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带笑容,强忍痛楚走到伸展台尽头、转圈,做她该做的动作。这时,她看到台下的撒帝斯。他怎么好像很紧张?发生什么事?
啊,好痛,她心中暗自叫惨。
她的腹部比刚才更痛了。承受不了这波猛烈疼痛的侵袭,她美眸一闭,整个人因痛失去知觉,她要晕倒在伸展台上了!
“乐儿!”
耳边这记呼唤好紧张、好急促,她虽然神智不清,但听见了。
她的身子并没有坠落在地,有人及时的抱起。她感受到有力且温柔的怀抱。
徐乐儿闭目冥想,抱她的人不会是距离她最近的撒帝斯,他太冷淡、也太无情,不会对她那么温柔。那人极有可能是帮她买药回来的亚提,只有他才会关心她。替她紧张。
然而她费心难懂的是那声紧张的呼唤并不是亚提的声音。
不过,她无法睁眼看清声音的主人是谁,疼痛已将她卷人无边无际的昏迷世界…
☆☆☆
撒帝斯温柔地执起病榻卜安然入睡的徐乐儿 的柔荑,凝神而视,深情款款。
没有刺激的争吵声、没有她怒视的眼神,唯有她恬静安详的睡相相伴,他不由得想起情人间互许的情话。
怪他,明知她身体不适,却拿话激她,逼她做出伤害身体的事,以致在伸展台上体力不支、因病晕倒。
对她,他真的失去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可亲的笑容总能轻易融化他所有的冰冷。她不服输的倔强也让他失去平日该有的冷静,甚而对她做出出十于心、绝非有意的伤害。
她以为他选择她当他的模特儿,是为了想折磨她?其实非也,他只为了保护她,不让她无依无靠、孤苦一人蜷伏角落舔疗伤口。
只是她不明了,就连他也感到迷惘,为何他要对她百般呵护?
他已然弄不清心中为她而生的复杂情障,聪明一世、倨傲无情的他难得为她浅尝困惑滋味。他陷于其中,不得自救。
“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我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放下掌中玉手,他为她覆盖被子。
等会儿药剂效用一退,她苏醒后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可能是他。他只有把握她人睡时刻才能和她安安静静地守在一起。
“你在作梦吗?”
他俯瞰她清丽容颜,一手沿着她的脸逐渐往上探索,她的唇、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眉……
“如果是,那梦中有没有我?”他想得知她的梦境。
他记得她曾说过——他是她噩梦的开始!不晓得他现在是不是也掌控着她的梦?
“不管是好梦或是噩梦,我誓必盘倨你的心,不管你愿不愿意。”
他的野心变大,想霸占她心中疆土,攻占她的世界,直至她完全属于他。
“我要你时时刻刻脑子里都有我的存在、我的伴随。”
撒帝斯倾身亲吻她光洁的额头,接着意犹未尽地往下侵略她的红唇,他足足恋栈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
望着娇容,他内心澎湃不已。
“乐儿。”这是他第二次唤她的名字,心中有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可惜她听不见也感受不到。
看看时候,时间差不多了。她的家人、朋友将会陆续赶来,而且她也该醒了。
她如果醒了,他就得离开。
临走前,他认真回望让他有着复杂情愫的她。
乐儿,为我好好休息。撒帝斯心中扬起叮咛话语,背叛了他无情的傲然,却展露他罕有的温柔。
☆☆☆
不知过了多久,徐乐儿终于缓缓睁开双眼。她醒了,在旁守候的人纷纷松口气,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
骆潋月与风川夜雪趋前探望,骆霏霏也跟着窜到病床旁。
“乐儿,你醒了?”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徐乐儿眨眨眼,这是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她怎么会在这儿?
“这里是医院,乐儿阿姨你昏倒了。”骆霏霏抢先为她解惑。
“昏倒?”经霏霏一说,她依稀记起片段。
“医生说你太过劳累,体力负荷不了才会昏倒。”骆潋月解释。
“你也真是的。”风川夜雪不满的瞟看她,责备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月事来,不舒服就要说,干嘛强忍着不说,结果搞成这样?”她真想好好的骂乐儿一顿。
“夜雪说得没错。”骆潋月附和风川夜雪的话。她也想敲醒徐乐儿,教她学会爱惜自己。“你太不自量力、太过逞强了。”
“所以说,乐儿阿姨害我们好担心、好难过。”多话的骆霏霏坦白地道出,算是做个结语。
面对一句句责骂的话语,她不伤心,反而感动得热泪盈眶。
“对不起。”短短一句说尽心中无限歉念。“我以为只要忍一忍,等亚提买止痛药回来,我就不会再痛了。”
“结果止痛药还没买回来,人却昏倒了。”风川夜雪揶揄道。
“亚提明知道你身体不舒服,应该马上送你去找医生诊治,怎能答应帮你去买止痛药?”骆潋月弄不明白亚提怎会这般迷糊、如此不明事理。
”是我拜托他的,你们别怪亚提,这是我不对。”她为亚提澄清。
“亚提太顺从你,什么事都依你。听你,导致丧失判断能力。”骆潋月感叹道。倾心爱人就会沦为盲目下场,她不会重蹈覆辙。
“亚提是个没大脑的摄影师。”风川夜雪为不在场的亚提加冕。
“亚提叔叔没有人脑?嗯,好奇怪。”五岁小孩能懂的范围有限。
“夜雪,你这话太狠了。”骆潋月轻笑。
风川夜雪撇嘴,“亚提他当之无愧。”加冕仪式一过,封号个能追回。
眼见讨伐亚提的声浪愈来愈高,却未见亚提出声为自己辩护,徐乐儿环视四周,发觉室内并无亚提人影。
“亚提人呢?”她问。亚提送她来医院,理当好好谢谢他。
“亚提叔叔在外面不敢进来。”骆霏霏又抢先答话。
不敢进来?徐乐儿好生纳闷。“为什么?”
“他觉得很羞愧,在外面面壁思过,反省自己的过错,无颜见你。”风川夜雪解释着。
是她害惨亚提,她好内疚。明明是她的错却让亚提承担。
“是我对不起他,这不是他的错。”亚提让她深深自责。“你们请亚提进来,我要好好谢谢他。”
“你要谢谢亚提?”风川夜雪为徐乐儿的话大感震惊。“他有什么值得你感谢的?”
徐乐儿皱眉,“亚提送我来医院,我应该谢谢他,这样错了吗?”
骆潋月和风川夜雪闻言,惊讶的对观一眼。她怎么会如此认为了。
“乐儿阿姨,你弄错人了,不是亚提叔叔送你来的,是红眼睛叔叔。”小孩子又在多嘴了。
骆潋月微微一笑,“是撒帝斯送你来医院的,他还在医院陪着你,一直等到我们来了才回去。”
“而且还是他通知我们你昏倒的事,要我们尽快赶来医院陪你,他说你会害怕一个人独处。”风川夜雪也接着说。
撒帝斯?不会的,绝对不会是他。她不相信。
“应该是亚提才对。”
“不是亚提。”骆潋月摇头。
风川夜雪笑睨她,“亚提那时候还在帮你买药,怎么可能会是他?”
“可是……也不可能是撒帝斯啊厂撒帝斯以折磨她为乐,才不会关心她的死活。
骆潋月和风川夜雪又相视一眼,迸出一连串的轻笑。
“上次你工作太累,在撒帝斯的工作室睡着了,最后还是撒帝斯抱你回家,你忘了?”骆潋月以为她记得上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