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发现她压根不理会他说的话后,韩纬天发起狠来,追到她面前,「我叫你站住你是没听到吗?」
成永妍对他微微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只听得懂人话,刚才我没听到人说话,只听到狗吠耶!」
「你!」
「我?我怎么样?我现在赶时间,不好意思了,没空陪你闲聊。」
韩纬天让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等到真要找她算帐的时候,她已经坐电梯下楼了。
成永妍送完公文,同时又捧了满满一箱的文件上来的时候,已经没看到韩纬天了。
进了办公室,蓝田玉脸色凝重的走向她,「永妍,你今天就上班到这里,下礼拜一再回来上班。」
她不解道:「为什么?」
「总裁的弟弟来了。」
「那又如何?」
「总裁现在人不在,要是他想恶整你,就没人可以阻止他了。」
「要恶整我,也要看他有没有这能耐!」
当初她会同意到经纬集团来上班,就打定主意,要是这韩纬天太过分的话,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最惨的情况,不过就是她没法子回去当警察而已。
「永妍,你不了解他们。」
「他们?」
「纬天和他母亲,还有他母亲娘家的人。」
蓝田玉不喜欢说人是非,不过现在不说,好像也不行了。
「总裁和他的弟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初经纬集团在最低潮的时候,得到纬天母亲娘家的资助,他们开的条件就是要老总裁娶纬天的母亲。」
「哦,政策联姻。」
「没错,老总裁还在的时候,纬天母亲娘家的人便把集团里一些重要的职缺都给占著,等到总裁接手的时候,集团里泰半都是纬天娘家的人马。」
听到这儿,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蓝秘书会说经天就算想把事情交代给下面的人,也得要有他信任的人才能这么做。
看来,韩纬天的母亲娘家的人,并不是经天所能信任的,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累的原因了。
「纬天和总裁不同,总裁是个负责任、有能力的男人,而纬天却是个被宠坏的小孩,现在公司里没半个人能镇得住他,你留在公司,万一他对你做出什么事,那……」
「放心吧!蓝秘书,当初我答应到经纬集团来,就没把他可能搞出来的把戏放在眼里。」
想当初,她可是做足了十成十的心理准备后,才决定到经纬集团来的.只是,她没想到,经天一开口就是向她保证,她在经纬集团期间绝不会有人找她麻烦,反倒让她有那么些许的小失望。
不过从经天的回答和蓝秘书的反应,她现在完全明了,她之所以会被停职,完全是韩纬天这丧家之犬搞的鬼,和经天是丝毫关系也没有。
「我倒要看看他会用什么法子来整我?」
蓝田玉见状,知道劝不了她,于是道:「你自己要小心,被宠坏的小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纬天现在在总裁的办公室里等你,他要你一回来就找他报到。」
「没问题,我现在马上过去。」成永妍说完,起身走向总裁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大门,她看到韩纬天不可一世的坐在原本属于韩经天的位子上,不仅如此,他还将脚给摆在桌面,十足的痞样。
「哦,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怕得不敢来见我了。」
成永妍冷哼一声,「笑话,我要是怕的话,根本不会到经纬集团来,你要恶整我,尽量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韩纬天拍了拍手,自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好胆识。」他扁嘴一笑,「不过,说恶整实在太难听了,虽然你就是那个害我吃了一餐牢饭、蹲了一夜苦牢的人,不过呢,我这人以德报怨,不仅不记较,还安排你到经纬集团来实习,这可是寻常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喔!」
「是吗?难不成我还得感谢你了?」
「呵呵,说感谢倒还不用,既然要来实习,我们就应该从最最最基层开始。」
「基层?」
「是啊!以往我推荐的都是来担任大哥的秘书助理,不过这回人事部搞错了,以为你也是来当秘书助理,才把你派到这儿来,事实上,我对你另有安排。」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明天开始,你要做的就是整栋大楼厕所的清洁。」
「什么?!你叫我扫厕所?」
这混球居然敢叫她去扫厕所,他×的,她成永妍从国小之后就没再扫过厕所,这家伙现在不仅叫她去扫厕所,还是扫全栋大楼的?
「怎么,你有意见吗?」
成永妍的拳头已经摆在胸口两侧,威吓之意不言而喻。
见她这模样,韩纬天警戒的倒退两步,嘴皮倒是不停歇。
「从你身上可以印证,中华民国的警察素质是日益低落,遇到事情只想用暴力解决。」
从恶整她一人,到骂到全体警察,成永妍这怒火是越烧越旺。
但是,她一想到局长说的,只要她待一个月,就可以顺利复职,就算她的心头火再旺、烧得再烈,她都得忍受。
最后,她深吸了口气,强压怒意,咬牙切齿道:「我没意见,你要我从哪里开始扫?」
妈的,扫就扫,扫个厕所能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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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永妍没错,扫厕所一点都不难。
事实上经纬集团的厕所异常的干净,里头不仅灯光明亮,甚至在洗手枱旁,还摆上香水百合,而且不觉有异味,只闻到满室的花香。
当她完成第一楼的厕所清扫,正准备朝下一楼前进时,韩纬天立即出现在她身后,仿彿在她身上加装了卫星定位系统一样,她后脚才离开厕所,他前脚就已经出现。
「等一下,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事吗?」
成永妍拉住上面载满清洁用具的推车,一点都不想回头,「我都已经扫干净了,要不信,你可以自己进去检查啊!」
「我就是检查过了,才知道里头不干净。」
「胡说八道!」
韩纬天不怀好意的笑著说:「怎么,打扫不力,还要怪别人栽脏啊?」他指指厕所里,「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自己进里头看。」
她气不过,转身走进厕所。
不看还好,一看,她简直快晕了!
这哪像之前她打扫完的光鲜亮丽的模样?
原本光可鉴人的地板,不晓得被什么东西给泼了一地,厕所的门也一间间被打开,里头更是惨不忍睹,就连天花板也被波及……
看到这惨状,成永妍最先想到的不是该如何打扫,而是讶异韩纬天怎么有法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间干净整洁的厕所搞成这副模样?
在她身后,韩纬天幸灾乐祸的说:「这个样子也能算是扫好了吗?」
成永妍不发一语,回头将清洁推车给推了回来,然后当著韩纬天的面。将厕所的门给重重关上。
关上门的那一刻,韩纬天张狂的笑声,不停的传进来。
三个小时过后,她拖著疲累不堪的身体走出厕所。
心里不断想著,这韩纬天这辈子就最好不要再犯下什么触犯法条的事,要不然有朝一日落到她手上,她绝对、绝对会让他悔不当初。
在这三小时中,她在脑中描绘一幅幅韩纬天这王八蛋,让她当沙包痛扁的情景,同时不时重温那天他被她踩到地上的画面……
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在脑袋里折磨他了,但是她依旧是愤恨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