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什么!?”终于,他发现她的狼狈,然后他紧张起来,“这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是不是很痛?”
“不要紧了,不会很痛。”看见他这样为她紧张,再怎么痛都没关系,她心里甜嘛!
“不行,先送你去医院再说!”他急忙抱起她,却不忘动作要小心翼翼,生怕弄痛她伤处。
这下子,何宥仁终于看明白了,她之所以变得如此美丽,是因为她的“爱情”已经到来。
失落吗?嗯,说实在话,他倒没那感觉。只是,有些羡慕吧!他从不相信爱情,也没认真谈过恋爱,但见他们这样牵挂彼此,他还真忍不住有些小小感动。
“喂,查一下吧,车号TA-44××,红色爱快罗密欧。”就在他上车前,何宥仁丢了句话。
“什么意思?”顾孟磔有些茫然。
“我认为,肇事的驾驶是针对她而来。当然,这纯属个人意见。”原本他打算替学妹调查,但……既然她已有了情人,当然该由情人为她讨公道喽!
他虽有些不甘愿,却还是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摆摆手,他轻笑,目送他们离去。
看来,学妹说的没错,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只是因为适合,应该是要为了爱情。
欸,瞧他们那样,真让人有些心动。或许,该跟学妹学学,认真相信爱情,认真谈场恋爱,然后就会得到幸福愉快……
嗯,不错,挺好的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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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眼看就要成功了,怎么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啊──气死她了!
她愤恨的拍著方向盘,霍地,刺耳喇叭声传出,然而她这一拍,惹恼了她前方的那辆车。
吱──
瞬间,只见前方那辆车停了下来,旋即冲下来几名恶模恶样的青少年,而,更教人害怕的是,他们个个手上都拿著家伙……
见状,金铃吓坏了,完全没法做反应,脑子一片空白的她,完全忘了可以倒车逃离。
“×!敢叭我!”不由分说,领头的人旋即拿拐杖锁敲她的车,引擎盖立刻被打凹。
“砸!给我砸烂!×的,开好车就屌啊?老子把它砸成破铜烂铁,看是还能屌到哪里去!”另一个持木棒的,则使劲敲打著后车厢。
接著,另个拿铁棒的,则是迅速敲碎了各个车窗,然后探手进去想揪出一直躲的金铃。
“喂,这娘们长得还挺不赖耶!”嘿嘿淫笑了两声,立即想把人给拖出来。
“啊──你们干嘛?你们想干嘛?”伸出手,金铃死命反抗,十指抓破了对方的脸,结果被狠狠掴了一巴掌。
“他×的!敢抓破老子的脸!贱女人,你死定了,老子要不给你好看的话,我他×的就退隐江湖去!”
“讲那么多废话干嘛!要搞就把人带回去搞,不搞就赶紧给她死啦!”他没兴趣再浪费时间,到时条子若来了,可就没搞头了。
“嘿嘿,当然是带回去喽,玩爽了还可以卖,有抓搁有赚!”那人说完就用两手对付她。
“不要不要!不要抓我……放开我……”金铃惨叫,挣扎得更卖力。
这是什么社会啊?为什么都没人帮她?明明有其他车停在一旁,为什么却没有人要来救她?
“那就别废话,快把人带走!”另一人见他搞不定,也一同帮著把人给抓出来。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啊!”
尽管叫得非常大声,但她还是被架进了车里,仍然没有人愿意出手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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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么解释?”看著金铃满身狼狈,顾孟磔却难有同情。
方才,他自警察局领了她回来,也颐带领回那辆被砸得稀巴烂的车,而那辆车的车号正是TA-44××。
所以,什么都不用查了,因为答案已经在眼前。
“我……顾妈妈……”眨著惊惶的眼,金铃想寻求协助。
“你若不把话说清楚,顾妈妈也帮不了你。”顾黄娇兰不愿相信金铃会做出那种事,但,证据就在眼前,她无法不信。
怎么会这样?金铃怎么……怎么会这样歹毒?若不是有人救了玉苹的话,她实在无法想像后果会怎样!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掩脸,她放声哭泣,执意装死到底。
她怎么能承认?若承认了,顾家少奶奶的宝座就真的与她无缘了啊!
不,她不能承认!
“顾妈妈,我真的吓坏了,求求你们让我休息……我真的需要休息……”哀兵政策是她现在唯一能使的手段了。
不过,她是真被吓坏了,她没想到台湾会这么可怕,也不过是不小心按了下喇叭,竟然就被砸车,还差点被侵犯……
真的,她吓坏了,幸好警察及时赶到,不然她下场肯定很凄惨。
“你被吓坏了?那你怎么不想想,玉苹呢?她就没被你吓坏吗?”怒火中烧,顾孟磔火力全开。
在场没有半个人敢阻止他发火,因为换作是他们,他们也没法子平心静气下来。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罪证确凿,你还想抵赖?”
“我……我……你不能、你不能证明……”她还在做垂死挣扎。
“我多的是人证,绝对能证明那车是你开的!还有,警察那边也证实是你跟车行租借那辆车的!”还想赖?真是够不知羞耻!
“顾妈妈……顾妈妈你帮我说说话啊!”不行,拗不下去了,她只能求援。
“你要我怎么帮你说话?事实证明,你是真的做错了,而且还错得太离谱了。”她很心寒,没想到自己看错了人。
“顾妈妈……”
“欸。”禁不起那哀求眼神,顾黄娇兰终于还是软了心,“孟磔啊,妈知道要你当没事是强人所难,可,会变成这样,妈也是有责任,不如……不如算了,好吗?”
“不可能!怎么能这样就算了?”顾孟磔当然不肯!
“欸,孟磔你……”顾黄娇兰两难。
气氛陷入僵凝,一个不肯妥协,一个左右为难,一个继续哭哭啼啼,其他人则继续看戏。
不久后,宣玉苹扯扯顾孟磔的手。
“好啦,算了啦,反正最后我没事。”既然他这么生气,主要是为了她,那么这道难题就由她来解吧。
“什么不要紧!你差点就……”怒瞪她,他不满她的“善心”。
“只是差点嘛!瞧,我不是人好好的在你眼前,我还能走、能跳呢!噢,好痛!”
“怎么?跳不成了吧!爱逞强!”嘴上骂著,手却急著扶好她,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
“欸,对啦,我是逞强,可我过几天就没事啦,所以你不要让伯母为难。”咬咬唇,她拉下他耳朵,小小声的说著:“让我做做好人嘛,这能博取大家对我的好感耶!”
“什么?”偏过头,他愕看她。
“若能让你母亲因此更喜欢我,这不是皆大欢喜吗?”嗯,这也算是种手段吧?所以她当然要说的很小声。
“你……”
“好啦,拜托嘛,就当为我?”双手合十,眨著水眸,她殷殷恳求。
瞪看著她,他很不甘愿,偏又很难拒绝,毕竟她是真的有心,很有心想跟母亲打好关系。
“真要算了?”叹口气,他不再坚持。
“嗯。”她用力点头。
“确定?”
“对啦。”
见她一脸肯定,他抿紧了嘴,不再说话,久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