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本子,放在隐藏抽屉里面……」宣似纯花了点工夫才打开爹地所说的隐藏抽屉,她先前只晓得这个柜子是爹地特别请人设计制作的,外观虽然与一般的柜子差不多,可是抽屉的设计却很特别,其中有个抽屉可以让使用人藏放秘密文件而不会被发现,因为若没特别指示,外人很难知道还有这么一层秘密抽屉。「啊,有了!」隐藏抽屉还真放着一本红册子哩!宣似纯拿了出来,准备带回家给爹地。
「小偷现身了!」
一道含笑的磁嗓突然从她背后响起,把宣似纯吓到魂飞魄散,弹跳起来。
「你你你……怎么是你……」她抚拍胸口,差点被吓死,「你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吓死人了、吓死人了,她的心跳差点停止。
藤子楼似笑非笑地道:「妳落荒而逃以后,我就猜测妳可能会跑到公司来躲藏,果然被我猜对了。」
心跳速度更猛、更快,他快把她逼到无法呼吸了。「我哪有……哪有落荒而逃?我只是不想傻傻地上当,所以决定离你远一点罢了。」
「妳还是这么说,我很伤心啊,我有这么不可信吗?」
「呃……」
「这么办吧,为了让妳相信,我非追着妳不可,哪怕天涯海角我就是会缠住妳,直到妳不再怀疑我为止。」
她看着他,对他这种执着其实是感动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所以还是只能看着他。
「纯纯,我会让妳知道我的宣告全部都是出于肺腑,妳不该冥顽地认定我在欺骗妳。再说,我又何必骗妳呢?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虽然我总是笑妳蠢蠢,但妳的蠢病只会发作在商场斗争的时刻,其他方面,妳并不傻啊!如果妳曾经感受到我有欺骗,妳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把我拒于千里外,不可能忍耐到让我有办法一次又一次地接近妳、亲吻妳。」
「唉呀呀……」脸羞红,打中她的「痛处」了啦!否认不了他的说法啊,而且又加上爹地的保证……
「我说了这么许多,妳依然没有勇气跟我交往吗?」藤子楼勾起唇,走向她,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我我我……」她退一步、又一步,他的笑容好邪魅,压根儿就是又有所图谋。
「我很好的。」藤子楼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落魄」到想把自己推销给她,还得绞尽脑汁得到她青睐的地步。天知道这状况要是被「第一塑形谘询集团」的伙伴们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并且还会摘下他第一名的桂冠。「跟我交往很不错的,瞧,我多么理解妳的心思,我跟妳总是心有灵犀,连妳会逃到公司我都能猜测到。」
「我……我……」她在逃避什么?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或许是太过意外,她太混乱了。
「算了!」藤子楼的口吻突然沈硬起来,把她吓了一跳。「用说的,妳无动于衷,那么我只好再用行动来表示我的诚意了。」
「不要啊!」她跳开,这男人又想对她动手动嘴了。「不要玩啦,这里是公司耶!」
「是妳逼我的。」他拉住她。
「不要啦!」
「欲迎还拒……」邪魅的脸庞散逸着要吃掉她的决定。
叩!
「哇──痛!」她猛地一退,后脑勺撞到墙,抓在手上的小册子也掉在地上。「……唉呀,撞到了啦!好痛……」
藤子楼连忙搂住她,检查她的后脑勺并帮她揉着,迭声道歉:「对不起,我玩过头了。很痛吗?要不要看医生?」
「没事啦……」被他安抚的感觉总是那么的舒服,宣似纯满足地吁叹口气。眼珠子一转,余光瞥见掉在地上且摊开的小册子,目光突然定住。「咦?这串符号不就是公司保险柜的密码吗?」宣似纯咕哝着,好奇地捡起小册子,看着上头写的东西。「爹地把保险柜的密码写在『计划本』里头,应该是怕忘记吧。」她又翻了几页,看到每一页都有条不紊地书写着一套又一套对公司的扩展规划方法,还有重点提示。「……十二月一日这天要向『敦皇银行』或预备的『AN国际商银』申请三亿的贷款,以备旗舰店的土地购置案……爹地还真是有远见,他把公司的发展蓝图以及一些处理和执行的布局都写在上头了。」
「原来如此。」藤子楼忽道。浏览过本子的内容后,他终于可以破解那一直困扰他的谜团了。
「什么东西原来如此?」宣似纯不明白他的意思。
「找到证据了。」黑眸奇亮无比。
「证据?」
他微笑。「妳记不记得当时要跟『敦皇银行』以及『AN国际商银』申请贷款三亿元购买土地的案子?那个投资案可是从未对外说过,而妳也是当天才跟公司同事宣布要找银行贷款,岂知那位『藏镜人』却能未卜先知,甚至为了阻止银行核贷,还故意打击『爱恋公司』的信誉,对公司极尽诋毁之能事,最后果然让贷款案破了功,而『藏镜人』甚至还厉害到连『AN国际商银』的总经理与令尊有私人交情他都知晓,这也太玄妙了。『藏镜人』的神奇本事是从何而来,答案现在揭晓了,原来就是从这本小册子找来的讯息。」
「咦?你的推测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宣似纯同意地猛点头。「如果『藏镜人』真的看过这本小册子,那他是有能力破坏公司的发展计划,甚至连偷设计图的事都有了解答──那个小偷是从册子里头取得保险柜密码的。」
「答对了。」他看着她,问道:「倒是妳,先前都不知道伯父有记录的习惯吗?」
她脸皮僵住。「是不知道啊,我以前根本不管公司的事情,压根儿就不清楚爹地习惯把公司的扩展计划写在本子上。真是的,就因为我们的疏忽,才让『藏镜人』有机会搞鬼。」她顿了顿,羞愧地道:「你喊我蠢蠢还真有几分道理。」
「算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他又揉了揉她的头顶,这回她没跳开,还很享受这种被宠爱的滋味。
藤子楼巡望办公室一遍,心里已有计量。「看来董事长的办公室没有装设摄影机之类的器材是吧?」
「嗯,爹地作梦都不会想到公司里头有着这么凶狠的内贼。他古怪归古怪,但也不想用怀疑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员工。」她说着。
「纯纯,妳把小册子放回原来的位置。」
「为什么?」
「我刚才的说法只能被当作是推测之词,依旧没办法证明『藏镜人』就是陆城他们,所以我得让陆城采取行动。倘若他真是『藏镜人』,就会再搞鬼,也必然会再动小册子的主意。」他坏坏一笑,道:「我们要来个人赃俱获才能让他无法再狡辩。」
「你又要耍阴谋了。」想到又要厮杀斗争,她的脸色不禁黯淡了下来。
「妳别担心了。」他发动奇袭,在她颊上吻了一记。
「你……」
「这回不用妳花精力去骗人,妳只要静静地观赏一出戏就行了。」
「什么戏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戏啊!」他在她耳畔细语着。「我们先回妳的办公室,等一会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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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谢妮……「爱恋公司」的员工照往常一样进入公司上班,只是一看见藤子楼出现在宣似纯的办公室里时,脸上都浮现出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