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妹妹,妳很欠『冲』喔,这么坏的男人妳也要喜欢。」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就喜欢他的坏!」怎样?
黑眸明亮,忽地骄傲展现十足坏蛋的笑容,走向洗手台开水龙头洗脸。
「马桶妹妹──」
「妳才鸡脚大嫂啦!谁不知道妳最爱啃鸡脚。」姜玉贤看到大手伸过来,很自然地把手上抹布送过去,先帮老娘拿一下。
「猪啊,几个月没见,林祖嬷我是不会变喔?」友人心虚,军情不妙。
男人接到骯脏的抹布,很不屑的给它丢到地上,再对她伸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姜玉贤又见大手伸过来,小手中马桶刷自然送过去,再帮老娘拿一下,「妳现在八成躺在浴缸啃鸡脚,对不对?」
「呸!」没想到呸过头,美味鸡脚呸到浴缸里,「那ㄟ安ㄋㄟ啦!」
姜玉贤听对方没声音,「喂?」看一下手机萤幕显示,「死小林,讲输人家就挂电话,超没礼貌。」
「妳比妳朋友更没礼貌。」
姜玉贤听到熟悉的低沉声,回头大叫:「哇──克云,你怎么会在这……」
英俊美眸带杀气斜睨过来,骇得小女人噤声,不敢再问。
免得老爷他又用「我难道应该在某某地方」的话,来应付她的白痴问题。
「要妳递条毛巾让我擦脸,妳递这什么东西!」区克云反手用马桶刷柄敲那小脑门一下。
「好痛……」姜玉贤哀号一声。
「知道痛就是万幸,提醒妳自己还有脑袋。毛巾先拿来。」
姜玉贤无辜瘪着嘴,一面揉着头,一面递毛巾过去,不敢有怨言,因为杂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区老爷修理她。
区克云抓来毛巾擦拭俊脸,瞥见她犹在揉着头的动作,从不为任何事留情的无情浓眉,又因小女人皱起了,似乎遇上她,他就必须老做这他素来不对任何人施展的皱眉动作。
「是不是敲太用力了?」
她呆眨眼,难得的关切,暖入心扉,也抚平了脑门的小小痛楚,只想对他摇头,「没事,没有很用力……」
「没事就好。」继续擦脸。
姜玉贤似笑非笑,含羞带怯地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再看看他也和她一样自在地赤着大脚,明示两人的居家生活已经愈来愈自在闲适。
他的蓝色牙刷在一楼浴室,她的红色牙刷在阁楼浴室,他毛巾有时会跑到阁楼去,她的洗面乳有时会忘记拿上去,是他嫌麻烦,还是她健忘,不知道,总之渐渐的,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的日用品。
每想到这一切生活互动,种植在心里的爱苗,就愈长愈大,其藤蔓亦随着意念悄悄蔓延。一切都是这么的自在去形成,连她边刷马桶边讲电话都觉得好自在。
对喔,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该不会她刚才讲电话的内容他全听……
忽然间,笑容僵硬,情愫乱窜,弄的她脸如苹果红。
「克云,你刚才有没有──」她抬头问,结果出现问号,洗手台前的高大身形,乍似卡通透明虚线,消失不见。
啊人咧?
讨厌,就会说她,他自己更没礼貌,进来不讲一声,出去也没声音。
小人儿走出去,「克云……」她赶忙闭嘴,不想打扰他。
「部长想约几点?」区克云姿势俊酷地夹着话筒,同时看一下手表,「我考虑考虑,去联系一下我秘书,问他有没有办法排出行程。」
「刚回来,又要去谈公事?」她看他挂上电话,随意一问。
「财政部长想约见我们几个生意人,马氏的高首堂也算在内,但我们这几个企业一向不受政治干预,不一定会去,看行程排的如何。」他如是说道。「有话要问?」
「只是要问你,刚才我讲电话你有没有听到……」下文看着他的脸,忍不住断线,想起她刚才的内容,就觉得自己问了会很惨。
「什么?」他侧耳,异常懵懂。
看他表情没有异样,好像没听清楚,姜玉贤放心一笑,「要问什么我也忘了,对了,你要我买的家里用品,我和宝莉骑摩托车去买回来了,在沙发上的袋子里,你看看东西──哇!」
正要走到沙发上打开购物袋的她,莫名让他拽了回来。
「想起来了,问有没有听到我讲电话,是不是这句?」
她动容,仔细打量他平常的表情,讷讷问:「你真没听到?」
「听什么?」他对她发傻,手依旧没放过小手的打算,牢牢握住。
姜玉贤瞧他好奇发问,暗示真的什么都不清楚,便松口气,不再紧张,「唉呀,没听到又没关系,反正不重要。你看我有没有少买什──」
「那倒是,毕竟房东大叔一把年纪耳力不好。」他悠哉掏耳,一脸可怜相。
「……」她愣一下,但每回一头雾水的同时,就会立刻感受熟悉的邪恶气息,这次也不例外。
「再加上又有王八蛋倾向,听到了也当没听到。」
「……」小妮子惊觉不妙,马上要落跑,双脚却在原地干无谓的卖力踏步,只因早已抓着她的大掌,劲道突然加倍,轻轻松松地逮着她,显然早料到她会做这动作。
「最后,因为我是个十足的坏男人──」
小妮子又想跑,他另一手大开,展现目眩幽雅舞姿,一手对她劲地一扯,教她敌不过其强悍,如跳探戈般,沿着其长臂转两圈枕入另一只手臂上,怀着激烈的心跳,愕然任由美丽的俊脸魔魅地凑近她羞怯不已的脸蛋,熨烫着她,且听着他未完的话语。
「妳想,我会让妳和朋友讨论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吗?」
「克云,我……」她要再次挣脱,怎奈,躺在他怀里,感受俊眸与生俱来的魅力凝视后,所有的力气都为之燃烧殆尽,恰似交际舞的女舞者,总是如丝一般任由男舞者恣意操控,利用美丽的亲昵姿势,引诱出女性对爱情的渴望与迷醉样。
就如她弯着身子,仰望他俊美极的脸,不由得显露为他痴醉的神情。
而他的眼神,于平时,是霸气高傲令人畏惧的,此时已不复存在,有的俱是看得她发热的销魂眼神,一种纵使现在外面有人开车撞断电火条,也引不开他视线的专注。
「真不明白,我这么坏,为何还有人说很爱?」
「哪有说很爱?我只是说喜欢!」
「我说妳了吗?」他咧嘴笑,好不得意。
秀容翻红,好想挖洞钻,慌张地支支吾吾,找借口逃开,「那个,克云……我、我要去老家拿帐单。」
「那也得先让妳喜欢的坏坏的王八老房东讨完债再说!」
他拦腰,一把带她乖乖攀着自己,低头堵住小嘴,悍然捣进,缠上了甜软香舌,逼她清帐!
她大喘气,本能挣扎,他箝得更牢,她再扭动,他干脆向前施压,双双跌入后方的大型沙发上,健壮的体魄轻易扳倒瘦弱的身子,使得吻愈加无阻妄为,她生涩退缩,他霸道激进,狂得彷佛要吞噬了一切,教她不得不软下双唇,难耐逸吟喘息。
浑身发热的她,不知自己的声音也有股魔力,每一次讨饶的银铃声,都在帮助欲火攀升,亦让抵在女性柔软的傲物明显灼热,而频频隔着衣物激烈的危险摩擦,亦在寸寸瓦解彼此的理智。
她倒抽气,胸口胀起。「克云,你不是要出门?」
「取消,整个下午都取消。」他邪恶地开掌迎接因吻而苏醒的丰挺。
「取消?呃!」她突然跟着其抚弄不自主地弓起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