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以退为进,成效立竿见影。小手拉住他的一瞬,他在心底绽出胜利的恶魔微笑。
杨贝伶拉住蒋耀天的手越抓越紧,彷佛稍一分神,她便会失去他。
“你好奸诈!”杨贝伶咬着下唇,“你这番话,让我日后连向你埋怨的机会都没有了……你……真的很奸诈!”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这个奸诈的坏男人?”蒋耀天柔声问着答案早已明确的问题。
她根本无从选择,当心遗留在他身上开始,她就已丧失了选择权。
罢了、罢了!她不要再去想了!她想留在他身边,这是她目前最渴求的愿望。
密长的睫毛缓缓向下垂去,蒋耀天见状,会心一笑,双臂使力,薄唇低俯,完全占据她双唇的自由,肆无忌惮地撷取她的甜蜜。
终于得以品尝他渴盼已久的香唇,蒋耀天内心其实是激动的。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多么渴望这个吻。
虽然,他很想现时现地就要了她,但他还是打算按部就班。过分急进,只会破坏游戏的趣味。
杨贝伶生平第一次的亲吻滋味,彻底震撼她身体每一条神经,脑海像是被一阵又一阵的高温电流猛烈攻击着,让她完全不能思考……
这个吻,正式开启了杨贝伶跟蒋耀天的亲密关系,同时,亦埋下了杨贝伶往后坠入痛苦深渊的种子……
第四章
“有关中天集团周年舞会的工作细则安排,大家有问题吗?”会议室内,杨贝伶坐在马蹄型会议桌的中央位置,问着属下。
澄清、解答了几个问题后,杨贝伶宣布散会。
收拾好文件,才刚起身打算离开会议室,她便感觉到放在口袋的手机发出来电的振动。
还没看来电显示,她已有预感是谁打来的。
果不其然,手机萤幕显示的,正是她等待的人。
她笑了,美丽的脸上净是幸福。
按下接听键,她柔声问:“怎么了?那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蒋耀天轻笑,“没空也得打电话给我最重要的女朋友啊!”
这番话倒不是假的,他有时候的行程,真是紧得连一根针也插不进去,但不管多忙、多累,每一天,他都一定会打电话给杨贝伶,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如果知道她因公事会夜归,他打电话的次数会更频繁,直至确认她安全回家为止。
有时候他会感觉自己好像太紧张她,但又想想,难得玩一场较为持久的爱情游戏,他这个男朋友的角色,当然要做得很称职、很窝心。
“油腔滑调。”口上斥责,但她心里却甜滋滋的。“今天工作辛苦吗?”
“听到你的声音,再辛苦也算不上什么。”
“你还是老样子。”说不了三句,甜言蜜语便派上用场。
闲聊几句,蒋耀天说:“你别只顾着开会,开会不能当饭吃。记得吃饭,知道吗?”
交往了一段时间,知道杨贝伶忙起来,什么都会抛诸脑后,脑海只有工作、工作。
“知道了。”感受到他的关心,杨贝伶笑得更灿烂。
“对了,待会我要去鹰扬集团谈合约,应该会弄得挺晚的。晚上回到家,再打电话给你。”
“好。”
自从正式交往后,蒋耀天一天至少会拨一通电话给她,有时是纯粹关心她、跟她闲聊一下,有时则是主动向她报告行踪。
跟他交往之前,杨贝伶没想到他会向她说明行踪。
报告行踪的举动,看似没什么大不了,但却让杨贝伶打从心底觉得——
蒋耀天很重视她。
一个花名远播的公子哥儿,居然主动定时报上行踪,她这个女朋友,还奢求什么呢?
或许,她和他,可以走出一个幸福的未来——她这么想,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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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耀天才刚结束与杨贝伶的通话,总裁室的内线便响了起来,“总裁,您订的花到了。”是秘书打来的电话。
“拿进来给我看看。”蒋耀天吩咐完,秘书很快地便敲了敲总裁室的门。“进来!”
打开门,秘书捧着一大束纯白的百合花进来。
“总裁。”秘书小姐把花递上去。
快速但仔细地看了看美丽的花束,觉得花束没问题,蒋耀天问秘书:“花卡呢?”
“这里。”秘书奉上花卡。
“你先出去。”将耀天挥挥手。“我写好了,你再把花送过去。”
“是!”秘书俐落地退了出去。
低下头,正想下笔写花卡时,内线再度响起。
蒋耀天拿起话筒后,秘书道:“总裁,骏然集团的司徒总裁来了。”
“请他进来。”
总裁室的门打开,司徒飞骏走了进来。
“今晚有个Party,很多名模会出现。”恰好路经中天集团,司徒飞骏便上来一趟,把这个消息告诉蒋耀天。
“我不去了,今晚要应酬。”蒋耀天一边说,一边思考应该在花卡上写
什么。
司徒飞骏微点一下头。他不去,他就和日升去吧!
“你亲自写花卡?”看见他的动作,司徒飞骏一向漠然的语调,当下飘过一丝讶然。
“难道,我不像是在写花卡吗?”蒋耀天提着笔,不禁笑着反问。
“这种事,你一向假手他人。”转眼便会说再见的关系,他们根本不需要在那些女人身上花心思。
“偶尔自己写,也蛮有趣的。”
“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飞骏这么一问,蒋耀天这才想起他没跟他说过自己和杨贝伶的事,于是简略地向司徒飞骏叙述了一遍。
“你确定你只是在玩游戏?”司徒飞骏冷冷地反问。如果没亲眼瞧见耀天写花卡,他或许不会质疑。
蒋耀天笑了,“当然!只是忽然兴致来了,想按部就班的去玩一场爱情游戏,跟一个女人谈谈情、说说爱、吵吵架,感受一下普通情人的恋爱而已。你不觉得,结识、上床、拜拜,这种模式过久了,很闷、很没趣吗?偶尔也要转转口味,那样才有新鲜感和快感。”
彷佛感觉到司徒飞骏仍有一丝疑实,蒋耀天续说:“我是认真的——认真地游戏。”勾魂摄魄的黑眸,绽出残忍但却迷人的冷酷光芒。
从蒋耀天眼中,看到熟悉的残酷光芒,司徒飞骏心想,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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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电视,打了个呵欠,杨贝伶从沙发上起来,打算进房休息,好应付明天繁重的工作。
才刚站起身,视线便自然而然地飘到餐桌正中央放着的花瓶。她看的,当然不是花瓶。
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杨贝伶改变脚步的方向,走到餐桌旁,弯下身,仔细欣赏瓶中的纯白百合花。
青葱玉指轻轻碰了碰美丽的花瓣,花跟肌肤相触的奇特触感,加深了她脸上的笑意。
虽然,今天见不着他,但收到他的花,知道他心里有她,就够了。
沉醉在幸福中,门铃声有点煞风景地响了起来。
谁?杨贝伶往玄关走去,贴近门上的小孔,一看,一双水眸霎时灌进惊愕的色彩,打开大门的动作,顿时加快了数倍。
“哈罗!”深夜的访客,正是她时刻惦记的蒋耀天。
正在思念的人,忽然跑到面前来,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蒋耀天伸出臂弯,把她拥入怀中。
“有想我吗?”他在她耳边低声地问。
他温暖的气息彻底卸下杨贝伶的重重心防,她坦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