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是什么样的题目,怎能把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简直是玩弄众人!
抚着额头,她打击颇大的踉跄了下。
「你当年是故意失踪的?」
「……是。」
「你真的是汶腾的王储?」
「对。」
难怪她第一次见到汶腾国王时,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只是一时间想不出像谁,此刻回想起来,她可以很明确的说,他像拓跋靳,他们父子眉宇间极为相像。
都怪她没早点将他与拓跋靳联想在一起,否则她也不会被欺瞒得那么久。
面对这一切残忍的真相,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心中百感交集,复杂难理。
「这一切是谁设计的?」
「龙帮前帮主。」
她大伯!
她深吸了口气,「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长老们及妳的……家人们。他们全都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她被最亲、最信任的人,联手给骗了!而且一骗还是好几年!
一股酸楚涌上鼻头,泪水再也控制不了地夺眶而出。
「舞蝶……」拓跋靳想拥她入怀,试着想安慰她,可惜她拒绝了。
「你们全是一丘之貉!」她厉声控诉,「看着我像傻子一样,为了你难过伤心了好久好久,又为了你下定决心改变自己的个性,只期盼有朝一日,奇迹降临,你真能在我面前出现,会为我的改变感到欢喜、高兴……」
「我很高兴,真的,大家也都为妳感到高兴。」
「你们高兴?你们没在我的背后,嘲笑我的愚蠢及可笑吗?」
「当然没有!我们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如果我们会取笑妳,我们又何必用尽任何方法,只想让妳主动想改变?我们在妳身上所付出的心血,绝对是妳无法想象的。」
「我的确无法想象。试问有谁会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心机都这么重?又有谁想象的到他们会联合起来长期欺骗我,设计我?我真的无法想象!」她情绪激昂愤慨。
对于她的指控,拓跋靳摇头叹气。
「妳这么想就错了,我们是为妳好,这点我们当年在黄金岛上早就讨论过了,而且妳也欣然接受了不是吗?怎么现在却──」
「因为你们愈来愈过分!你们的所作为已经超过我能接受的范围!」她大吼。
「……」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但,我的心情你们可曾注意过?没人可以接受一而再的被欺骗,你懂不懂!?」
「我知道妳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事实,我现在也不和妳吵,妳回房后好好想想,就知道我们的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哈!」她狠狠地仰天大笑一声,充满讽刺之意。
「妳回房去吧!」
深深地睇了他一眼,最后丢下一句话──
「拓跋靳,你让我失望透顶!」
她踩着愤怒沉重的步伐,毅然转身离去。
望着她怒气腾腾的背影,拓跋靳无奈地喟叹一声。她以为他想这么做吗?他也是受害人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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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舞蝶失踪了。
自从那日从拓跋靳的房里生气的离开后,就再也没人看过她,连她何时离开皇宫,飞出汶腾,全都无人知晓。
泉媟娘动用了龙帮的搜寻网要寻回她,可惜泉舞蝶太清楚龙帮的寻人管道及模式,所以每每好像快要找到她时,最后仍扑了空,不是她已先行离去,要不就是掉入她故意设下的调虎离山之计中。
她变得聪明狡黠,开始懂得运用这些年来在龙帮学习到的知识及技能,她变得太难以捉摸,无人奈何的了她。
龙帮──
「你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舞蝶的下落。你不怕她只身在外会发生什么事?」
泉媟娘看着在龙帮大厅内悠哉泡着茶喝的拓跋靳,对于他彷佛事不关己的悠闲样,感到纳闷。
「她有多少能耐,妳我都很清楚,她不伤人妳就该偷笑了,别人哪伤的了她?
再说,她不是把你们整得团团转吗?这表示她很好,不是吗?」噙着微笑,他轻轻地瞥了她一眼,眸底快速闪过一丝玩味,一派轻松地回道。
闻言,泉媟娘忍下一丝不悦,脸上仍保持原表情,故意说道:「她若听见你这么说,一定会气到跳脚。」
「我能想象那情景。」拓跋靳脑中浮现泉舞蝶气到爆的表情。
该死的拓跋靳,以后绝对要让他很难看!
泉媟娘心底诅咒连连,大骂拓跋靳够狠心,竟然这么不担心「她」的安危。
是的,她不是泉媟娘,其实她是泉舞蝶。
众人在外头为了找她,几乎快把天地给翻过,谁料的到,她根本不曾离开过龙帮?
真正离开的是泉媟娘,她拿原谅她这事做筹码,逼泉媟娘一定要离开龙帮一段时间,并将她的身分借给她,泉媟娘被逼到没办法,只好答应她,所以她悄悄的消失,顺利让泉舞蝶顶替她的身分,继续待在龙帮内。
「话说回来,你真的完全不紧张她会继续对你不谅解?」
「我没做错,总有一天她会想通的。」
「要是她决定十年后再原谅你呢?」她试探地问。
「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我都会等她。」他的回答颇令泉舞蝶欣慰,可,这还不足以让她原谅他曾做过的事。
「可惜你这番话,舞蝶听不见。」
「谁听见都一样。」拓跋靳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
闻言,她心中打了个突,谨慎地看着他,「一样?怎么会一样?我们两个虽然长得一样,但我们又不同人。」
「人家不是常说双胞胎的心电感应很强,我相信透过妳,舞蝶一定能拥有一样的心情。」
「你在说梦话,这是不可能的事!」开玩笑,又不是天方夜谭。
「是吗?」他笑了笑,忽然转移话题问道:「对了,妳女儿呢?怎么我来好几天了,都没看见她?」
「我公公婆婆想她,所以我让佾少带她回去看他们。」
「妳只让他们父女俩回去?」
「不然呢?舞蝶不在,龙帮不能一日无主,所以这段时间我抽不了身。」
「佾少不会抗议?」
「习惯就好,毕竟我们各有各的工作要做,谁也无法离开自己的岗位太久。」
「看到你们这样,我开始担心以后我和舞蝶是否也是如此。」
他将来是汶腾的国王,而泉舞蝶是龙帮二帮主,他们的情形和泉媟娘及莫佾少如出一辙,都有离开不得的责任,未来的日子势必得两头跑了。
「你和舞蝶的事还久,等找到她,取得她对你的谅解后,再来烦恼那问题也不嫌晚。」
「还久?一点也不久,我有预感,舞蝶不久后就会回来。」
「预感?」泉舞蝶在心中冷哼,她自己都还没决定何时要恢复真正的身分了,他又如何会知道?
唇角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他轻啜了口茶,眉宇间净是飞扬的自信。
「要不要赌赌看?」
「要怎么赌法,你倒说看看。」他什么不好赌,竟然跟她赌这个?哼哼!她一定要让他输得很难看!
「妳先答应。」
「你有鬼?」她睨着他,怀疑他要要什么把戏。
「妳可以不赌,若要赌就先答应。」
泉舞蝶在心中盘算了下,决不决定出现的人是她,只要她坚持不出现,他就赢不了,那她又有何惧?
「好,我答应你,你可以说了。」
闻言,拓跋靳悄悄敛去一抹得逞的笑,低道:「如果舞蝶在三天内出现在龙帮里,她就得无条件的原谅我及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