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都是他爹宠坏的。那老头除了疼小孩外,还是疼小孩,你们两人总有一天会被他给宠上天。」
「那一天早就到了,我们哪一天不是在天上飞?」
「说的也是。」母女俩相视而笑,她们都为目前的生活感到满意幸福。
再嫁,是真爱的赐予;移居,是新生活的开始。做个现代新女性,就要懂得替自己的幸福铺路,别为负心的男人盲目葬送自己的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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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 巴黎
一场豪华的晚宴,法国上流社会里叫得出名字的人,几乎都出席了这场由翔宇集团举办的宴会,名义上是为了庆祝与一家华人的国际电子集团签约,外包软体系统方面的维修工程,提升翔宇集团的整体水准。
而实际上,就是赛维特想趁机多介绍几个法国优良品种给女儿认识。
晚宴主人与夫人正在大厅招呼众多来宾,二楼回廊暗处则站著一对俊男佳人,看来是没兴趣下去与宾客周旋。
「有必要把晚宴搞得这么大吗?光邀请函就发了三百多张。」身穿淡绿色缎质礼服的辛蘤沂首先开口。
「还不是因为你。老爹因为久久不见女儿回来,心情特别好,才会破天荒的开这么大的宴会。」旁边身穿燕尾服的杰洛克接著说道。
「我看不是吧?以我对老爹的了解,他八成是想向我推销这些法国男人。」饮著缀有樱桃的艳红色鸡尾酒,她挑眉反驳。
「法国男人没什么不好啊?有钱的一样有钱,英俊的依旧英俊,还比东方人来得热情、风趣许多,简直可说是男人中的极品,女人心中的天神。」站在你身边的这个,便是最佳范例。
「你在说你自己吗?」辛蘤沂瞥了满脸得意的弟弟一眼。实在可悲,自己竞有这样自恋的手足。
「有疑问吗?」以上论点,他可是百分百符合。
「没!形容得真好。」她不想理会老弟的自我膨胀。「嘿!你瞧,是他呢!」瞄向会场的美眸因发现了熟人而热络起来。
「谁?」一旁自我陶醉中的杰洛克被姊姊的惊呼唤醒,转头望向大厅问道。
「刚进场的那个,老爹正在和他打招呼。」
「你是说曜天集团的简总裁喔!我们才刚和他们签了约,所以这场庆祝宴会他一定会出席。」杰洛克轻松的说道。
「不是啦!我当然知道他是谁,我的意思是说,他就是和我坐同一架班机的那个人。」
「什么?就是他!你不是说,只是个顾客吗?」很好,那天因为人潮拥挤,他只看到那男人的背影,以至於没在开会时认出来。现在竟然姊姊自己爆料,他就不必客气了。
「当总裁就不能来我店里喝咖啡呀?你太小看你姊的店了。」知弟莫若姊,她已经闻到浓浓的火药味。「你该不会想冲下去送他两拳吧!」
「岂只两拳?我还想将他揍成猪头。」他眼里闪著愤恨精光。「竟敢和我高贵的姊姊孤男寡女共处十四小时,罪不可恕。」
「我记得你有答应过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拿他当沙包的喔!而且又不只我们两人,还有一个特助与两位空姐。」遇到她这种老奸姊姊,想耍狠练过再来吧。「少年仔!唛冲动。你要真的冲下去找他『问候』,丢的可是我们全家人的脸呀!」
「不能打,那你干么自己向我爆料?」杰洛克有些郁卒。
「除了要蛮力你还会什么?看在他也让你们赚一笔的份上,让老姊回台湾继续做他的生意吧!」呵,她最喜欢看弟弟这种心痒手不能动的表情。
「哼!算他走运。」有点不甘心的他只能收起拳头。谁叫他那么好哄,七早八早便被姊姊的巧言蜜语骗去承诺,平白无故少一个出气沙包可以练拳,而且还是最欠扁的那个。
「我累啦!要是老爸找我,你就跟他讲我回房休息了,理由很简单,就是没兴趣。」用高跟鞋踹了踹弟弟的小腿,她很不优雅的一口灌完整杯鸡尾酒,随手将酒杯塞给杰洛克,随即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准备当个晚宴逃兵。
目前的她还不想自曝身分,贸然现身只会引起计画遭逢变数,就让他继续对她抱持又真又假半模糊的印象好了,呵呵!
随著窈窕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拿著空杯楞楞目送姊姊离去的杰洛克,觉得自己又被她摆了一道。
「哇哩勒!她就这样丢下我,自己闪人啦!」看著一楼大厅热闹的景象,他的头不禁微微发疼。「我看我也闪人好了,老爸的事让他自己去搞定。」
於是乎,在非常没责任心的不孝儿女纷纷走避下,大厅中只剩那对据说是他们父母的夫妇,挺著笑脸迎接宾客。
巴黎的璀璨夜晚,就这样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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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深锁的独栋雅宅门口,出现一辆银色的保时捷跑车,车内的驾驶者甩著一头如瀑长发,下车步向铜雕大门。
「月榛也真是的,自己的东西不来拿,竟然叫我顺道帮她带回台湾。」一边碎碎念,辛蘤沂一边摸出钥匙开启大门。「不过待在法国的日子真的很悠哉,一天到晚都在想下一刻要做什事来杀时间。」
不是陪妈咪逛街、做SPA,就是懒洋洋地窝在家里发霉。
开了门,将保时捷停进前院,她一点都不惊讶庭院的整齐。这栋房子虽为月榛的窝,但它的主人也非天天住巴黎,一年中住个两三个月就算久居了。
所以後来月榛乾脆将房子交给她爹地打理,请他帮忙派人整理房子、处理税金等相关事宜,事後月榛则会再汇款给她爹地,而这也是月榛为什么每次到法国,都会去拜访她爹地的原因。
不过听说这栋房子已经快成为杰洛克的藏娇宾馆了,他三不五时就带女人来闲晃闲晃兼快乐快乐。
因为是白天,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内,她并没有开灯。整齐的摆设透露出不久前才有人来打扫过。屋内到处堆满已完成的画作,想来这些画作的主人并没有好好照顾他们。
这一次临行前,月榛请她来找一幅画,除了大概内容外,其他通通没提,害得她只好从头翻起,现在看到成堆的画作,就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不过,奇准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情并非那么单纯,一定有什么有趣的事正在发生。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一点都不算是好汉。」连转头环视屋内的动作都省了,辛蘤沂继续她手边的工作——找画。
冰冷的触戚出现在额头,她知道那东西叫做枪。
停下动作抬头,她瞧见一名黑衣男子,手里拿著把SIG P228顶著她额际,眼里透露出慑人的警戒。
「你是谁?」非常冰冷的声音,室温瞬间降了五度,喔不,也许是十度!
为啥最近出现在她身边的人都有当冷气机的癖好?
「这问题应该是我问你的吧?先生。我走的可是大门,用的是合法钥匙:而我猜你翻的应该是围墙,用的是两根铁丝。」无畏枪口金属的凉意,她拨开胁迫物站起身,平视眼前的不速之客。
「辛蘤沂,不,芙洛伊·拉瑟西斯?」语调依旧冰冷,男子扣动板机的手指微微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