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莞青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凝望欧阳澧墨,脸上充满恋慕,「欧阳大哥,她是?」她对欧阳澧墨露出自认最美的笑容柔声问道。
欧阳澧墨不吭一声。
「妳好,我是陆菡如。」不满欧阳澧墨用无字真经介绍她,陆菡如伸出一脚狠狠地踩了他的左脚,无视他痛楚得直吸气,转身依照现代礼仪,边开口自我介绍,边伸出右手欲与她交握认识。
诧异她奇怪的举止,段莞青盯着陆菡如伸出的手不知作何反应,眼见欧阳澧墨被她踩到痛得直吸气,素来冷漠无情的俊脸出现自己从未见过的柔情,她的心阵阵绞痛,妒恨的眼瞳狠狠盯向那姿色不如自己的女子。
见伸出的友谊之手受人漠视,陆菡如生性豁达大量,微微一笑作罢。
欧阳澧墨自然察觉到段莞青对陆菡如发出的强烈敌意,面色沉下来,一手轻搂着陆菡如进入园门。
依稀留着印象的展翔居还是没变,园林前门两侧依旧植着翠竹,陆菡如瞧着熟悉的园子,心里涌起一份亲切感。
担心她不习惯陌生环境,欧阳澧墨让陆菡如住进他以前住的主房,而他搬到旁边的客房住。
在得知这院子名为盼如园时,陆菡如想起欧阳澧墨对她的用心良苦,心里甚是感动。
陆菡如发现以前那两个刻薄的丫鬟已然不在,想来已过十五年,该是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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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房内,段项鹏拿出一枚翠绿色的玉戒,递与欧阳澧墨。
「师父前几天托人带这玉戒和一封信到我家,信中嘱咐我将信拿到扬州将这玉戒交给你,师父在信中还吩咐,这玉戒你一定要亲手戴到你有缘人的右手无名指上,方可助她平安度过近期一劫。」段项鹏肃容一一道来。
由于师父一句有缘人,他才带莞青来这府中等候,以为师弟会与莞青有缘,不料师弟的有缘人另有他人。
欧阳澧墨在听到陆菡如近期有劫时神色大变,眼眸霎时变得深沉,随即转头大步出门,飞奔往陆菡如住的盼如园。
他一进门,环顾四周,不见佳人芳踪,顿时惊慌失措,心乱如麻。
他拦住一名丫鬟急问:「菡如呢?」
「陆姑娘?不知道,刚才还在房里用膳呢。」
欧阳澧墨一听陆菡如醒来过,想起她可能去园中散步去了,他知道陆菡如有睡醒便去散步的习惯,他心急如焚的前去寻觅芳踪。
欧阳澧墨寻到后花园,倏地停住脚步。
在花团枝下,他见到一个娇小的人儿曲躺在草地上,螓首靠在雪白娇嫩的玉臂上,闭着双眸,乌发披散在绿茵上,满脸衣襟上散乱着花瓣,一群蜂蝶围着她飞舞,灿烂的阳光透过繁枝,点辍的洒遍她一身,这像是不属于尘世间仙子正是陆菡如。
见她一动不动,他胸口如遭重槌,忙飞奔过去,伸出抖颤的手轻轻触她的脸,感觉到温度,才轻吐了口闷气。
倏地,他用力的把她搂进怀中,紧紧的,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体内和灵魂里,好安抚他心里涌出的慌乱不安。
好梦沉酣的陆菡如,迷糊中被一股力量给弄醒过来,她缓缓的张开迷眸,还没回神,樱唇就被一张灼烫的唇压贴住,她骤然睁大双眼,看到是欧阳澧墨,便放弃了反抗的合上眼,双手环住他,柔顺的接受他热烈、狂猛和缠绵不已的吻。
良久后,两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了开来。
「妳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欧阳澧墨透着强烈恐慌的声音低沉而颤抖,紧紧的拥住她低喃。
「我怎么会有事呢?」陆菡如在他怀中抬头,困惑的看着他,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欧阳澧墨急忙拿出师父送的玉戒,戴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不准拿下来!」他神情严肃地命令。
戒指?这东西好像有点暧昧,不会是求婚吧?
「这东西是什么意思?」她举着莫名被套进戒指的无名指,不敢置信的看着欧阳澧墨。
「这能保护妳。」
「保护?」时代不同,求婚台词果然也不同啊!
「师父交代我给妳的。」
「师父?」她什么时候与那个老头子有关系了?
「我师父预测出妳近期有劫难,所以送来这玉戒,它会保护妳平安度劫。」
「劫难?」
「从现在开始不准妳离开我身边半步!」
「不准?」
过了好半晌,调整好凌乱思绪的陆菡如用鼻子哼一声,「懒得理你!」她拍拍衣服,起了身。
欧阳澧墨脸一沉,用力拉她入怀,再次吻住她,激烈的吸吮着,他嘶哑祈求道:「如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被他吻得四肢无力,头昏脑胀的陆菡如只能喘着气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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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有急事要到齐州,想让莞青暂住在这,等我回来再接她可好?」忽然接到齐王来信的段项鹏,一清早便闯进盼如院,向正与陆菡如对弈的欧阳澧墨急道。
「哼,派人送走她。」欧阳澧墨面色蓦沉。
「现在时局不稳,除了你,其他人我不放心。」
「什么时候回来?」
「多则一个月,少则半月,我便回来接她。」
「哼,派人送她走。」闻言,欧阳澧墨依然丢出同样的答案,他对这个整天痴缠他的女人厌恶不已,要不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他早就一拳解决她了。
「我说澧墨,这里那么大,多一位小姐也没什么大碍,你何必像个娘儿们似的婆婆妈妈。」不理欧阳澧墨骤变包公的脸,陆菡如径自转过头对段项鹏道:「段兄,你放心的去吧。」
「谢谢陆姑娘!」
「没事,你快去齐州吧,啊……齐州?」似是想起什么的陆菡如低头沉思半晌。「你要去齐州?现在是什么年间?」蓦地想起史书所说的贞观大事件中一段历史,陆菡如忙盯着段项鹏追问。
「现在是贞观十七年。」段项鹏疑惑的回答。
「那是去见齐王李裕吗?」
「对啊!齐王刚传信,要我速去齐州见他,说是有要事相商……啊!妳怎么知道是齐王找我?」段项鹏后知后觉地大惊嚷叫。
「你说到齐州有急事自然与齐王有关,贞观十七年齐王造反,你现在最好远离李裕,齐王造反不自量力,失败收场,你别把自己也搅入这趟浑水。」陆菡如肃容劝道。
「妳怎么知道?」段项鹏震惊得睁大眼。
「哼!这你不用管,信不信随你。」知道陆菡如通晓未来事的欧阳澧墨冷哼道。
「我相信,师父在交给我的信中曾说,如果你的有缘人有事提醒我时,一切听她吩咐,不得违抗,才能平安度过我二十六岁时的命劫。」段项鹏神情激动的盯着陆菡如。
「你现在该断了与李裕的交情才不会被拖累,虽说这场叛乱很快就被平定,但事后会牵连一堆人,其中包括太子等人,所以你现在应该尽早向皇上表明你与齐王绝无瓜葛,在叛乱发生前脱身为好。」陆菡如诚挚的劝道,心里暗忖,这应该不会改变历史吧?
「太子?」两位男人异门同声出门。
「是啊,太子也参与谋反,之后被废。」
「太子想谋反?这不可能,他现在已经是太子了,等皇上驾崩后他就能登上皇位,用得着谋反吗?」段项鹏将信将疑的问。
「问题出在魏王身上。」陆菡如不以为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