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看得出来,他不但无礼,而且还是一个重男轻女的老顽固。
其实,男人规范这么多女人该做和不该做的事,充其量还不是怕女人会做得比他们更好,有伤大男人的自尊心,而也就为了这种男人的自私心态,让女人长久以来一直处弱势。
“帮不上你的忙,真的很抱歉。”白非寒心中满是歉意。
“这不干你的事,要怪也得把帐算在白非寒的头上。”丹雪对白非烟摇摇头,要她不用太介意。
女人会变得这么软弱,像白非寒这样有着死板观念的男人,就要负很大部分的责任才是。丹雪在心中没好气的想着。
“不要!”白非烟拉着丹雪的袖子,“别再跟我哥哥斗了,好不好?我真的很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否则,我真的很为难。”一边是哥哥,一边是朋友,她夹在中间都不晓得让怎么办才好。
丹雪看了看一脸忧虑的白非烟,“好吧!”她点点头。“我也不想让你难过,反正白非寒犯到我的,我都加倍还他了,只要他从现在起不来烦我,那我也不会再找他的麻烦,这样可以了吧!”
“真的?”白非烟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看在你的面子上啰!”丹雪对她保证似的点点头,不过她还是加了但书。“如果他还来犯我,那你也不能怪我哟!我以牙还牙的做人原则还是要维持的。”
※※※
白非烟因为有事先离开了之后,丹雪仍然待在后花园中,想着如何下手找白虎镜的事,看来,她得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找了。
以她刚刚对白非寒做的事,她相信白非寒就算手上真有白虎镜,也绝不会甘心情愿的交给她,更何况她还不知道他手上有没有白虎镜呢!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出白虎镜的所在地才是。
丹雪知道长老的预言是不可能出错的,所以,白虎镜一定是在白虎寨里,只是不知道在白虎寨的哪个地方而已。
不过,幸好她可以随她高兴的住在白虎寨,直到她找到白虎镜为止,这样一来,她可省了不少事。唉!谁教她这么的聪明呢!
“如果无聊的话,你可以作作白日梦,也可以去吃喝玩乐,实践你猪族的生活守则,没必要蹲在树后面吧!”丹雪打了一个不甚有趣的呵欠。
“你知道了?”李鸿义被人这么明白的说了出来,也不太好意思再站着不出现,他抓抓头发说。“你为什么会知道的?”
“听说猪喜欢问人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丹雪皮笑肉不笑的说。
“为什么?”李鸿义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丹雪回了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你说呢?”然后就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这下,李鸿义才知道他根本就是被人骂了还呆呆的问人“为什么”,他的俊脸一下子飞涨成红色。
大概是年轻,他想了想后,也觉得好笑,便跟着丹雪大笑了起来。
难怪她有能力把他表哥损得不成人形,这女人整人的功夫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开始同情那个即将被他陷害的表哥了。“你找我有事吗?”
看来,这个男人比白非寒有肚量多了,至少他还懂得一点幽默,这倒让丹雪对他的口气放缓许多。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一定得小心我表哥,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不好过的。”
丹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可不认为这个男人真有那么好心会来提醒她,“你来跟我讲这些话,是不是想看场好戏呀?”她一脸明白的说,这种小心眼她一看就知道。
李鸿义的脸一下子又红又白,他没想到丹雪竟然能把他和马汗青的计画三两下就看得一精二楚,他们就是想多看看丹雪和白非寒的好戏,毕竟,今天上演的好戏实在太精采了,他们舍不得就此落幕。
“为什么你……”他猛然的停住了口,因为他陡地想起在讶异之下,他又承认自己是一只猪……问了句猪喜欢问的为什么。
“这种搧风点火的事情,我三岁就会了,一点创意也没有。”丹雪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这样啊!”李鸿义失望的说,看来,好戏是看不成了。
丹雪拍拍李源义的肩,“别这么沮丧嘛!我又不是不答应,反正日子过得也挺无聊的,整整人其实也不错啦!”她转了转眼珠子,脸上尽是让人弄不懂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
“我答应非烟姊姊不让她为难的,但是,如果是那个姓白的来挑衅,就不在此限,你想看好戏就去找他啊!”丹雪的意思很明白。
“我懂了。”李鸿义明白的点点头。
“可见你死不了。”
“为……”他又差一点问出为什么,幸好他及时住口。丹雪一脸“孺子可教也”赞许的对他点点头,“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所以我说你死不了。”她笑笑的解释。
李鸿义这下才知道他又被人损了,看来,他好戏还没看就先让人整了个够,他开始怀疑她刚刚的“整人其实也不错”,说的那个人其实不只是白非寒!
这个女人绝对有能力把白虎寨整个翻过来!
原先他想看好戏的人,现在变成了为白非寒祈祷,他相信,要与这个女人分出胜负,白非寒需要非常多的祝福。
※※※
白非寒大步的向后花园走去,和刚刚走向靶场时不同的是,他原本怒气冲冲的脸,此时已经雨过天青,在他的嘴角还有着隐隐约约的笑意,看来,似乎他早先不悦的心情已经转好。
这是当然的了,他己经想好了让那个女人待不下去的办法,一想到这一点,他就算再阴霾的心情也一下子拨云见日,阳光普照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向丹雪的方向走去,由于丹雪是半倚在花园的大石上,因为角度的关系,所以白非寒现在的位置正好把丹雪的身影看了个明白清楚,可是,丹雪却没有发现她的一举一动早落在他入眼中。
丹雪在大石头的底部发现了一株百龙草,她兴奋的弯下身子,照她找到草药的速度,大概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开炉炼丹了。
微偏的阳光从石缝间射出,洒满丹雪一身的金黄,映着她喜悦的微笑,衬得她彷佛是金色的仙子,沐浴在阳光金黄的纱带中。
早先白非寒只顾着发火,哪有多余的心管丹雪长得是圆是扁,不过现在细细一看,他也不得不承认其它人对丹雪的评语。
虽然她有一张可以把活人说死,让死人从坟中跳出来的利嘴,可是,现在微露笑意的她,朱唇半开、逸出盈盈风情,漆黑若檀木的云鬓在阳光中流动着令人心悸的光泽,衬得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像是雪花般白晢。天!他一定是刚刚被这个女人气过了头,现在竟然瞅着人家瞧!
白非寒对自己的想法皱起了眉头,不管她长得有多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一个女人就该有女人温柔的样子,而温柔和绯丹雪根本是八竿子也打不在一块,所以,他想让她离开白虎寨的决心是绝不会改变的。
“你想在白虎寨住多久?”
白非寒突多的声音把丹雪吓了一跳,她没好气的抬头瞪了他一眼说:“住到姑娘我高兴为止,你想反悔吗?”然后,又专心挖起那种百龙草。
“既然是我答应的事,白某绝不反悔。”
“那不就结了!既然你不会反悔,而我也看在非烟姊姊的份上不想和你计较了,你只要别来惹我,那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丹雪耸耸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