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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这个留在世间也是祸害的下流小人!

  吻情猛地紧握住刀柄,力道之大,让她原本白皙的手更加死白,刀子才刚举过头,一道突来的劲气将她手中的利刃硬生生的打掉。

  「什么人?」

  吻情吃惊的望向来人,一出口,她就明白自己的问话有多么多余。

  这样亦正亦邪的俊美脸庞、空气中属於魔界之人特有的气息,在在显示出来人的身分。不清说,这个人就是她这次来到人间的目标,这样的人除了玄夜盼曦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只是令她讶异的是,他眸中那充满暖意的和善,魔界之人竟拥有这样的温和之气!这个念头让她原本暂忘的怒气又聚拢了起来。

  吴德富原来以为自己这一次死定了,没想到会有贵人及时出手帮他,他转头一看,竟然是他平常最妒恨的玄夜盼曦。

  「玄夜兄,你快救救我,她会杀了我的。」吴德富此时顾不得什么面子的问题,只求能保住他这条小命。

  「你想救他?你可真是好心,不过,你的好心似乎用错了方向。」吻情冷哼一声,「还是说,你和他本就是一丘之貉?」

  「你不想杀人的吧!」

  玄夜盼曦的话令她震惊,略略退後一步。

  说真的,她手中的刀子被打落时候,她真的松了一口气,当时在她体内仿佛有另一个自主意志,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些败类。

  她该感谢玄夜盼曦的出现,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他救了这些该死的男人,至少,他让她的手上不至於沾上这些男人的污血,可是,他竟可以看透她的心思,让她没由来的又惊又恼。

  「你凭什么以为我不想杀这些人?这些人本来就该死!」吻情一扬头,把她乍现的脆弱隐藏在冷酷的外表下。

  「是啊!玄夜兄,这个可怕的女人是真的想杀人!」吴德富连滚带爬的躲到玄夜盼曦的背後,只为了躲避吻情冷厉的眼神。

  玄夜盼曦微皱眉的看了吴德富一眼,「她如果真的想杀你,你以为我有时间能救得了你?」

  吴德富听得出玄夜盼曦语气中的些许怒意,虽讶异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一向温和的玄夜盼曦动了怒,可为了他的小命著想,他立刻噤了声。

  玄夜叛曦的笃定只让吻情更加的老羞成怒,「或许,我只是想让他尝尝那种他曾加诸於人的恐惧,而後,让他带著悔恨滚下地狱罢了!」

  吻情知道自己的话让自己看起来有多无情,甚至可能让她身後的芸娘和月儿从此再也不敢靠近她,可是她管不了这么多,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与其给她们她是个好人的幻想,倒不如让她们一次看明白她这个人。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你不也说或许了吗?这『或许』不就表示你其实明白你根本不想杀人,不是吗?」

  「这只是你的揣测,不信,你可以出手救这些人,看看我会不会连你一起杀了。」吻情的手一翻,掉落在雪地上的利刃瞬间又回到她的手中。

  玄夜盼曦露出一个说不出是心痛还是失望的表情,他转身背对著吻情,由怀中拿出他随身带著的伤药,为那些人上药。

  「你竟背对著一个或许会杀你的人?你就这么相信我伤不了你一分一毫?」吻情并没有阻止玄夜盼曦的动作,只是冷冷的讥讽著。

  「你不会的,因为你是你。」

  玄夜盼曦转身直视吻情,那坚定的眼神,看得吻情竟有一种想遁地而逃的欲望。

  不该是这样的!该逃的应该是眼前这个魔王之子,他才是那种只能生存在黑暗中的人,不是吗?

  为什么此刻想逃的人却是她?

  在她和玄夜盼曦眼光交会,她明白那些她本欲除之而後快的人渣正悄悄的撤退,也知道自己该阻止,可是她挣脱不开玄夜盼曦的目光,只能呆立当场,任凭她的心在他的默然注视中狠狠撞击著她的胸口。

  或许已然千年,也或许才悄然片刻,天地之间似乎只存在著雪的飘落及她的心跳……

  「哎呀!娘!」月儿的一声惊呼,刹那间瓦解这已然静止的时空。

  吻情转身发现芸娘羸弱的身子像是降雪般,无声无息的坠地。

  她才想上前帮月儿搀起芸娘,玄夜盼曦的身形已掠她而过,飞快的来到月儿的身边,一把扶住芸娘。

  玄夜盼曦的神情是全然的专心,彷佛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救活眼前这个病人。

  吻情狠狠的咬出自己的下唇,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他,玄夜盼曦可是魔王的儿子耶!

  他绝对不可能救人!魔界的人心中有的只是黑暗和邪恶,他们的冷酷和无情是舆生俱来,也是众所皆知的,不是吗?

  这没有道理!

  这个男人的行为一定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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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於堡外漫天飞雪的景象,堡内熊熊燃烧的火焰让整个玄夜堡的四处弥漫著一种慵懒的温暖。

  这样的温暖对於这些日子在外奔波行走的月儿来说,本该是一种极大的诱惑,可是现在的她全然无心享受这一刻,一心系著娘亲。

  「到底是怎么样了?为什么玄夜堡主和我娘都是一动也不动的?」月儿急得都快哭了。

  打一回到玄夜堡後,玄业堡主便唤人将她娘带到这间像是炼丹房的石室,然後将她娘平放在石床上,而且在她娘的身上插了不下数十根的银针,最後在她娘的身边盘腿坐起,以两只手指点放在她娘的额头,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别说是说话了,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要不是这男人和她娘的胸口仍平稳的起伏著,她还以为他们都变成了石像。

  「你安静一点好不好?」灵鸢冷冷的低喝。

  「你这么凶做什么?我担心不行吗?那可是我娘耶!」月儿平日是个温顺的姑娘家,可这会儿心乱如麻,连带的说起话来也冲了些。

  灵鸢只是个年轻小伙子,而且在玄夜堡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管,何曾让个姑娘这么吼过了?

  「你搞清楚!现在我的主人可是全心全力在救你娘,这种以气打通血脉的方法本就有危险性,而我的主人为了避嫌,本来该去掌贴胸渡气的方式,他改成了以指渡眉来运气,这可是很麻烦的,你还在这儿大小声的嚷嚷,想让我的主人分心是不是?」灵鸢没好气的说。

  他真的不明白,主人干什么这么好心?他和这些人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一块儿,何必为了一个陌生人这么大费周章,真是没道理。

  人类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命都快没了,还在顾全什么礼教、道德,好像这些比活蹦乱跳的命重要似的。

  要不是主人的性子他早就明白,这会儿他早把这些奇怪物种全赶出去了。

  「这……我又不知道!」月儿委屈的说。

  方才她是急坏了,听了眼前男子的解说後,她心中感到好抱歉,头一低,泪珠儿就扑簌簌地落下。

  灵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落泪,才一看到月儿的泪水,怒气一下子全不见了,慌得手脚不知道该摆哪儿。

  「拜托!我才不过多讲了几句。唉!女人就是这么的麻烦。」

  他急得又是抓头又是搔胸,情急之下,把手伸了过去,用袖子在月儿的脸上胡乱擦拭。

  月儿也不客气,拉著他的衣袖低低的抽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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