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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完了?”

  “本来还有一句,因为不好意思而作罢。”

  “哪句?”

  “你是野兽,但,我不是美女。”

  他大笑出声。

  “你是美女,他不是野兽,是兽医。”

  这是他第一次称赞我,我是不是该感动莫名?怪了!好像没什么感觉。

  “祁洛勋。”

  “干嘛?”

  “你知道吗?近来我有股失落感,而且有愈来愈深的趋势。”

  “什么失落感?”他不解地瞥我一眼。

  “生活没了重心,所以有失落感。”我很快解释道:“说了不怕你笑,暗恋你这么多年来,我的生活重心就是让你头痛。既然你不能爱我,我只好想办法使你偶尔注意到我。”“偶尔?”他哼笑。“你太谦虚了!”

  “你别再不平啦!我再也不把自己当笑话。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确是长大了。”“是呀!”他点点头。“这种失落感应该很快就会消失才对,为什么你会觉得愈来愈深?”“说不上来什么理由。”我有辞不达意的感觉。“可能是梦幻破灭的缘故吧。”“梦幻破灭?”

  “怎么讲呢?”我搔搔头。“就是说,其实你也没什么。”我看了他一眼后才说。“当时我只知道你长得很帅,除此之外,对你,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现在回头想想对你的迷思和执着,才发现那是种很肤浅的感情。我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整座森林,想想并不值得!”我释然地笑。

  “你看,如果我们能早点就像现在这样和平相处,像朋友一样,不是很好吗?哪还像你说的一样像个魔鬼,害自己成了不伦不类的笑话,也害你到现在都没个知心女朋友。”我心中一片宁静,原来理性点,感觉是如此美好。

  “你别再对我有所顾虑,放心去追求你欣赏的女孩子吧!我再也不会破坏你和女朋友的约会了。”

  想起自己曾欺骗他女友说他对我性骚扰,我承认自己很卑鄙。

  “别再自责了!”他伸出手摸摸我的头。“我也有错。我拥有你的监护权,却没好好辅导你。你对我的迷恋一直深深困扰着我,我没处理好你的感觉,只是放任你胡作非为,然后又责备你的懵懂无知。”

  “不怪你,你又不是专业辅导人员。”

  他又摸摸我的头……这种感觉真好,比前两次他吻我的感觉更好。

  “对不起,上次我不该求你吻我。”我以笑容掩饰心中尴尬。“你有没有被我吃豆腐的感觉?”

  “你有没有被我吃豆腐的感觉?”他笑得也满尴尬的。

  我急摇着头,然后叹气。

  “干嘛?”

  “我姊好讨厌喔!要不是她非你爸不嫁,我也不会当了那么多年讨厌鬼;如果我现在才认识你,也许我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我也是你喜欢的那型。”

  “你现在这样子很好呀!”

  “不好也没办法,已经定型了嘛!希望很快就有个郎来爱我。”

  他对我的话不予置评。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中的失落依然存在。适才这一席话已将我俩的关系清楚定位。真的好可惜!我和他之间注定不会有爱情。

  “你还是不想回家住吗?”他停车问道。

  好像没理由说不,可是,此刻我真的不想回家。我没把握当我看见他带新女友回家时我能心平气和。

  “再过一阵子吧!”

  “还是你像上大学时一样,周末假日回来往,过一阵子再搬回来?”

  “好吧!这个周末我就回去。”

  “嗯。”

  “那我下车了,再见!”

  “等等!”

  “嗯?”我停下开门动作,转头看他。

  “小心行事。”

  我愣了一下后笑了起来,他却在我脸上印下一吻。我确信自己的脸红了。

  接到里欧的电话令我意外。他是我在新疆饭店舞厅里认识的澳大利亚籍华人,我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他。我在新疆和他共舞了几曲,互留下联络电话。

  “来台北出差啊?”

  “对,这阵子刚好经常跑台北。”

  他今天的穿着很休闲,一点也不像个经理级人物;明亮的光线让我看清他出众的五官,他比祁洛勋多了几分稚气。

  “想去哪里走走吗?我陪你!”这回见面不像当日的萍水相逢,我的态度热络许多。“现在不早了!”他看看手表。“恐怕没办法去哪走走。这样吧!我们先吃个饭,然后去跳舞。”

  “可以呀!主随客便。”

  不是我吝啬,而是我很想念韭菜墨鱼丝的菜香,所以我带他去夜市吃小吃,然后再去PUB跳舞。

  我试着放松自己,敞开胸怀。

  他搂着我的腰,带我融入浪漫的音乐……祁洛勋真的没什么,因为我发现里欧也不错。“你不会是想吻我吧?”我笑着迎向他缓缓垂下的脸庞。

  “你会拒绝吗?”他也对我眨眨眼。

  “我不知道,你试试吧!”

  我满腔温柔的情愫,在久经压抑之后被他轻易挑起。我和他在舞池里拥吻。他说他明天要开个会,后天一早就离开台北。

  我说我没空送他,他说没关系,问我下次如果他来,可不可以再约我见面,我说可以。“你是不是很累?”刚才我一直趴在吧台上。

  “是有一点,不过没关系!如果你还想跳舞,我可以陪你。”

  “既然累了,那我们就走吧!”

  我回到丫丫住处时,丫丫早睡了,我却了无睡意。

  换了衣服我才发现床头柜有张字条,是丫丫留的——祁洛勋要我回来后马上给他电话。“现在才回来啊?”

  “我知道很晚了,可是你说要我一回来就打,所以——”

  “去哪里了?”他淡淡质问。“我打了一晚上电话,怕吵到你朋友,所以才请她留话给你。”

  “一个朋友从澳洲来台北出差,我去招待人家啦!”

  “澳洲?你什么时候认识个澳洲人我怎么不知道?男的女的,做什么的?”他不知道我在新疆的艳遇。

  “在新疆认识的,男的,澳籍华人,做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正当职业。”“新疆认识的?”他似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你都跟我在一起呀!”

  “我又没跟你一个房间。”

  “你是说你跟他一个房间?!”

  他好大声,我耳朵好痛。

  “不是啦!我是说,晚上我一个人觉得无聊去二楼跳舞,所以才认识他的。”“喔。”他顿了不又说:“又不是熟朋友,你一个女孩子陪他混到这么晚才回来,有点过份吧?”

  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被他这一问更是心乱如麻。

  “祁洛勋,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尽量稳住声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我晚归不再是为了要惹你生气,请你相信我!别再管我了好吗?”

  “我不是要管你,是关心你。我刚才一直在等你电话,什么事也没做。”他的声音很疲惫。“你去弄个大哥大,方便我找你。”

  “我不要,等我有男朋友的时候再说。我有固定的工作地点,又不是什么大忙人;如果需要花那种钱,就只有等谈恋爱了,缴点恋爱税我还愿意接受。”

  “我帮你出钱好不好?”

  “不好!我念高中和大学的钱是你家出的,已经花了不少钱。我说过不会再用你家一毛钱。”

  新疆之旅的费用我已经忍痛还他了,两不相欠。

  想起有一回,他反驳我的“志气论”,用的就是这句——你上高中和大学的钱是我家出的!此刻回想起来,我的感受比当时更难堪……曾经我在他眼里是何等丑陋?“为什么又提这件事?”显然他也没忘记当年的争吵。“我们不是已经尽释前嫌了?”“我们改天再谈大哥大的事吧!”我的心情愈来愈恶劣。“现在我不想跟你讲话。”“怎么啦你?”他小心翼翼。“今晚出了什么状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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