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打架的话,我奉陪。’’宋靖哲拉开领带,一副准备要干架的模样。
而一直没出声的冷傲雪终于受不了的吼着,“够了,我受够你们了,告诉你们,我谁都不爱,因为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我和他就快订婚了,你们别再来烦我。”气极了,再大的谎也撒得出来,她气愤的看着两人震惊不信的模样,转身走向杨杰恩的办公室,不再理会他们。
“你要订婚了?”杨杰恩挑高眉,脸上尽是嘲弄的笑意。
“你全听见了,却准许他们在你的地盘上如此喧闹,你可真‘尽职’啊。”冷傲雪加重语气,有点质询的意味。
“不然你认为我该如何?难得有两位杰出的人才同时看上我的秘书,这是你的机会,我不宜破坏。’’他的口气好似她应该感激他才是,惹得冷傲雪直接气愤的将手上的文件往他脸上砸,但杨杰恩很准确的接住了。
“我冷傲雪自认配不上他们,你别故作好心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根本是故意要看我笑话的。”世界上就有这么无聊的人,一天小寻她开心,不惹她生气,他就不过瘾。
“其实他们俩的条件都好,一个是杨氏的副总,一个是靖儒的总经理,前途都无可限量,并非我喜欢找你麻烦,只不过,你不觉得放弃他们很可惜吗?”杨杰恩倒想听听冷傲雪怎么说。
冷傲雪沉默了会,才看向杨杰恩,“我不像你,你可以理所当然的接受每份情意而乐在其中,但我永远也做不到,因为我最怕欠下情债,我不想看别人伤心难过,但我又付不出任何情感,更何况,我不想嫁给太杰出的人才,他们都很优秀,应该要找个更配他们的女人才对。”她淌淌的说。
“为什么?”杨杰恩不解。
“不为什么,我只不过喜欢平凡的生活。”不该跟他说这些的,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本能的想相信杨杰恩,也许是他抱她上医院的温馨软化了她,使她不再厌恶他。
“不平凡的人喜欢平凡的生活?这倒挺新鲜的。”他英俊的脸上浮起玩味的笑意。
“你用不着讽刺我,我的个性虽冲动、火爆,却也只是个平凡的人,我小时候到现在一直有个愿望,我想要个平凡的家,有个每天都准时回家的老公,我不要他赚很多的钱,只要足以养活一家子,不愁吃穿就行了,然后,我要生一男一女,每天照顾他们,陪他们上下课,一直到他们长大成人。”冷傲雪说出心中从未对人说过的心愿,此刻的她笑得好温柔,眼神更是柔情似水,有种难以形容的美,杨杰恩不禁看痴了。
好不容易在梦幻中回复过来,冷傲雪不禁觉得自己好傻,竟跟他说这些,待会他一定耻笑她,看来又得跟他吵架了。
出乎意料的,杨杰恩迟迟不开口,他净默了好久,使冷傲雪浑身都不自在极了。
“杨杰恩,你………”原想先发难打破沉默,但杨杰恩却截断她的话。
“我不懂,你的家境不错,为什么……”他摇着头,“冷傲雪,我实在无法捉摸你的想法,你很奇怪。对他而言,她的气焰像火,却又置身在雾中,令人看不透,也想不透,但,她是很特别的,他从未这么样想了解一个女人,她是第一个他想用心去探测的女人。
“你不也很奇怪,大难就要临头了,还有时间消遣我。”冷傲雪哼了声。
“怕什么,这里有你不是吗?”他微笑,起身走至她身旁,在口袋里拿出一个罐,塞到她手上,“你明天就要拆线了,这是瓶去疤的药膏,早晚在伤口上擦一次,很快的,那十字疤就会淡去。”他不愿她的身上留下难看的痕迹。
“淡去也没用,你和我都曾被魅影用十字刀剌伤,这是他杀人前必溜下的十字疤印,他现在的目标不只是你,也包括我,你懂吗?我们只能拿命跟他赌,一旦输了,就拜拜了。”冷傲雪也不害怕,反正这个赌局她一定要赢,她不辱了龙门的威望。
“你可以不赌的,既然你都能躲宋靖哲近十年之久,自然也可以躲魅影。”杨杰恩让冷傲雪作选择,她有权退出这场是非之中。
冷傲雪瞪了他一眼,“你要我躲起来,我宁愿去死,放心,若不能保你周全,我冷傲雪绝不独活。”她不是开玩笑的。
“傻瓜。”杨杰恩骂了句,心中却有股热流缓缓流入,心开始有了东西,很怪异的感觉,有点疼疼的,但是——暖烘烘的,他喜欢这个不知名的东西,开启了他从不知道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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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发疯了!
冷傲雪挫败的睦着一身紧束的晚礼服,坐在晚宴中的角落里,极不安分的拉扯身上价值不菲的黑色长礼服。
而一双大手适时的阻止她不雅的动作,拉住她蠢动的双手,“你在做什么?礼服跟你有仇吗?”将她拉起来,杨杰恩不是很在意的问。
冷傲雪怨恨的爵着他,“我为什么得穿得这么隆重陪你参加你的家族晚宴?你答应过我,说我可以着便服在二搂等你,为什么你要把我拉下来?”穿着一身束缚,又得装高贵,虽然她并不排斥穿裙装,但她却一点也不喜欢礼服,绑手绑脚的,烦死了。
“是我爸妈要你下楼来的,他们想见你,而我又不能让你失礼,只好要你换上我妈年轻时所留下的礼服,没想到你穿起来还挺合身的。”替她拉好披肩,杨杰恩抓着她往人群中走去,来到扬氏夫妇的面前。
“傲雪吗?都长这么大了,你还记得杨伯伯吗?”杨世笑容可掬的看着冷傲雪,心情好得没话说。
“当然记得,杨伯伯、杨伯母,好久不见了。”冷傲雪纵有百般不情愿,她仍是有礼的向两位长辈问好。
“是好久不见了。你这妮子就爱乱跑,就是不会想到来看看我,真白疼你了。”杨世宠溺的说,一点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对不起啦!杨伯伯,这两年我很忙,但是我并没有忘记你和杨伯母,我买了很多名酒和画,全搁在家里,下次我一定带来给你们。”冷傲雪深知杨氏夫妇的喜好,在这两年内倒真添购了不少名酒和名画。
“莉娟,你瞧,这妮子就是这点讨人欢心,知道我喜欢搜集名酒,你喜欢画,就会帮我们留意,哪像咱们的儿子啊,从来都不见他送东西给我们。”杨世借机数落儿子的不是。
“你们应该不缺什么。”
“我们是什么都不缺,可是就缺你的一份心意。”杨世没好气的说。
“爸,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除了我的情感和终生大事不能依你所愿外,我认为我的心意不输任何人。”杨杰恩有些无奈。
“你……”
见这两父子又要开始斗嘴,李莉娟连忙出面打圆场,“好了,傲雪还在这呢!你们父子俩可别让人笑话了。”她笑着握住冷傲雪的手,“抱歉,这父子俩就渥德行,你别见怪。”
“我不会,我和我爸吵得更凶,他老说我生下来就是气他的。”冷傲雪笑笑,突然挺想念家中两老的,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
“你别看你爸老是喜欢跟你吵架,他一直都很疼你的,杨伯伯可以作证,当初你刚出生时,你爸一天到晚都抱着你,宠你宠到连你妈都要吃醋了。”杨世笑道。
“是吗?”冷傲雪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