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正是全世界最闻名的娱乐中心,它的所有设计,都是为了尽情享乐所设计出来的。
乔舞看得正出神,却陡然让一个温热热的物体由后扑上将她搂紧,吓得她发出尖叫。
“老婆……”
是尚晰,是那看来已然睡饱了的大野狼,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但他那双邪恶的坏掌,不理会她的挣扎及反抗,执意探进她的浴袍里,嘴亦滑至了她的耳畔,“留著你的叫声待会儿再用上,别浪费了。”
“别这样哪!”
乔舞涨红脸在他怀中努力转过身,又推又抵的,却是推开上面的纠缠却顾不了下面的,若是顾得了左边的又会顾不著右边的了。
“为什么不要?别再给我那句‘我还不认识你!’的旧词了。”他想起了两人初识时的夜晚。
她被他逗笑,却依旧没有想要投降的意思。
“放心,这是新词,人家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所以想要先去试试手气,或是四处逛逛,其他的事……”她羞红脸微嘟小嘴,“又不急的。”
“谁说不急的?”尚晰沉眯俊眸,语带威胁,“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新婚夫妻,其他的事情,那才真叫做不急的!”
“我真的……”她以手将他的身子微微撑离,脸上仍有著难以置信,“在神父面前说了‘I do’?”她真的不是在作梦吗?
尚晰哼了一声,长指轻叩她的鼻心,“早就知道你会来个翻脸不认帐了,幸好我早有准备,全部的经过都让人给录下来了。”包括一个昏睡在新郎怀里的新娘子!
“但是我还没有……”乔舞轻咬下唇,心里隐隐觉得不妥,因为还有一个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还没有给她祝福……
“别担心!”看出了她的忧虑,尚晰笑著将她搂进怀里。“从你答应了要将自己交付给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无论怎样的困难我都会为你解决,在这里你想要玩什么都可以,无论是金银岛饭店的海盗大战、EthelM巧克力工厂、丽都上空秀、音乐剧表演,甚至是马戏团都行的,但前提是……”他在嗓音里注入霸气的威胁,“你先得把你的丈夫给喂饱了才可以!”
乔舞原还想要挣扎,却在片刻后被他过人的调情技巧给迷惑得再度失了魂,就连身上的浴袍是在何时被褪尽,连她是在何时和他一块滚落在大床上的都不知道。
就在低吼与娇喘互奏合鸣,眼看著两人就要合为一体的时候,门铃乍然响起。
“尚晰……”乔舞一边喘息,一边瞪大眼睛,“我好像听见门铃……有人……有人在按门铃……”
“别管他!”
尚晰蛮横回话。拜托!火山都快要爆发了,谁还去理会那劳什子的门铃啊?
战火企图继续下去,门外的人却不死心,甚至放弃门铃改为重重拍门并扯喉大喊:“尚晰!尚晰!快点开门!”
是庆太!
这小子是想找死吗?尚晰在心底骂了三字经,却还是没打算理会他。
见房里的人不出声,门外的人更提高嗓门。
“你别不出声,尚晰,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不管你们在做什么,我想你们都得暂停一下……开门!快点开门,有很重要的事情……”
“够了!”
尚晰咬紧牙关跳下床,先将乔舞用被子包妥,再在腰际围上一条浴巾,用力打开门扉,咆哮隆隆。
“板本庆太!你最好他妈的有个像样点的理由别让我揍你……”
无视尚晰骇人的怒火,板本庆太只是偏头将视线越过尚晰,瞥向那躲在床上被子底下,蜷缩成了个球儿似的隆起。
“我不得不来,因为我刚接到了个消息,你新娘子的姊姊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里。”
第十章
板本庆太报告完毕立刻闪人,留给屋里的人自个儿去面对问题。
尚晰无奈地伸手爬发,逼自己按捺下欲火踱向大床,柔著嗓音开口。
“没事的,乔舞,我们先打电话回去问个清楚,然后立刻飞回台湾……”
他伸手想要安抚被子下的人儿,却让那迎面过来的纤足给踢下床去。
“别碰我!”
乔舞抓被跳了起来,气呼呼地像只捉狂的小野猫,她奔到更衣间里,快手快脚地将衣服换好,胡乱梳了几下头发,再回到那还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的尚晰面前,伸长了手,板著面孔。
“护照证件还有机票钱,放心,回台湾以后我会立刻还钱!”
“你在说什么?”尚晰蹙紧一双好看的剑眉,缓缓站起身,“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钱又何必分彼此?”
“婚姻无效!”她态度冷静,用字简单。
“你在说什么?!”
他忍不住大吼,即使知道她是被乔霓的事情给影响了心情,却还是忍不住要发飙,姊姊、姊姊,姊姊真比丈夫还重要?
“有神父有证人还有文件的,怎么可能会无效?”
“就算有效也可以离婚的。”她依旧坚持。
“乔舞!”青筋毕露,尚晰再也忍不住的咆哮,“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不能因为听说姊姊出了车祸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是变了个人,是彻底清醒了!”乔舞握紧粉拳,回以咆哮,“就是因为我不听姊姊的话,甚至偷偷摸摸地和你结婚,还上了床差点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所以上帝才会为了惩罚我,让姊姊出车祸的。”
尚晰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是什么他妈的谬论?”
“这不是什么他妈的谬论!”乔舞抬高下巴回敬脏话,“这是事实!”她再度朝他伸掌,“你到底借不借我钱?不借我就去找庆太借!”
“乔舞,你冷静一点好吗?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也不要冷静!”
她用手捂住耳朵,先是尖叫,再是终于忍不住因为害怕而落泪了。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姊姊!我只要姊姊……我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我不能再没有姊姊的……”
乔舞索性蹲下身将脸埋在膝间,孩子似地嚎啕大哭。
尚晰又是错愕心疼又是生气恨恼,恼她将两人之间的心动及誓约视作儿戏,将“离婚”两字如此轻易出口。
但即便再心疼,他也不许自己上前安慰她,在这小女人的面前他已经是够弱势,够让庆太笑话他了,这一回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步,再顺由著她,只会宠坏她。
他这头百转千回信誓旦旦,她却压根没理会,大哭了后凄凄哀哀地开了口。
“奶奶说,生命危脆,仅系一线,那回爸爸妈妈他们开开心心地出门去玩,却再也没有回来,飞机在海上爆炸,那些被炸碎的尸块、衣物、行李,连同著飞机残骸被人打捞上岸,航空公司派了人来,说是要带我们去认尸块和遗物,我和奶奶只敢守在当地的饭店里不敢接近现场,是姊姊自己去的,那时候的她,也不过才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她也会害怕,也会难过,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为了我和奶奶坚强起来……”
忆起往事,乔舞伤心啜泣。
“姊姊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那堆或被烧毁或被海水泡烂,尸臭萦回不去的广场里细细搜寻翻找,就怕错过了爸爸或妈妈的任何遗物。爸妈下葬后,姊姊牵著我的手在灵堂前上香,她要他们安心,说会好好地照顾奶奶和妹妹,而我也在爸妈的灵堂前跪著发誓,说以后什么都会听姊姊的,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