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唇短暂地与楚玉人分开,他喘息著,心脏的跳动让欲望鼓噪得几乎要发狂。他抱起楚玉人,分开她只穿著短裙的双腿,让她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楚玉人仅著丝质底裤的私处就压在他已经肿胀得绷紧了裤裆的欲望上。
怀里的楚玉人轻轻一颤,敏感地察觉到那样的坚挺,她整张小脸羞红了,忍不住呻吟出声。
「夏哥哥,」她要他把她当一个女人,爱她,占有她!「抱我。」娇软的哀求不再像当年那个无邪的小女孩,而是一个情欲已然苏醒,也渴望著眼前男人的女人。
他要她,这个欲望存在已久,被紧锁在他心灵最深、最晦暗处,日夜为著所渴求的人儿就近在眼前却只能压抑著、和有增无减的爱火受尽煎熬;那欲望壮大成会吞噬他心灵和理智的妖魔,狂野而暴躁得足以摧毁一切。
夏夜急躁地拉开她洋装的拉链,楚玉人包裹在胸衣底下的丰满足以教天下间每一个男人心跳失控,被欲望所驱使的恶魔却粗鲁地拉扯那碍事的胸衣。
楚玉人害羞得不住颤抖著,但眼前就是她心爱的男人,这让她对自己的赤裸感到一种异样的火热在身体蔓延。
小玉呵!他的小玉,已经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了!让他的心在每个夜里为她一天比一天的成熟而蠢动著,无法被满足的欲火延烧到梦里,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像永远也要不够。
如今掌中的温度与柔软,真实得令他心荡神驰。她妩媚而妖娆地在他颈边喘息,湿润的眼像要挑起他心里还没完全疯狂的部分,跟著一起沉沦。
她的夏哥哥啊!她这辈子只想当他的女人,她的纯真、她的柔弱、她的一切,全都只保留给他。
「夏哥哥……」忍不住脆弱地想哭泣。
她好爱他。
夏夜抬起头,欲火到了极限,反而令他变得温柔。他爱怜地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睛和粉嫩的脸颊。
楚玉人的手抚上他的肩,感受著掌下结实而紧绷的肌肉,柔软的小手一路滑过他的胸前,紧贴著他的心跳,熨烫过完美有型的腹肌……
那些梦境里的楚玉人虽然乖顺,但总没有一点真实感,徒让清醒後的他更加空虚。
眼前,楚玉人仍然清纯,却也放荡得让他口乾舌燥,心跳前所未有地失控如脱缰野马。
他所占有的,所欢爱的,是他只敢将爱与欲深埋在心里十多年的小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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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理智无法真正地放弃折磨著情感的坚持,那么当梦有多美好,清醒时所受的折磨也愈难熬。
夏夜一次又一次,像挣脱了禁锢的魔鬼般,放纵地要了怀里的小娃娃。他认定那只是梦中的情境,每一次激狂的欢爱之後,怜宠地亲吻著瘫在他怀里的楚玉人,神智像被下了蛊,沉浸在一种美妙、飘飘然的蒙胧间,紧接著永不止息的欲望又燃起,他也毫无节制地再次占有她。
直到酒精随著汗水蒸发,迷离昏沉的脑袋在最後一次释放後,渐渐清晰了起来。
楚玉人累得几乎要昏迷,那样不知节制的需索对她来说有些吃力,下体甚至隐隐发疼。
不过她还是觉得好满足、好开心,将头枕在夏夜的胸口,任他紧紧地将她包覆在怀里。
如果每个夜里,都能有夏哥哥的体温相伴,都能够在他的怀里醒来,该有多好?
激情在体内冷却,随之而来的清醒和怀里真实的触感,让夏夜像被泼了一桶冷水般地惊醒。
夏夜忽然僵直的肌肉和背脊,让原本已经昏昏沉沉的楚玉人也跟著醒来。
「夏哥哥?」楚玉人抬起头,却不知她这一声呼唤让夏夜脸色整个刷白。
「天啊……」他坐起身,想逃离这样难堪的事实——他竟然真的把只能偷偷在心里妄想、甚至总被他刻意遗忘的欲望实现了!他竟然强暴了他一直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娃娃!
夏夜完全忘了楚玉人的主动,无论她怎么要心机、怎么地任性,她在他心里永远纯洁得像天使,於是千错万错都只会是他的错。
想逃开,却不舍得真的撇下她令她难堪,他看著她身上那些吻痕,鲜明地诉说著他是多么的孟浪,夏夜只觉得喉咙又乾渴了起来,胸口却像有几万支针在刺。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到底在做什么?!」他抱住头,忍不住咆哮。
「夏哥哥,」楚玉人在他面前毫不遮掩地起身,张开手臂将他拥人怀中。「我是自愿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的女伴们能为你做的,我也能。」不要再把她当成小女孩了。
「不……」夏夜痛苦地呻吟著,「不能这样。」
他是养大她的人,身分上来说是她的叔叔,关系上来说是她的父兄,他们之间足足相差了十三岁,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人啊,如果只靠有无血缘来维系关系与伦理,那么要感情何用?
「不能这样……」夏夜的声音瘩瘂,心里的痛楚扎得他好难受。
他抬起头,楚玉人惊见他泛红的眼眶压抑著痛苦,却忽然沉默著,拉起丝被温柔地为她包裹住曝露在冷空气之中的胴体。
「为什么不能?你不爱我吗?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懂……
夏夜摇摇头,他只觉得自己像亲手撕裂了她的翅膀的恶魔!那是他多么珍爱的宝贝呵!把她捧在手心里,连风雨都要为她挡去,如今他却撕裂了她的翅膀,她傻傻地感觉不到疼痛,因为那疼痛报应在他的心里。
他双手捧著她的脸,总是埋藏在心里不敢承认的情愫不得不摊开来说个明白,像是把他最脆弱的一面也展露在她眼前。
「我爱你,爱你更甚於我的生命,可是这样的爱真的对吗?如果我真的承认了,那只会是一种自私与罪恶……」
这个世界,原本没有谁有资格驯服谁去爱一个人,楚玉人是被他养在象牙塔里的公主,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就像被饲养在大笼子里的金丝鸟,自然而然地对它的饲主产生依赖之情。
他可以顺理成章地爱她、占有她,即使这违背了他对兄弟的承诺,即使这突显了他的自私……
夏夜再无法掩饰心中的爱恋,却被自困的枷锁折磨得痛不欲生。他的脸贴向楚玉人的,後者为他眼里的痛楚而心疼,为他的表白而心动,却不能理解这样的爱自私在哪里?
「我承认我爱你,」再怎么逃避,也逃不过自己的心。「我也不在乎因为这样的自私、这样的背信而负上罪名或下地狱,可是我不能毁了你。」
他亲手把她的翅膀折断了啊!
爱与欲也可以是一种枷锁,当笼子的门打开了,金丝鸟却不愿离去,不愿去得到更多的阳光,不愿飞翔在蓝天中感受风的触抚。
楚玉人也许永远也不会懂得他的爱与痛,他弯下身,脸埋入了她的颈窝,她却感觉到他的眼泛上一股湿热,滑过她的肩膀,熨烫在她的心上。
那夜,夏夜离开了大宅。楚玉人只是坐在床上看著他穿好衣服,一如每次离开时,他会走向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可是那天晚上,他在她面前迟疑了一会儿,只是哑著声音要她早点休息,然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玉人在床上独坐到天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