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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咧……”好心被雷劈,他好像瞬间被猫咬走了舌头,说不出话来。

  “你别得意,到时候我找到莱娣时,你就等着被我轰出去吧!”宝嘉声音有着哽咽,但她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弱不禁风样的样子。

  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像是铁打的身子骨,然而,这些强悍的行为表现不到一分钟,便见她脚步开始虚软,跟着摇摇欲坠地往下倒。

  “小心!”他见苗头不对,冲上前去扶住往后仰跌的宝嘉,将她的身子整个拖入怀中,还应验了他刚刚稿子内不经意流泻出的字句,真的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身子好轻,轻得就像是风中的绵絮,让他的心整个抽凉起来。

  “说你饿坏了你还不信。”他心想,铁齿,放不下身段无疑是慢性自杀。

  “我不用你的假好心,把我放开,”她一整天米粒未食,滴水未沾,怎样也挣不开他的禁锢。

  “两只手都软成这样了,不吃点东西怎么行,我警告你,不准死在我的房里,我不会为你去坐牢的。”以恭霸气地将她抱到餐室。

  “这是我的房,不是你的房。”

  “好好,你的房就你的房,为了保有这栋房,你就吃点东西吧!别再那么逞强好胜了。”都已是风中残烛了,还在争那一口气,他败给她了,这些动作他是压根不会想做,可是,就看不得她咬着牙撑得难受的样子。

  以恭将心爱的潜水艇汉堡推到她面前,还为她倒了一杯牛奶,“快吃吧!生命是很可贵的,不为自己想,也替你家人想想。”他一手托起腮帮子,用下巴在跟她回应。

  他的好心让宝嘉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惶恐,她早上才赏他一耳光,不把她拖到浴室吃水就够我佛慈悲了,还拿食物给她吃,里头会不会放老鼠药啊?她望着垂涎欲滴的汉堡,迟迟不敢下嘴咬上一口。

  “怕有毒啊?那我吃给你看。”

  就在以恭准备抢过来之际,宝嘉却快他一步地咬了一口。

  她一连咬了满满的三大口,跟衣索匹亚难民一样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芥末酱已挤到汉堡外,将她的嘴染了黄黄的一圈,两侧腮帮子鼓得涨涨。

  以恭见状,忙替递上牛奶,“拜托,吃慢点。”他喂她一口后,见宝嘉一时喝得太过猛烈。竟呛了一记,急得他忙替她拍胸顺气。

  他的手触及到女人上半身的私密之点,一时竟忘了松手。那种接触的感觉让他的手掌倍感幸福,仿佛可听见体内所有的器官都在向他抗议,为何只让右手吃香喝辣,飘飘欲仙。

  暖暖的手停在宝嘉圆挺的酥胸前,只感到那短促的呼吸让以恭的手忽上忽下,就像是冲浪选手,悠游徜佯在一波又一波的巨浪狂涛之中。

  宝嘉仰高眸子凝望他,只见以恭的呼吸更是急剧,有着欲罢不能的欲波荡漾。

  他感觉自己的手停在她的乳峰上整整有一世纪之久。

  宝嘉咬了一半的汉堡停在嘴边,她有点不懂这男人是脸皮厚到什么程度,竟然整个掌心贴在她的胸前而脸不臊不红。

  “你想要我把你的手剁下来吗?”宝嘉出声了,两团拥簇的火炬似乎要把他的手烧成骨灰。

  他一个震惊,忙忙将手抽回来,“我……我是看你呛到才替你顺顺胸的,别把我想得那么下流。”以恭拉回理智。暂时将欲望的大门闭锁。

  宝嘉将剩余的汉堡往桌上一扔,拉整胸前被摸皱的衣领,“少在那边替自己找台阶下,男人有几根作坏的神经,我都摸得一清二楚。”

  “有几根?”他想听听她能发表些什么长篇大论。

  “你少在那边跟我耍嘴皮子,不过就是吃你一点面包、喝你一点牛奶,别以为你发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慈悲,就能在我身上吃香喝辣。”宝嘉希望他算盘别打得太如意,事情并非他一相情愿能怎样就怎样的。

  他的好心全成了驴肝肺,什么跟什么嘛,养老鼠咬布袋,看她可怜才把自己的宵夜贡献出来,这小妮子懒得说声谢字也就算了,还把他想得这么低俗不堪。

  “你讲话别那么尖酸刻薄,我也是个正人君子,要我真的想对你怎样的话,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以恭拉远与她的距离,反而用一种“你也不过尔尔”的眼光脱着她哼气。

  “谅你也没那胆子!”

  宝嘉吃完汉堡,准备进房休息时,这会,以恭学聪明了,连忙跑进房里去,一屁股地坐在床上。

  “我睡一晚的沙发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睡床上。”他整个龙骨都快僵掉了,要再让他睡沙发,隔天他铁定全身要绑复建铁架。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床,有沙发给你睡你应该偷笑了,别那么不知好歹。”宝嘉伸出手拉他,岂料他整个人就像山一样固定着,怎么挪也挪不开,“你这人到底想怎样?”她回来干什么,活受这种罪孽。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要在这舒服的天鹅绒床上好好作上我的无限春梦。”他整个人呈大字状躺在床上,连个可容宝嘉窝一块的小空地也没有。

  “梦你的大头鬼,你给我到外头睡,后头还有一间客房,你去睡那边。”宝嘉想不到才了一点东西,就要搞得神经衰弱。

  “拜托,你有点良心行不行?这间房间是我整理干净的,况且那间客房铺的是榻榻米,睡起来哪有这张床舒适,你吃了我的宵夜,就要用这张床来回馈我。”他死都不肯弃床投降。

  她不屑地道:“你以为我稀罕吃你的东西啊?”是招谁惹谁,一回来就血压频频升高。

  “那你吃了没?”以恭躺在床上,掀半边眼瞅着她。

  宝嘉一时嘴里像是塞了两颗橄榄,吞吞吐吐地说道:“吃……吃了吃了,但……但是难吃死了。”她此刻真想到厕所去将东西催吐出来。

  “难吃也都吃光了,不然这样好了,也别说我这个当男人的小心眼不大方,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让一边给你睡,反正这双人床本来就是给两个人睡的。”以恭侧到一边,拍拍另一边的枕头说:“来啊!这应该够你睡的了。”

  什么?要她跟一个从早到晚羞辱她的人睡在一起,他以为他是谁啊?古代的皇帝老子,想哪个女人陪寝就陪寝,他也未免太过精明了吧!

  “别说得那么光明正大,谁知道你半夜会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这种男人是社会的毒瘤、民族的败类。”宝嘉绝对不会跟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好心要分床给你你不睡,那我没办法了,不过,我也必须要跟你强调一点,瘤呢?也有分良性的瘤和恶性的瘤,我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更不是那种精虫旺盛的小伙子,你要是相信我的人格?就上来睡,不然就拉倒,我是不会逼你非要不可的。”头一偏,以恭便以手当枕,舒服地与夜同眠。

  他怎能说得出那种心口不一的话,刚刚他将手触摸在她的胸脯时,还一时忘魂地动在上头不放,这种人的话能听吗?对于男人说的话,基本上,她只当成是和“放屁”两字画上等号,自是不会采信他的说词。

  没多久,以恭打呼的鼾声便传进宝嘉的耳朵里,他是真的睡死了,是床好睡还是昨晚他真的没睡好,这点她就不研究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事便是今晚她该怎么睡呢?睡沙发,她没那么笨,睡客房?那么脏,她恐怕也没什么睡意,整个屋子再怎么看,也只剩下这间房间能住人,只是,在床上的另一边空床,她真的能躺在上头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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