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她的反对,他大步向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让她的脸侧贴著他的心口。
这一刻,成永妍有种感觉,有他在身边,就算是天塌了下来,这男人也会为她一肩扛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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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经天出差回国后,成永妍再度回到总裁秘书办公室当她的勤奋小助理。
星期一上班,她又抱著至少半人高的档案离开办公室,准备分送到各部门去。
就在这时候,直达停车场的专属电梯门突然打开,有个衣著华贵、打扮入时,看起来颇有年岁的贵妇人,怒气不息的步出电梯。
成永妍还来不及打探对方的来历,她已经走向韩经天的办公室,同时不待通报,就这么直接闯了进去。
见这阵仗,必定是来者不善。
瞧了瞧手上的档案、卷宗,难得的上头没半项写著急件二字,于是她立刻回过头朝来时路走去。
蓝田玉见她折返,关心的问:「漏了什么吗?」
「不是,」放下卷宗后,成永妍问:「蓝秘书,刚才有个老女人像是谁欠了她几百、几千万的冲进总裁办公室,我要不要进去把她赶走啊?」
听了她的描述,蓝田玉摇头。
「你赶不走的,她是老总裁的太太,现任总裁的继母,纬天的母亲方玉容。」
「原来是她。」听到蓝田玉这么说,成永妍立即起身,准备离去。
蓝田玉叫住她,「等等,你要去哪?」
「我要去教训那女人!」
「教训?」蓝田玉摇头,「方玉容不是你惹得起的人,再说,这也是总裁的家务事,我们外人不便插手。」
「谁说的?经天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人欺负他,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经天的事,就是你的事?」听到她这么说,蓝田玉好奇的自座位上站了起来,「你和总裁……难道你们真的……」
让她这么一问,成永妍双颊泛红,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我们才刚开始啦!」
「刚开始?」这话让蓝田玉更好奇了,「自首无罪,自己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就、就是他从德国回来的那一天嘛!」
就在这时候,内线响起,蓝田玉接起电话,听到的不是熟悉的声音,而是一声连站在一旁的成永妍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巨响。
几乎是本能反应,成永妍像个飞射而出的火箭,直冲他的办公室。
她一脚踹开办公室的大门,看到方玉容居然拿著纸镇打算砸向韩经天。
开玩笑,他是她罩的人,怎么能容许别人欺负他?
成永妍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以一记擒拿手,便将对方给制伏在地。
「你这老女人,搞什么东西啊?你不晓得被这东西砸到,是会死人的吗?」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我让你吃不完兜著走!」
「笑话,你说放就放,你以为我成永妍是让人唬大的吗?」
虽说她的直属长官三不五时就要拿东西砸砸她,不过他们都知道她身手矫健,不是一般人想砸就能砸到的狠角色,才能这么放心大胆的拿东西砸。
可经天和她不一样,他是个肩负重任、日理万机的集团总裁,怎么可能去额外练一堆功夫?
这纸镇少说也有一、两公斤,重力加速度下,万一真砸到他,头破血流是少不了,若造成了水久性伤害,那谁赔她一个完好的经天啊?
「永妍,放开她。」
韩经天抹去嘴角的血渍,要成永妍放开方玉容。
这时候,成永妍才有机会去检视他的面容,发现他脸上居然多了一记掌痕。这办公室里就他和被她制伏在地上的老女人,想也知道他脸上必定是这老女人的杰作了。
「不放,这老女人不仅打了你,还想用纸镇砸你,怎么看都是伤害罪,不送她进警局里喝喝茶、聊聊天怎么可以?」
韩经天知道他这继母为了报复,什么低三下四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如果永妍惹上她,绝对没有好处.
他走上前,右手搭上她的肩,低声说道:「永妍,放开她,我没事。」
成永妍抬起头仔细的看著他,很是心疼他脸上的伤,但是,当他眼带恳求的要她放开这老女人时,她发现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成永妍可惜的放开方玉容,站到他身旁。
方玉容愤怒的起身,瞪著他们两人,然后指著成永妍说:「就是你对吧!害我儿子颜面扫地的女人。」照她的性格,必定是上前赏她几巴掌,当作是给她一点教训,但是先前让她给制住,她心生忌惮,不敢随意动手,只能隔空叫阵,「我记住你了,日后你要是出了啥意外,不要说我没警告过你。」
听到这话,成永妍双手插腰,一脚站上前去。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是吧?」她拿出审犯人的架式,回瞪过去,「有种你就来,最好做得干净俐落,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要不然,以后回家睡觉的时候,就保佑自己别睡得太熟,否则怎么死的,都得等到阎王那里才能问个明白。」
「你、你……」
「我怎样?我还怕了你不成?告诉你,我成永妍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想威胁我,你等投胎吧你!」
不知怎的,韩经天觉得这场面实在有些好笑。
方玉容,他的继母这一生作威作福,没人治得了她,因为她家有钱有势,进了韩家门,父亲因为受了方家的金援,自然也是对她百般容忍,要是她心情不好,对他严加打骂,父亲也只能事后要他忍耐……
可他身旁的女人,似乎对方玉容的蛮横、跋扈、嚣张完全无动于衷。
「永妍,别这样对方女士。」照理说,他该称呼方玉容一声妈,但是她不肯,他也不想,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是用方女士来称呼她。「她是长辈。」
「哼!长辈也要有长辈的样子,为老不尊,最是可耻。」
让成永妍明著骂、暗著讽,方玉容怎么受得了?但眼前韩经天护著她,她自己又打不赢对方……她气得头皮都快发麻了,却又莫可奈何。
最后,她恶狠狠的对成永妍说:「你等著,我会要你生不如死!」
撂下这话,方玉容如同败战的公鸡,狼狈退场。
她一走,成永妍立即回过头来对韩经天说:「你的脸没事吧?你也真是的,长这么大个,就算不比拳头,只比脚程,你也跑得比她快很多吧!怎么还会让她给打到咧?」
她的话是急促而生气的,但是她检视他脸上的伤势,却是无比轻柔,怕再度伤到他。
他站得笔直,任由她检查,最后,他握住她柔软的双手,「没事的,我习惯了。」
「习惯?」听他这么说,她杏眼圆睁,不敢置信,「这种事怎么可以习惯?你是个堂堂大男人,怎么可以让她这么侮辱你?」
「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义愤填膺的说:「没关系,君子你当,我是女人,反正与小人同等级,她以后要是敢伤你一根汗毛,我成永妍绝对找她拚命!」
从小到大,没人这么护著他,就连他的父亲也不曾这么做。
而她,却为了他,与方玉容大动干戈。
她的话,虽然不是什么柔得出水、甜得腻人的情话,但是在他心里,却比任何话都受用。
他的心被感动给填满了,过往受到的伤害,在她努力的张开双翼,将他纳入保护的同时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