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他以为她跟男人去约会?虽然她跟他目前还称不上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但至少彼此都有那么一点交往的共识。
在这种情况下,他认为她还会试著跟别的男人培养关系吗?他打从心里觉得她是那种一次拿多支钓竿,随机选择的女人吗?
想著,她不觉懊恼起来,微愠地嗔视著他。
他眉头一拧,「我说错了?」
虽然他是个温柔又有礼的男人,但当他一发起脾气,却又任性且不讲道理。
此刻,他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好像这样就能教她百口莫辩似的。
说真的,他还真有大老板的架式……
「你想知道吗?」她负气地瞪著他,「你想知道我今天去了哪里吗?」
他眉心一皱,疑惑地看著突然展开「反击」的她。
「虽然我没必要跟你报备,但看在我们当了一个多月『饭友』的份上,我就跟你交代一下。」
因为气不过,因为想看他更激烈、更暴跳如雷的样子,她故意把今天的联谊活动说得精彩丰富。
她直视著他,有几分挑衅意味地说:「我去参加联谊,就是可以认识许多男人的那种聚会,送我回来的男人是我今天晚上的收获,他是丸菱商事的业务副理,前途似锦,有屋有车还有存款,是非常适合交往并结婚的对象。」
她一口气把话讲完,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明明不是事实,她却能说得跟真的一样。
听完她如连珠炮般的话,他铁青了脸。
联谊!?有帮她买房子的姊夫跟他还不够,她还去联谊?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她如此清纯可人的躯壳里,竟然藏著一个魔女的灵魂!?
看见他那阴沉的脸色,她知道他这会儿是真的动怒了。但那又如何?谁要他不听她解释。
「适合交往及结婚?」他声线低哑,质问道:「你不是不想谈恋爱,不想走进婚姻吗?」
「人都会变。」她有点故意。
「是你变了,还是这根本是你的原形?」虽然知道这样的话很伤感情,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
听见他这句话,拓音胸口窜燃著一把怒火。原形?他干嘛把她说得跟妖怪一样?
「你太过分了。」她气恼地瞪著他。
「骗了我的你才更过分。」他说。
「我骗了你什么?」她反问他。
他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你心里清楚。」她有很多事情没对他坦白。
说不想谈恋爱也不想结婚的她,居然一声不吭的跑去联谊?再说,她是姊夫的情妇,怎能那么没有「职业道德」地脚踏多条船?
「你……」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鬼东西,「你莫名其妙!」
原本她还因为放他鸽子而觉得有点歉疚,但现在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晚安。」她决定到此为止,不再跟他做无谓的争吵。
转过身,她开门进屋,正当她要关门时,他一手挡住了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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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侮了,当她说不想跟他说话,当她准备关上门不理他,他懊悔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情绪性的话语。
他急坏了、气坏了,他的嘴巴完全不听大脑使唤而乱说话。
「你还想做什么?」她气恼地瞪著他,「我今天没煮饭,你可以走了。」
「你以为我每天敲你的门,只为了吃饭?」他神情无奈地睇著她。
「我只有这么一点功用,不是吗?」她负气地说。
「别那么说。」他凝视著她,苦恼地回答,「你知道我从来没那么想。」
看见他那样的表情,她的心一软。但即使心软了,却还是死鸭子嘴硬。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拓音,」他低声唤著她的名字,深邃的褐眸直盯住她,「你打算结束我们的关系了吗?」
她微顿。不,她并不打算跟他结束这种微妙而甜美的关系,虽然他昨晚对她做了那种事。
但他这么一问,她倒不好意思回答了。
于是,她皱著眉头,抿著嘴唇,不发一语。
他以为她的沉默是默认,心不禁一沉。
「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她反问他,有几分存心。
她知道自己不该「得寸进尺」,但她实在气不过他那么说她。
这一回,他是真的让她激到了。浓眉一虬,他眼底闪过一抹令人心惊的锐芒。
她意识到那锐芒之下隐含的意思,但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劲臂一伸,扣住她的纤腰。低下头,他给了她一记灼热带恶意的吻——
顿时,她脑海里浮现昨晚可怕的景象,双手一推,她挣开了他。
「不要再那样对我。」她略显惊恐地瞪著他。
看见她那惊恐的表情,他眉间多了几条懊恼的皱纹。
她怕他?她为什么怕他?难道她对男人很陌生?不,不可能,她是姊夫的情妇啊!
姊夫虽敦实,但不可能笨到什么都没得到就帮她买房子。
那么,她纯粹只是不希望他碰她?这是她身为情妇的原则吗?
老天,他又在想什么?他既然放弃不了她,也死不了这条心,又何必在乎她的过去?
「该死!」他神情懊恼,低咒一声。
她一怔,气愤地说:「你居然还骂我?」说罢,她决绝地想掼上门板。
「不。」他一手挡住了门,「我不是骂你……」
她秀眉一拧,「不然是谁?」
「是我。」他神情凝肃地注视著她,「是我自己。」
她微顿,狐疑地看著他。
「我很害怕。L他忽地吐出一句。
她难以相信他会说出这句话,他的个性是宁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害怕的,但他却说了!
只是,他怕什么?
他涨红了脸,有点羞恼。「我从来不曾这么害怕过。」
「角谷……」
「我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幼稚得可以,我……」他懊恼地说,「相信我,那不是平常的我。」
她知道他平常是什么样子,但如今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冲动、情绪化、任性,但却教人不忍责备的三十二岁的男人。
她怒火稍熄,一脸「说吧,看你能说什么」的表情。
「我不是存心说那些话,我只是急了、慌了。」老天,要是认识他的人看见他现在低声下气的模样,一定会吃惊到眼珠子掉出来。
身为长男的他,一直有著长男的威严及霸气。而如今,他却在爱情面前低头。
「你急什么又慌什么?」她好奇地睇著他。
这个高傲的男人会说出什么话呢?她莫名期待著。
「我……」他浓眉一虬,一脸困窘。
「你不说的话,就让我休息吧。」她眉梢轻扬。
「我以为你要躲开我、逃避我,不想再见我了。」他艰难地说。
她注视著他,脸上带著一种恬静。
这就是他急、他慌的原因?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让人生气的话,全是因为他担心她不再见他?
老天,他怎么会这么以为!?
「我并没那样想。」她淡淡地说。
「但是你早上先溜了。」
「因为我觉得很尴尬。」
「你下班也不回家。」
「那是因为我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你。」
「那么……」他凝视著她,眼匠满是深浓爱意,「你为什么去联谊?」
「那是同事找我凑人数。」
「但丸菱商事的业务副理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是……」
「他是你今天的收获?」他问得有几分急。
「不,不是。」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是同事的收获。」
「可是他送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