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狄恩斯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唇边轻点一下。「她比较害羞,所以我暂时不想公开她的身分。」
「陛下会教全球的女人都要忌妒起王妃了。可以与大家分享一下,陛下与王妃的浪漫史吗?你们是如何相识相爱的?」
「我们的爱情没什麽特别,为免观众问到转台,还是不要说吧!」狄恩斯打哈哈敷衍,然後一脸虔诚的说:「这一切都是阿拉真主的安排,感谢阿拉真主为我找到真爱。」
「听闻陛下会将扎哈图王族代代相传、价值连城的『心镜』钻链赠与王妃,作为结婚礼物,那是历代王族的爱情见证物,当中好像也有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心镜是由先祖无意中寻得的宝物,它是一颗完美无瑕的十克拉钻石,形状浑然天成的为一颗心,晶莹剔透又闪烁夺目得如一面镜子,传说它可以将人的本性反映出来。
先祖将它赠与他的爱妃,表示对她坚贞不移的爱及恒久不变的情,透过心镜,先祖与爱妃看到彼此真诚的爱意,自此,将心镜赠与心爱的女人,便成为扎哈图王族的传统。」狄恩斯娓娓解释。
「关於心镜,除了浪漫的爱情故事,好像还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传说?」女记者搜集了资料,看来是做足功课。
「先祖的记载中,的确是有一些奇异的傅说。曾有一位妃子,因为贪念而在先祖手中骗取了心镜,但她在得到心镜後猝然变得疯癫,不久後更因癫狂而死。
对於她莫名其妙的疯癫,至今一直找不到原因,於是便有流言揣测,她是因为在没有获得先祖至死不渝的真爱下夺得心镜,而受到惩罚。」狄恩斯以低沉动听的嗓音迷惑众生。
「那麽,心镜岂不就变成为王族爱情的守护者?」女记者发挥她的想像力。
「也不尽然。曾有一名大盗慕名而来偷取心镜,当那名大盗看到心镜的时候,整个人如著了魔般动也不动,最後当场倒毙身亡。
他临死时,脸上的表情是难以置信及极度恐慌,所以先祖猜测,他可能是看到心镜反映出他贪婪丑恶的内心而暴毙。」
「看来好像满不可思议的。姑且不论心镜始终是王族的守护圣物,陛下效法先王,将它赠送给未来王妃,相信陛下对於你们的爱情,一定有绝对的信心。是否也想藉此表达对王妃至死不渝的爱意?」女记者导回今天的主题。
「心镜可以反映出人性欲望,每个人都会看到不同的影像,我们看到的会是坚贞恒久的爱情,以及美好的将来。」狄恩斯简单却有力的誓言震撼人心。
「我们在此谨祝陛下与未来王妃——白头偕老,婚姻美满。」女记者与狄恩斯握手。「多谢陛下拨冗接受本台的访问。今日节目的时间差不多了,有关扎哈图国王婚礼的最新消息,本台会贴身为各位报导。」女记者面向镜头,露出招牌笑容作完结。
翻书的声音在室内格外响亮,六只眼睛同时瞥了过来,只见邢霜一副淡然地翻阅著杂志——不过,她却被手中倒过来的杂志出卖了。
众人很有默契,并没揭穿她,沉默地看著脸色苍白的她。
「你们怎麽了?」她蓦地抬头瞪著他们。「那个男人……的事情与我无关。」邢霜美丽的贝齿轻咬下唇。「我……先回房间。」
三人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心底已有谱。
「通知油王,鱼儿上钓,可以开始行动。」少主胸有成竹的笑脸让他们发毛,祝那个男人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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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霜回到房间,顿时双腿发软跌坐在地。她脑里一片空白,心头空空洞洞的,整个人好像被掏空了。
她什麽都不能想,只是呆呆坐著,然後狄恩斯的身影逐渐浮上了她心头。
他说什麽?他刚才宣布了什麽?他迷倒众生的笑容与深情虔诚的告白……
他深爱上一个女子,并且要娶她为妃?!
她的心好痛,痛得她想掉眼泪,她感到呼吸困难快要窒息。她已经与他不相干了,他的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他爱上哪个女子,他要与谁结婚,她都不在乎……
她以为自己可以潇洒放下,原来全是自欺欺人。她没有一刻忘得了他,即使明知他不爱她。
她从没妄想得到他的爱,只求成为他回忆的一部分,希望他偶尔会记起她,回味他们曾共处的甜蜜时光。可是,连这小小的心愿都不可能达成了,因为他显然已经将她忘得一乾二净。
他爱恋的目光、宠溺的笑容、幸福的表情,全都为了一名他所深爱的女子,她还留恋什麽?还奢求什麽?
两行清泪自邢霜的脸颊滑下,自八岁加入组织起,她便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即使接受多严峻的训练、受到多艰难的考验、遇到多危险的任务,任何伤害与挫折都不能教她落泪。
她明知爱情是最危险、最致命的利器,所以一向把自己的感情控制得很好,她不要爱上男人。
结果,这个霸道的男人却强行进驻了她的心房,轻而易举入侵她筑起的高墙,敲碎她伪装的坚强——然後将她摧毁殆尽。
她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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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们看,那个油王居然要求咱们派人保护他?」欧阳义希将电脑刚收到的最新任务列印出来。
「他这次麻烦可大了,你们有没有看今天的新闻?」少主边看狄恩斯传送过来的任务内容,边扬扬手上的报纸。
「他受伤入院。」早已看过报导的费迪文,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谁叫他带著价值连城的心镜,大摇大摆到处走?他摆明想与自己过不去。」欧阳义希一点也不同情狄恩斯,他这种招摇的做法太嚣张。
「还有他与美国佬结下的梁子可大了,他故意将油价升高至每桶五十五美元,还秘密下令联合产油国减少供油量,把美国佬气得跳脚。他这趟出门受袭,美国佬可能也参上一脚,想趁机铲除他。」少主玩味地分析。
「他这样当然没人敢接下保镳的工作。」费迪文椰榆道。
「怎样?有没有人肯接?」少主很民主地询问。
「我不干。」欧阳义希第一个推拒。
「我巴不得他早点死,正好可以替小霜儿出口气。」费迪文语气狠毒。
「那麽,回绝他吧。」少主弹一弹指头。
「等等。」一个女声突然介入他们的讨论,在门外把他们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邢霜,脸色苍白的出现。
他受了伤?伤势严重吗?他这个自大狂妄的白痴,以为自己是无敌金刚吗?四处招摇树敌,将自己置身於危险之中?
「还可以派其他人去。」邢霜抿紧嘴唇,不好意思的说。她不该再管狄恩斯的事情的。
并不苟同的三人同时摇头,尤其费迪文更跳起来大声反对。「那个男人的生死与你无关,你别插手。」
「我不是关心他,只是如果因为我的私人恩怨,而影响少主的决定,拒绝这个任务,我觉得并不恰当。」邢霜说得理直气壮。
「心镜是一件稀世珍宝,它不但价值连城,而且充满研究价值。再加上扎哈图国王在电视上大肆渲染它的神奇法力,你觉得会有多少人有兴趣争夺?」少主脸上仍是一副无害的笑容。「树大自然招风,何况是一国之君?想取他性命的敌人不计其数。老实说,我听闻已有人重金聘请头号杀手取他性命,连美国佬都来参一脚,这个任务相当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