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手打算重施故技,姜玉贤深记刚才令她不舒服的滋味,这回缩的快。
岂料对方往前推走影片,作势要过去接住,但真正目标却是一直觊觎的柔软部位,就在他即将成功得手的当口,突如其来的巨掌神速般擒住了他。
「啊啊──」顾客痛得大声哀号。「放手放手……」
姜玉贤惊愕,抬头看扭着顾客的手的男人,蓦地瞠目呆傻,直到那张她日日思念的俊酷脸孔映入眼帘后,她震撼地摀着小嘴,难以置信。
怎么……怎么会是……
「放手!」性感嘴唇阴狠一笑。
姜玉贤瞧那类似尊王展开杀戮前的微笑,激动得红了眼眶。
区克云!
「行!」大手留情一放,长腿毒辣地横踢过去,武术劲道全在行家之上,将对方凌空踢飞到整排影片区,使片子不堪撞击劈里啪啦掉在地上。
简易两招,惊动全场,甚至吸引店外的人群贴在玻璃窗口好奇围观。
「你什么都能碰,碰我区克云的女人就是,死!」他残酷切齿。
「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混『中贯道』的!」顾客踉踉跄跄,眼冒金星,仍不忘撂狠话恐吓。「兄弟,出来帮我扁!」
区克云颦眉,「中贯道?这下我不敢打了。不过我后面有批『一贯道』的,你让他们拖出去打吧!别碍着我。」烦。
尊王命令一下,无人不从,几位深受空手道高手管叔训练的干部,很有默契地以脚迎接正赶来帮手的道上兄弟,出现不到一秒就全部踹出去海扁!
待安静许多,在场人纷纷主动注视区克云目前凝视的女人。
此时区克云瞅着姜玉贤不语,为她推开柜台的活动门,气恼的神情包藏着浓浓情意。「妳出来。」
「克云……呃!」姜玉贤才往前一步,便一把教他抓了去。
铁臂搂住她,不由分说,低头就封住她的小嘴,力道失控强悍到彷佛深怕她有任何机会逃走。
突来的吻,狂如火,犹如一次爆发累积许久思念般猛烈。
直到给予险些窒息的责罚后,他决定质问:「为什么要走?」
「克云?」她在他怀里喘了喘,脑子昏胀胀。
「妳知道我没耐性可以问几次。为什么要走?」
想起当时的心痛,她气得朝他强壮的胸膛,挥了几下不痛不痒的粉拳,发泄一肚子的怨气。「是你不要我的!你可恶……」
「是,我不要妳,那请问我现在在这里抱着妳做什么?」他握着她的手。
「我──」她顿了顿,牢牢望着他,小手彻底感受其温暖,这才逐渐有股做错事的感觉,讷讷问:「你真的没有不要我?」
「妳说呢?」他抿去不悦,无奈叹气,举起大拇指抹去看得他难受的泪痕。
倘若不是当初他太晚发现她的离去,或许他根本不用回来找。
两个月了,她可知温暖的大床上,没有她,美国的夜晚有多么难熬。
「那你还会回去吗?」
他睨了傻瓜一眼,「废话。工作太多,我只能待一阵子。」
「区克云,你王──」
「安静。让我把话说完,再插嘴,信不信我会吻到妳嘴巴肿起,再带到大马路上继续吻,真的王八给妳看!」
「你!」俊脸凑过来,预备执行承诺,怔得她立刻红着脸乖乖闭嘴。
「想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何认为妳不能待在皇林?」
她猛点头,大眼发亮,明示她很想知道答案,毕竟皇林有他和她的回忆,他的恶整,她的咒骂;他的占有,她的爱意,种种互动都值得她眷恋。
「先告诉我,喜欢皇林吗?」
她再次点头,毫不犹豫。
「我就是看出妳太喜欢,所以才没有自信带走妳。」
她心坎一震,暖意波涛而来,熨盖了整颗心。
「我那时担心妳跟我过去会不习惯,但是我没有时间再多做停留,美国那边的行程早已安排好,甚至牵涉我工作移交的部分,事情重大,隔天非走不可。」
她劲地咬起下唇,泪珠拚命在眼底滚动。曾经,它们的出现是因为感到心碎,今日,它们的重现却是代表的感动,发现幸福即在眼前的感动。
区克云放松手臂力道,温柔地拥着她。「因此那晚打算跟妳好好谈谈,是不是先让妳留下,在这段时间好好考虑,等妳有准备,我就托克轩陪妳过去美国,或者等我忙完两个月,再回来接妳,到时不管妳考虑如何,我都得把妳带走。」
她主动环住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笑着流泪。
「谁知,妳在我来不及解释前,就走了。」他习惯性地往她小脑袋轻敲。
她没哀号喊痛,因为她也觉得自己该打,小脸羞愧地埋进他怀里去。
「妳的自信与勇敢到哪去了?」
她兀自乖乖偎在他怀里,安静到甘心做他乖巧的小哑巴。
他朝天翻白眼,吐出启动机关语:「妳可以说话了。」
「可以了?」
区克云闷哼,有点啼笑皆非,平时要她乖,她抗议不断,要她说些话,又突然安静的要命,磨人的小东西,真服了她!
「说,妳的勇敢是到哪儿去,怎么对自己那样没信心?」
「你帅得一塌糊涂,女性朋友这样多,我当然没信心。」她自卑咕哝。
他欲敲醒那颗脑袋瓜子,自己突然顿悟,「我晓得妳指的是谁了,不提我还真忘了这女孩子。」
「欸?」
他漾起诡笑,「黛娜。卡片的主人,我知道妳看过。」
「我……」她清楚这下已无颜否认下去,干脆直截了当说:「我是看了,也早知道你和她的关系,所以你不能怪我这也担心,那也没自信的啊!刚才还对人家这么凶……」而且还超级寡夫脸。
「妳听好,黛娜和我没关系──」
「屁啦!」骂的好顺。
星眸一厉,拳头举高高,二度K下去。「讨打!」
小女人努努嘴,因为这次真的很痛。
「听着,那天黛娜只是写信谢谢我帮她牵线,所以她指的浪漫夜晚当然不是和我在一起,再说,我和这孩子绝对不可能,她才十七岁!」
「呃……」糟糕,有人一脸讨债埋怨相,她很瞭到时又要被算帐了。
「黛娜是我在美国一位好友的妹妹,随我回台为的是想和她小时候的玩伴吃个烛光晚餐,那个人就是高伟。」
「不要再瞪了,对不起,是我错了。」她愧然腼腆地认错。
低头随意瞥了鞋子一眼,无意间想起某双鞋子与轻易就从办公室出现的许多女性衣物,她慌张的急着质问:「那你办公室的女性衣服,还有你以前从车子里拿出来的女生鞋子呢?」
「去警局开的车子是任家凯的,鞋子不是立美的就是宝莉的;那间办公室是来台临时启用的,以前是老妈在用!」他捏捏小鼻子。
「对不起,克云……我又错了。」
「没关系,反正妳从来也没对过。」
她闻言,红着鼻翼,极不甘心又懊丧地朝心爱的人瘪嘴。
区克云不耐烦地看看表,掏出支票本,开票,大手向女店员们招了招手,「这张支票是赔偿金,交给妳们老板,如果不够,外面的干部妳随便挑一只,他们会负责解决。」
「好的。」店员们惊魂未定,附近女性们紧张瞧着区克云的俊脸,一身尊贵傲气足以证实其身分多么不凡,狂引众人痴迷瞩目。
可惜,如此完美的男人的视线,却独独为低头莫名深思的姜玉贤而深情专注。
「走了,回家。」区克云霸道地牵起纤细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