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著最後的劝告:「你确定你能找到永生的爱吗?两个完全忘记对方的人,还有可能再次相遇相爱吗?人海茫茫,你知道机会有多么渺茫。」
「我知道机会有多么渺茫,但我更知道,如果不去的话,纵使拥有再长的生命,那也只是一座充满悔恨的监丰。」
大法师无奈地叹气,「看来我又要请求上天为我挑选继位者了。」他抬手,宽大的袖子挥过,「去吧!回去你曾经离开的地方。」
地面忽地刮起黑色旋风,将叮当吞噬,瞬间消失无踪。
大法师回过头,看见宫门口站著茜铃,正闭著眼念念有词。
「茜钤,你在干什么?」
「我要让失去记忆的叮当至少记住自己的名字叫作叮当。」
大法师摇摇头,「你知不知道违反公平原则是要受到处罚的?」
「为了妹妹接受处罚,我心甘情愿。但是,大法师,您自己不是也留了一手吗?」
大法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不过给他们一个小小的祝福罢了。」
「这个祝福可一点也不小啊。」
太阳升起,射出第一道曙光,白须老人与妙龄少女脸上浮现同样温暖的笑容。
第六章
西郊的山上,杜飞麟冲出铁皮屋,呼唤著叮当从山上滚下,撞伤了头晕过去。
可可赶紧和父亲把他合力抬上车送往医院,车子呼啸而去。
这时,一名腹部流血的少女摇摇晃晃地自铁皮屋走出来,扶著门框虚弱地抬手想要遮住刺眼的阳光,然而手还未举起人,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久,管理员巡山时发现了她,於是打电话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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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肚子痛、头痛、心更痛!
她痛得流下眼泪,无意识地呼唤著妈妈。她睁开眼,看到一张温柔的脸慈祥地望著她。
「你是我的妈妈吗?」
「不是,我是负责调查这件案子的警察。」慈祥的女人穿著一身笔挺的制服,拿出本子准备作笔录,「同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去山上?是什么人打伤你的?」
她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女警疑惑地皱眉。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再度流下眼泪,「我以为你是我的妈妈。」
「可怜的孩子。」女警在母爱天性下心疼地伸手抚摸她泪湿的小脸,「连自己的妈妈都忘了,那你还记得什么?」
她侧头很努力地想,然後一丝微笑浮上来。「我记得我的名字叫叮当。」忽然,她颓丧地皱起脸,「但是其他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我去帮你查。」女警温柔地笑道,「相信我,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见到你妈妈了。」
「谢谢你。你还会再来看我吗?」
「会的,我天天都来看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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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的隔壁病房中,杜飞麟挣扎著自恶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一脸关切的可可。
「可可?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被人绑架,跌下山坡,你忘了吗?」
「没忘。」他摇头,「我记得被人绑架,也记得跌下山坡,可是我一点也不记得为什么会跌下山坡?」他捧著发胀的脑袋,「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可,你知道吗?」
可可扁扁嘴,有些不情愿地说:「你跌下去之前一直叫著叮当、叮当,好像很著急的样子……叮当究竟是谁?」
「叮当?」他拧眉苦苦思索,脑袋里一团混乱,几乎快要爆炸。「我的头好痛!」他抱著头痛呼。
可可急忙抱住他,「头痛就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奇迹般的,杜飞麟在她怀抱里安静下来。「谢谢你,可可,你对我真好。」
「啊!」可可惊呼一声,连忙放开他退後几步,「我没别的意思。」
杜飞麟垂下头傻兮兮地笑,笑容温暖如太阳。
但下一秒钟,温暖的笑容就冻结成寒冰,因为他收到父母亲的死讯,
惊慌失措的杜飞麟跟在还算冷静的可可身後,自邻房敞开的门前、自叮当失神的目光中一掠而过,匆匆奔向父母亲失事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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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後事的几天是接近麻木的忙乱,如果没有可可的陪伴,杜飞麟都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度过这一段可怕的日子。
在他心中,突然变得温柔的叮可已成了天使的化身,直到有一晚他接到一通如青天霹雳般的匿名电话。
「你还成天跟她混在一起?你不知道她是你的仇人吗?」
「什么意思?」
「听听这个故事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有一个黑道大哥跟他女儿打赌,赌一只软脚虾是一头睡著的猛狮;为了赢得赌注,黑道大哥无所不用其极,采用各种令人发指的手段,包括绑架、杀人、制造车祸,因为他坚信,只有最残酷的生存战争才能把睡狮彻底唤醒……」
听筒从手中掉落,杜飞麟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他还未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另一道青天霹雳又迎头击向他。
当他发现家财落到别人手里,自己一夜之间成了八千万债务的负债者。
他忍不住想,这样的生存战争够不够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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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的女警果然天天来看叮当,然而始终没带来她家人的消息。
「难道我是被抛弃的孩子?」
「不会的!」女警安慰她,「哪个狠心的父母会抛弃像你这么可爱的孩子?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你才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叮当不安地问:「那么出了院我该去哪里?」
女警皱眉想了想,忽地双眼一亮。「这样吧,我去帮你报名考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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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过去半年。
新年的第一天,圆满完成任务的杜飞麟带著林峻峰给他的赏赐——一对年轻漂亮的姐妹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外,别无它物。
两个女孩一进门就缩进墙角戒备地盯著他,长得文静的妹妹躲在後面,大胆一点的姐姐则护在她身前。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们就一头撞死。」
杜飞麟理也不理她,迳自把衣服脱下,走进浴室洗澡。几分钟後,他围著一条浴巾走出来,露出虽颀健但仍显单薄的上身。
「进去洗乾净。」他指著身後的浴室说,「我不喜欢女人身上有汗味。」
姐妹两人相拥在一起,走进浴室,磨蹭了很久才出来。
杜飞麟把手中的菸头扔到地上,「躺到床上去。」
妹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乖乖躺了上去,姐姐则瞪著他动也不动。
「要我动手吗?」杜飞麟斜睨她一眼。
「我情愿死。」她倒是很有骨气。
「很好。」杜飞麟忽地转身狠狠一巴掌打在妹妹的脸上,她的脸颊立刻肿起半边,蓄满泪水的眼睛惊恐地看著他。
「啊!」姐姐尖叫著街上来推他,「不准打我妹妹。」
「不想她挨打的话,就给我乖乖上床躺好。」
百般无奈的姐姐只得躺下。
杜飞麟坐在床边伸手欲扯去两人的浴巾,忽地抬头眯著眼对天花板一处闪著微弱红光的角落冷冷地说:「如果有人想看免费春宫秀的话,那么看完後就自动把眼珠挖出来,省得让我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