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没,我只想知道叔叔打电话给你了吗?」金时萝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才刚接到他的电话。」没打算骗她。
「他这次托你卖什么?」
连这个她都知道!?
西门澈感到有一股怒火开始慢慢地酝酿,这事处理完后,看他怎么修理那个不守信用的金提阳!
「是颗夜明珠。」
「哦,原来是那颗夜明珠。」金时萝安然地吐口气。
这是什么情形?听她的口气好似小事一桩。
「时萝,听妳的口气好像一点都无所谓……」
「澈,如果叔叔过来找你,不论他出多少钱,拜托你买下来再转手卖给我。」金时萝恳求。
「妳为什么要迁就金禀礼?他可是个惯窃。」西门澈激愤地为她抱不平。
「什么都不要问,电话里说不清,你只要接受我的拜托就行了。」金时萝不顾他的怒气继续恳求。
「那姓金的小子怎么说?那是他爸爸,当初也是他指使王妈去报案,再说这案子在滢的手上。」西门澈快被金时萝的善恶不分给气炸。
「你说案子在滢手上?」她语气充满讶异。
虽然她现在跟西门滢的交情不坏,但是她始终不知道西门滢是做什么的。
「嗯,滢和她老公都是检察官。」
「既然如此,你就好人做到底,麻烦你转达滢,我要撤销案子。」她的语气坚定,似乎没有转圜的余地。
西门澈不以为然的怒吼:「为什么妳要纵容妳叔叔?」
金时萝感受到西门澈的怒焰,「请你帮我办妥,所有的疑问等你来再告诉你,相信我,我不是个善恶不分的人,我非常清楚谁对我好,谁真心爱我,我就感觉到你真心爱我,你说我会迟钝吗?」
她感觉到他的爱……
所有的怒气瞬间一扫而尽,他愉悦地轻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温暖甜蜜,「好吧,就依妳。」
「我就知道你疼我,澈,你是否也感受到我对你的……爱?」
西门澈一怔!
瞬间乐上云霄……
「时萝,我爱妳。」
「我也一样。」
西门澈紧握着电话,迟迟无法挂上,直到金时萝挂断电话,耳边传来扰人嘟嘟嘟声,他才挂上电话,沉浸、陶醉在温馨甜蜜中。
倏然记起金时萝的交代,他急忙拿起电话拨给西门滢,撤销金家遭窃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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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禀礼果然携着夜明珠来见他,西门澈就依金时萝的恳求,将夜明珠买下来,事情结束,立刻迫不及待地赶回医院。
他推开门,即见一脸沮丧的金提阳,无由地一股怒气飙到脑门。
二话不说,他冲上去一把揪起金提阳,龇牙咧嘴瞪着金提阳,凶狠的模样,好似恨不得将金提阳生吞活剥了。
「当初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竟然不守约定。」
这一揪让金提阳几乎无法呼吸,他涨红着脸反驳:「我没料到她会接到王妈的电话。」
「澈,不关他的事,放手!」金时萝见状,焦急嘶叫。
「就这么凑巧?当时你跑哪去,会让时萝接到电话?」他怒气冲冲,依旧不放手。
「我只是去洗水果刀。」金提阳真的不能喘息。
「澈,你到底要不要放手?再不放手……」金时萝掀开被单,强迫自己移动脚。
金提阳惊见金时萝的举动,手指着西门澈的背后,「时……时萝……」
西门澈这才回神转头,惊见金时萝的举动,连忙手一放,金提阳重重地摔在地上。
西门澈连叫带跑地冲向金时萝,阻止她,「不可以。」
金时萝微愠地白了他一眼,目光随即移向别处,娇嗔发难:「喊了半天都不理我,这会儿干嘛管我死活。」
西门澈小心地将她的腿抬上了床,「对不起,别生气,来,躺好。」他伺候金时萝躺下,轻轻地为她拉上被单。
金提阳摸着无端摔痛的屁股,本来一肚子的怒气,但见他对金时萝处处迁就和百般温柔,怒气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忍痛从地上爬起来。
「这么快就回来,事情都处理好了?」金时萝轻声问。
西门澈从身上拿出从金禀礼手中买回的夜明珠,安放在金时萝的手里,「就是这颗夜明珠。」
金时萝双手捧着夜明珠,露出欢愉温和的笑,「没想到让叔叔发现这颗夜明珠。」
「时萝,我不明白妳为什么一再包庇金禀礼?」西门澈无法接受金时萝姑息养奸的想法。
金时萝瞅着一旁的金提阳,他脸色一分一分地黯然。这样的父母亲,怎教他不难受?
「我全是依爷爷在世时的指示去做。」她不得不吐实。
金提阳震惊地抬头看着金时萝,西门澈的眉宇之间也笼罩着一抹疑云。
「其实爷爷知道叔叔有个很要不得的坏毛病,就是偷窃,爷爷曾经一而再地训斥过叔叔,也扬言要脱离父子关系。叔叔不断悔悟,说他会改,但是偷窃事件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后来爷爷发现,叔叔之所以偷窃,只是为了满足一种瘾头。」
金提阳没想到爸爸居然有这种瘾?
「我也曾看过国外的一篇报导,世上确实有这种人存在。」西门澈附和。
「所以爷爷不将财产分给叔叔,因为叔叔除了有偷窃的瘾,最糟糕的是还好赌。」金时萝嗤笑摇头,目光突地转至金提阳的身上,「就因为如此,在爷爷同意下,我创立一间子公司交给你,弥补爷爷过世后,因为叔叔关系而可能带给你的伤害。」
「我不是姑息养奸,而是家丑不可外扬。再说,叔叔所窃取变卖的,还是属于他自己的那一份,那试问我有什么好追究?」金时萝无谓地双手一摊。
「我爸爸的股份已经卖给妳,妳怎么说是我爸爸的那一份?」
「你也在场,你忘了我是以天大差价买下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婶婶说的没错,百分之五的股份以市价估计,少说有十亿、八亿,做晚辈的我,怎能占长辈的便宜?」
金时萝笑了笑,随后凝视着西门澈,「至于你手中的古画,我是势必要追回来,不仅是因为它的价值,也因为那是爷爷生前的最爱,它们在我心目中是无价的。」
金提阳回想当时活逮父亲的情形,「难怪当时妳说要瓮中捉鳖,不是将爸爸扭进警局,而是要知道那三幅画的下落。」
「没错……」金时萝感慨叹气。
「妳也不要感慨,到底那三幅画也没落在别人手里。」西门澈笑眼睨她。
她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是呀,是呀,我还得感激你,恰巧你喜欢古董字画,所以才会还在你手里,要不然以你贪财的程度来说,不知道早被你卖到哪一个富豪手里。」
「说的也是。」他不在乎她的嘲讽,跟着附和。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愿不愿意卖给我?」这件事在她心里造成挥之不去的遗憾。
「不卖!」他非常坚决的拒绝。
金时萝脸瞬间沉了下来,「为什么嘛……」她泫然欲泣。
西门澈好心疼,双手捧住她的脸,抹去她的泪,注视她的黑眸有着一如往常的温柔,「我怎舍得卖?若不是这三幅画,我们会碰在一起吗?」
「话是没错,可是我心里……」
「我是不卖这三幅画,不过可以交换。」薄唇往上扬,隐含诡谲的笑意。
金时萝忐忑不安诘问:「跟我换什么?」
他认真地注视她,「听好,我要妳画的画,而且是摹拟这三幅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