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你讲两句台词你就向我邀功,要是下回你生意不顺,别叫我来跟你演双簧。”天魑细细啜饮啤酒,脸上表情严肃。
“是、是,大哥最英明了,小弟我甘拜下风二天魍发现影片中的允荞仿佛钓到金龟婿般的露出傻傻笑脸,更是开心地拍腿后仰。
天魑则将啤酒铝罐深深陷进双掌之中,他应该也要像天魍一样笑得人仰马翻,并且在一连串的计划下,用她这个诱饵将香港地区的仿冒大户给诱出狡窟,让他能一举破获这些奸商,可他双眼却盯住她那张如夭使般的脸庞,内心出现空前的巨大冲击。
他该不会喜欢上这个平凡的小麻雀吧?堂堂的冷面撤旦,是不会栽在这小天使手中的!
他不断告诫自己,这事情绝对不准发生……
第四章
接下来的几天,允荞更是陶醉在爱河当中,天魑不仅带着她游遍香港所有的名胜景点,也让她过足上流社会贵妇的生活,使得她的心早栽进他的魅力之中。
“来,这是我聘请名厨替你料理的河豚生鱼片,入口即化,你尝尝看。”天魑在自己的总统套房内,和允荞用着浪漫的烛光晚餐。
“河豚?那个不是有毒吗?”在她印象中,那种圆嘟嘟又带刺的怪鱼,是相当具有毒性的。
天魑笑她的纯真。“这里处理河豚是需要执照的,你会相信我随便就找个厨师替我们做这顿料理吗?”
允荞想了想,觉得自己真是问了个笨问题,要是鱼有毒,天魑怎会拿上桌来让她享用。
只是夭魑对她愈好,她就愈不安,在香港的这两天,食衣住行各方面都让她达到前所未有的奢华享受,他夜夜君子的抱着她入眠,没有过份的粗鲁举动,但她还是认为这一切都只是个梦,非常甜美的梦。
“对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允荞吃了一口河豚肉,才抬起头看天魑。
“十个问题都可以让你问,不过,你不要再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我应该回答不下数十次喽!”隔着七彩螺纹腊烛,天魑的脸看来却蒙上一层雾。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有个外号叫做冷面撒旦,你……你信一些怪力乱神的宗教吗?”要不是误信邪教,她实在想不透为何他会被冠上这样一个令人有点毛毛的封号。
“你应该明白女人与生俱来的妒性,也许是我对于看不上眼的女人,半点机会也不给,才会被取这样的外号,但至少比什么花心萝卜,花花公子来得好吧!”他四两拨千斤地说。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是那种黑心肠的人,像我就觉得你人很好,说真的,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像今天这样快乐过,要是有一天你真骗了我,我也不会怪你。”
允荞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天魑手中的叉子不慎掉在餐盘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你怎么了?”
“没事,叉子突然滑掉了。”天魑故作轻松地拿起叉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被男人骗可不是每个女人都受得了的,我相信你也不会例外才对。”
“你对我这么好,而我也很喜欢你,我一直不敢想这种感觉能持续多久,况且我也没什么好让人家利用的,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我不会要求太多的,只希望我老爸也能过这样舒服的日子……”允荞说着不禁笑了出来。“就当我没说好了,你应该可以找到条件比我更好的,能过几天这样的生活,我就很开心了。”
这些话就像是耶稣身上的光环直剌剌地照射到天魑的眼睛,这么容易满足的女人实在少见,好像维持基本生活的条件就足矣,以往面对爱慕虚荣的女子,他倒应付得轻松,反倒允荞这么谦卑的说词,让他一时无力招架。
他走到允荞身边,轻轻将双手搭触在她纤白的雪颈上,今晚的允荞穿了一件低胸的蝶纹小洋装,看起来还真像只美丽的蝴蝶女子。
“如果今天我连你的贞节也想欺骗,你还是不会怪我吗?”他不相信她能无动于衷。
冷冷的气流随着天魑的喉咙发出,听进允荞的耳中,不免有置身北极的凉意。
栖身在他硕大的身影之下,她不禁被他那极富安全感的双臂所震撼,她很理智地告诉自己,这男人是面恶心善,绝不是一般人所传言的那样。
“是的,我相信你不会是这样的人。”允荞澄亮的眸子给了他明确的答案。
她的大胆反而削弱天魑的信心,一向只有女人照着他的棋盘走,可对上允荞这样纯洁得像张白纸的女孩,他却有种踢到铁板的挫败。
“没错,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呢?”天魑捧高允荞的脸,嗅着她沐浴过后的淡淡茉莉香。
他身上的器官呐喊着要她,这样一具无瑕洁净的身躯,任谁触着都会心跳气喘,就连向来自制力过人的他,面对改造后的允荞,也难免心生窜动。
他的双手钻进她的发丛,梳开她僵硬的定型发胶,微乱的蓬松发丝添加了些许野性美,沿着蜿蜒的后背,他双掌热呼呼的贴在她浑圆的臀部上,用力一拱,使得她朝前一倾,颈部以下全贴向他的身体。
“天魑……可不可以不要现在……”他的举动令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但想想自己才十七岁,她可不想太早有这样的亲密关系。
“你是怕我会骗你喽?”他的唇在她眼睑下拨动,呼出的渴望撩乱她的心弦。
“不是的,只是……这种事对我来说很陌生。”允荞从懂事以来就为家庭和课业的事烦心,根本无暇谈男女之情。
“你只要放松心情,一切随着我的节奏就行了,亲爱的,这种事是很美妙的,不用把神经绷得这么紧。”他把她娇小的身躯拥在怀里,看到窗外的信号光束,他偷偷瞄了眼手表,这是他和夏绿优商议好的第二计划,只是事到如今,他却有些犹豫起来。
那道光束摆明就是夏绿优在提醒他她将要采取行动,而此时的他也应该打亮卧室的壁灯好做回应,只是,在这样犹似仙境的气氛下,他却不打算进行第二计划,因为他还有些眷恋着允荞身上那团迷香。
突然,一道急如星火的敲门声震骇了耳鬓厮磨的两人,天魑气得眼皮上下抖跳。该死!他并没有打开壁灯来回应,夏绿优这笨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也罢,看来计划还是得照常进行,否则那笨女人闯进来一闹,说不定还会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那他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反倒让自己两头落空。
此时的天魑脸上隐隐泛着邪光,即将展现他恶魔的一面……
“奇怪,会是什么人,我去看看。”就在允荞去开门时,天魑竟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呻吟了起来。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天魑套好招的夏绿优。
只见她一走进来,便对着天魑尖叫起来,并且匆匆忙忙跑到他身边。“总裁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嗯,是有点不舒服。”他双唇紧闭,一手捣着胸口。
“不是说过你不用再担心吗?还有,这阵子医生也说你心脏不好,不能做些……太过激烈的动作,你怎么都不听我的劝呢?”夏绿优说这些话时,还斜瞟着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允荞,似乎怪她为何要与他有挑逗性的亲密行为。
“我……我不知道天魑的心脏不舒服,所以……”允荞想解释,却被夏绿优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