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日本鬼子偷……偷袭我!”苏媛气呼呼地指着那位采花贼的鼻头。
“你这女人不要太嚣张喔,你自己走那么快,把自己的屁股贴到我手上来,老子我才不希罕摸你的屁股呢!”日本客态度越来越傲慢,最后索性将所有的过错全推到苏媛自个儿身上。
“我……我走太快?”苏媛这下什么好脾气都没了,两眼如火球般忽明忽暗,熊熊烧着。
“是啊,你别自己喜欢我老大就说他吃你豆腐,喂!小妞,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喔!”另一位刀疤男叼着牙签,目露凶光地瞪着苏媛和紫虹。
紫虹被那道锐如菜刀的眼神一瞪,吓得连忙挨近苏媛身边道:“算了啦,也许真的是你会错意,搞不好你自己碰到椅子上的扶手,就以为是人摸你的小屁屁……”
“紫虹!”苏媛两眼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也认为是我误会他们,我请问你,有哪家航空公司的座椅扶手会顺着你的腰滑到你的大腿,而且还会清脆的发出“啪”一声,你说啊……”
“这……”如果苏媛所言属实,那……可真的麻烦了。紫虹在心里不停思量,眼前这三位凶神恶煞,连空姐空少都吓得不敢上前排解,要是真和他们杠上,只怕被砍死都不晓得尸体会不会有缘拼凑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苏媛拍拍呆愣住的紫虹。
“我……我是想说……这世界本是同一家,我们不是要有和平的地球村观念,所以嘛……这要真被摸屁股就算是一种另类的打招呼方式,就像那……对啦对啦,阿拉伯人不也是用贴脸颊来表示友善吗?你就当做是对方在跟你打招呼就行了。”紫虹一副姑息养奸的脸,让苏媛越听是越火恼。
“紫虹你……”
“好女不吃眼前亏,要是他们下了飞机跟踪我们,把我们迷奸后再将我们的尸块丢到印度洋,到时你我就要变成鱼饲料了。”紫虹对苏媛咬着耳朵,要她忍一忍以求自保。
相较于紫虹的息事宁人,苏媛并不愿就这样善罢甘休,就是每个人都抱着跟紫虹一样的心态,才会让这些日本人越来越嚣张,将吃女人豆腐视为理所当然的陋习。
“我不管,我就是要为自己的权利争回公道。”她不再与紫虹妥协,马上将脸转到三人面前。“我要你们三个日本鬼子道歉。”
三人先是愣了会,最后才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歉?哈哈哈,小妞,你就是越辣我们越喜欢……”
知道对方好欺负,身边又没别的男性伙伴相助,这三个日本人更加肆无忌惮,大胆地挑逗起苏媛来。
“不错嘛,长得还挺漂亮的,我告诉你们,我们在普吉岛可是有私人的渡假别墅,陪我们三个老帅哥去玩玩,包准你们……”一对碱猪手正要朝苏媛脸上揩油,没想到在半空中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掌给钳制住。
“你们非得要跟我老婆和小姨子纠缠这么久吗?”聂翔一只手紧紧扣在对方手腕,另一手则握着餐叉,抵住刀疤男的颈部。
老婆和小姨子?
苏媛和紫虹对这称谓感到莫名其妙,再看看聂翔那张镇静表情,并不像是脑筋打错结的模样。
“是……是你老婆和……小姨子啊?”日本客笑得牵强,面对高大威挺的聂翔,气势上就矮了一截。
“怀疑吗?”聂翔见站在日本客后方的枪疤男蠢蠢欲动,便把叉子往他同伴颈部一刺,吓得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让苏媛与紫虹全看傻了眼,她们并不是不相信聂翔的本事,而是……难道他不怕这三个日本客会私下寻仇,将他捆成跟木乃伊一样,然后丢进大海里吗?
“这位先生……我……我哪有怀疑,既然是嫂夫人,那……我就不打扰,那能不能请你的手……”日本客的脸早已扭曲变形,可见聂翔的手劲已大到可掐死一只拳师狗。
“老婆,要怎么处置,你给点意见吧?”聂翔顺水推舟,亲匿地喊了声老婆。
还没出嫁就被个陌生男子喊老婆,苏媛听得全身鸡母皮掉满地,如果现在不回应他,岂不马上给彼此找难堪;不过要是回应他……那不就承认自己是他老婆,那不是有点吃亏了!
“喂,你还在发什么呆,人家在给你解围,你至少出个声音啊?”紫虹靠靠她的大腿外侧,不停对她使眼色。
“出……出什么声音?”
“回叫他老公啊!”紫虹说得一脸天经地义。
“老公?”
“如果你不想要人命从两条变到三条,你就别再装白痴了!”
苏媛听了紫虹的建议,又抬眼看了聂翔一眼,发现对方额际已慢慢冒出汗珠,显然这种英雄救美的义举快要皮破馅露,撑不了多久了。
“老婆,你快点说啊……要怎么处置他们?”聂翔的脸几乎是呈现直横两种僵化线条,一点曲线也没。
苏媛迟迟没有回应聂翔的话,使得三个日本客渐渐起了疑心,彼此还不停交换眼神,认为这恐怕是一场骗局,纯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戏码而已。
“哼,你们真的是夫妻?”始终未出声的枪疤男,正伺机准备采取行动。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你怀疑什么?”聂翔处变不惊,冷静地回他一记。
“那既然你们是夫妻,你就亲她的嘴一下,来证明给我们看看。”枪疤男的一只手藏在怀中,仿佛正准备从西装的暗袋内掏出家伙。
“什么?要亲嘴?”苏媛反射性的尖叫起来,呼吸由缓转促。
“亲就亲嘛,夫妻亲嘴本来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姊,你平常和姊夫没事就喜欢在阳台上打啵燕好,街坊邻居哪一个不晓得你们是整条巷子最恩爱的一对夫妻,既然观众要求,你们就加演一场,这……这可以享誉海内外嘛……”紫虹挤着生硬的笑,眼神充满着求救的哀号。
“我这……”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实在很难把自己催眠成是一个有夫之妇。
“姊,就别害臊了,让人家知道你和姊夫有多恩爱又不是件丢脸的事。”紫虹乘机当起月下老人,把聂翔的手给牵了过来,与苏媛的手紧紧结合。“就此化干戈为玉帛,你也别对人家那么凶了。”
刀疤男在聂翔将叉子拿开后,本来要伺机偷袭,可是却被日本客以眼神示意,要他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再说。
“快呀,要她真是你老婆,事情还很好讲,如果不是的话……臭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对方语带恐吓,看来并不像是开玩笑,在这危险的紧要关头,聂翔心里不停嘀咕,他都愿意将命一搏出来挺她,而她……在顾忌什么?早知道她会这么不干不脆,他就不要那么强出头了。
“我看我……”聂翔一开口,便被紫虹给堵住。
“都老夫老妻了还在害羞什么,姊夫,你就主动点吧!”紫虹硬是将聂翔给推到苏媛面前,好死不死,两人就这么胸贴胸,嘴……对嘴了……
这种比中第一特奖还小的机率,竟被两人碰上了,紫虹张着大嘴,不敢相信她这一推,竟把两人的嘴黏得密不可分!
苏媛看着自己的两片唇就这样贴在聂翔的薄唇上,一时片刻还会意不过来,不过她敢肯定的是……这男人铁定是不抽烟的,要不然她那敏感的鼻子一定会喷嚏连连,而且反感地将他给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