衅的人,那我宁愿不要。”太累了,她说得毫不犹豫。
“不行!”他不由分说拥著她,重重吻了她,尝到她嘴里的柳橙味儿,“你不可以说不要!”
“我喜欢清静。”
“那我们搬家。”这主意不错,换幢只有一张大床的屋子。
“这些人好吵。”
他捂住她的两耳,“不吵、不吵,谁敢再吵,我就去把她的嘴封了!”
“我听了也不舒服。”
不舒服?
方才吻她时,唇尖的酸味还残留著,这不舒服意味著……
性感的薄唇扬出一道促狭的弧线,“哦喔,你吃醋了对不对?”
“我才没吃醋。”
他扬眉,不喜欢一点小事就大呼小叫的女人,幸好灵儿不是,可她超然的冷淡却又教他心里不舒坦。
唉!矛盾的男人心理。
“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寻著她的香颈,他轻轻啮咬,报复她的冷淡。
自从认识她,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这么大的欲望,想碰她、想爱她,幸好他们已经名正言顺,他可以藉机吃吃豆腐,不然他真的很怕自己会自爆,等不到手携手步红毯那天。
“好痒!”她避开,却又让他抓了回来。
“说,你担心什么?”
“说不定真有一个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只是你忘记了,要是哪天她出现……”说到底,她还是忘不了那张相片上的女人。
阎青骆苦下脸来,看来是他表达得不够清楚,才会让她没有安全感,“灵儿,我不只是喜欢你,我爱你,我爱的女人就是你。”
“你……爱我?”她重复他的话。
“当然。”阎青骆耍赖地搂住她的腰。“就是爱你才想守著你、赖著你,才想娶你,从见到你开始,我无时无刻不想著你、念著你,你的美丽让我著迷,娇嫩的唇瓣让我眷恋,玲珑有致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