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陶醉于这般华丽奢侈的拥抱时,只见上官舜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用温软的指尖顶住她雪嫩的细颔。另一只手则将她的腰环住,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会像只小蝴蝶从指缝间飞去。
"这是我要的唇,专属我上官舜的……"
炽热的唇瓣带些挑衅地吻上颤抖的红唇,灵动的舌尖伶俐地滑过她的唇面,继而探进那幽深的津谷。他的手从她的腰际处往上一托,让那娇小的檀口更与他密贴,直到没有空隙好让她发出半点声音。
那股甜蜜感觉在双方的唇舌间翻搅着,如浪般的席卷,让灵仙忘我地进入神游之境,她无法探索出这其中的奥妙,只是觉得那时而霸道时而柔顺的感觉,就像是身处冷热交替的池水中,体验着两样极端不同的快感。
就在他顺着粉颈往下探求之际,一记敲醒梦境的电话声,让两人从情欲的云端上,重新降回人间。
他们如遭电殛般向两侧弹开,特别是灵仙,还仓皇地拉好衣领,将下摆的衣角慌乱的塞进腰际间。
"要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连头也没抬一下,灵仙便拎起皮包,掉头要离开这尴尬地方。
"等等!"上官舜唤住已走到门口的她。"明天早上十点,准时到公司来报到,我会让司机去你家载你,别忘了,行李今晚就要打包好。"
灵仙听完,没做任何回应,便拉开大门往外头失神走去。
"什么?董事长他循私让一个女孩子担任厂长?"听到黄副总的报告,上官尧心上布满疑云。
"是的,当董事长早上到办公室,在会客大厅碰到那位新来的应征者后,就用内线电话通知我,无论如何都要录用她。"黄副总是上官尧安插在上官舜身旁的心腹,随时监视弟弟的一举一动。
经黄副总这么一说,上官尧更是陷入重重迷茫之中,她这弟弟对女人的态度向来倨傲,就连几个颇具姿色的女秘书使出骚劲也迷惑不住他,可是现在他却为了仅见一面的女人而循私枉法,这点相当令人商榷。
"好了,没事你先出去吧!"上官尧遣退黄副总,没多久,她那游手好闲的丈夫许承庆立即出现在眼前。
"怎么?又买到哪家的假珠宝,脸色变得这么难看?"一副漫不经心的痞子调调,加上歪叼着一根烟,让他看起来十分轻浮散漫。
"少跟我扯些有的没的,我都快要被烦死了。"上官尧窝进蓝绒沙发里,不耐烦地摆出臭脸来。
许承庆晃着脚步走到沙发后头,双手按在她的肩头开始温柔地按摩。"我的漂亮老婆,是不是为了你老弟应征一个美女厂长而伤脑筋呢?"
"你怎么知道?"她一怔,连忙回头望着他。
许承庆没立刻回答,头慵懒的窝进她的颈项道:"这还算是新闻吗?我一进公司就传得满城风雨,恐怕连咱们公司里的蟑螂都知道了。"
"那你还笑得出来!"她将肩头一甩,摆脱他的碰触。
许承庆见上官尧愁容满面,于是便跳进沙发椅中,将她整个人往怀中抱拢。"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你老弟这把年纪思春也是挺正常,就跟当年你什么人都不挑,直到后来才挑中我为止,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她用手肘撞他肚子一下,起身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踱步。
"好好好,那你告诉我,你老弟钦点一个他看顺眼的女人当厂长,这有什么好紧张,也许他玩一阵子就会腻了,男人嘛,热度撑不了太久的。"闷坐在沙发里的许承庆,摇头叹道她太过杞人忧天。
"你倒是挺乐观,刚刚黄副总才说,后来他还打了通电话到他办公室报告事情,岂知他还没开口,就被舜给劈头骂个狗血淋头,说他不应该在这时候打电话来。我问你,什么叫做不是在这时候,这不摆明了两人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上官尧越说越气,两手不停在胸前绞动,心情浮躁透了。
"就算是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怎样?那也是男人一时的生理反应,在自个儿的办公室内搂搂抱抱也是很正常。"许承庆替自己斟上一杯白兰地,优闲地拿在手中摇晃着。
"反正再怎么跟你说也是没用,我自己的弟弟我最了解,你若是想要分到我爸的这份财产,你最好脑子机灵点,要不然,一分钱你也休想拿到。"上官尧心中感叹恨铁不成钢,她自己也不知道,当初怎会看上这没用的家伙。
"好,那我找张总他们去打高尔夫球,或许在推杆或测风向的时候,脑子会机灵很多。"放下酒杯,许承庆拍拍屁股,做他的国民外交去。
"真是的,嫁给一个窝囊废!"上官尧气得将桌上一枝铅笔折断,她心中泛着阴阴的不祥之光,在第一眼就吸引住上官舜的女人,会是怎样的人呢?
一定是个狠角色,她绝对要多提防一些……
从上官舜的办公室匆匆跑回家的灵仙,一整个晚上都是用枕头蒙住脸,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会在办公室和他做那档事,而且不但没有反抗,还不小心呻吟了几句,天啊,她骨子里的本性真有那么淫荡吗?
灵仙想着她还答应他要住在他的别院里,以后近水楼台,难保不会再有类似今天的情况发生,如此一来,她哪里还有心思替外公找寻雪采饼的秘方,更别提要把整个上官集团给斗垮,这些更是遥不可及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只有几朵白云悠悠飘过,一点建设性的办法都没有。
"叩!叩!"门外传来几声敲门的声音。
灵仙搔搔凌乱的头发,这才心浮气躁地走去开门。
"妈咪,我不是说过我晚餐不吃的吗?"想到明天早上十点后就要受到上官舜无止境的监控,哪儿还有心情吃晚餐。
"灵仙,那台载你回来的宾士车,到现在还一直停在咱们楼下,是不是要等到明天接你去上班啊?"陆婉晴鬼鬼祟祟压低着声音说,然而脸上并没有一丝惊慌。
"什么?还停在楼下?"像是听到世界末日来到的消息,吓得灵仙只着一条短裤,便冲到阳台往下看,果不其然,那台加长型的宾士车还停在那。
"瞧你紧张成那样,人家是器重你,才会对你有这样特别的待遇,你可要好好博取对方的信任,早点将雪采饼的秘方找出来。"陆婉晴一点也不将女儿的安危放在心上,倒是对她能轻易深得上官舜的信任而雀跃不已。
"妈,你一点都不晓得对方是什么样的心态,他才不是对我的能力有所器重,而是……"
"而是什么?"她张着大眼,仔细聆听。
"而是……"她怎好说出上官舜在办公室里对她所做的一切。"而是这样做一定会要求我付出同等的代价。"
"为了你外公,你多少也是要忍耐点,等到你偷到那些秘方的资料后,再想办法离职不就好了。"陆婉晴迂腐的脑袋里,总是用最简单的逻辑在思考事情。
她并不想再跟母亲辩解什么,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对了,外公的病好多了吗?"一整天都在上官舜的公司,她不晓得外公的病情是否有好转。
"嗯,还不是老样子,你快点把秘方给拿到,然后让上官家一败涂地,这样你外公的病才会好得更快。"
陆婉晴总把话题绕在雪采饼的秘方上,灵仙突然有种感觉,母亲似乎和她越来越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