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色好糟糕喔!”她直觉的说出眼前所见。
这话有够杀风景,让他皱了一下眉。算了,反正他在她面前做的是傻事,说的是呆话,“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当我的女朋友?”
啊!好失望,她嘟著嘴,原本期待他说的是——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愿意嫁给你。”她下意识的回答。
他吞了吞口水,感觉手心都汗湿了,“是吗?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但……好像太快了,我们先从男女朋友开始交往怎么样?”
快?都七年过去了,还算快啊?
严菲菲不满的娇嗔:“我……我等了你七年了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对我而言才刚开始呀!”他反驳。
她倒是无话可说了。对他,颜淑女的存在,他根本不记得,唯一记得两人开端的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在为接近他、引起他的注意而努力。
“不公平。”她哀怨的瞧著地面。
“我知道,对不起。”黄铭锋也只能叹气,想了好半天,才想到适合安慰的话,“至少,未来我们可以在一起。”
说得也是,严菲菲抬头对他甜丝丝的笑了。
她笑得温柔且开怀,灿烂的笑颜让他呼吸一窒,忍不住把她拉进怀里,哪里还记得自己鼻青脸肿,只知道鼻间闻到的芳香是她的,手中触摸的柔腻温暖是她的,只想把此刻感动的她、害羞的她深深的刻印在脑海。
砰!
浪漫的气氛被突兀的声音打破,吓得他们连忙分开,回头望去,原来是黄家姊妹从他家门口跌了出来,显然刚刚她们躲在门后观赏了一场好戏。
“该死!”他低声诅咒,现在到底还有哪里有隐私存在?
他拉著她就大步离开,他只想跟她独处,再也不要有听众和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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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
黄铭锋的高呼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他的心里其实感觉很甜蜜。
“真的那么痛吗?”严菲菲犹豫的停下擦药的动作,放下颤抖的手。
怎么办?她很紧张,竟然把刚刚在半路买的药大力的往他脸上搓,本来看起来就很糟了,涂上药,更是惨不忍睹。
她低下头,羞愧得不敢再看他,“对不起,我很笨,连擦个药都弄不好。”没有达到治疗的效果不说,似乎还二度伤害他。
他握住她颤抖的手,“没关系,我不介意。”况且,这么一点痛,他才不会放在眼里。
再说,她会这么笨手笨脚也是因为治疗的对象是他,如果是小兰或者其他人,他相信,她绝对处理得明快妥当,不会有一丝犹豫,也不会把紫药水当优碘、把纱布当棉花用,更不会把酸痛贴布直接贴在他的伤口上……其实只是比较痛了一点点,没关系,他很能忍痛的。
“你真的不痛吗?”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她才能畅快的说话,不然她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传了过来,热得她心神不宁。
“一点都不痛。”他温柔的说,只想扫除她所有的罪恶感。
可她不怎么相信,因为他的模样看起来,分明就是非常非常痛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受伤?”帮他弄伤口弄了这么久,她到现在还没追问他受伤的原因。他在宴会上抛下昏厥的她,该不会就是跑去打架吧?找谁打呢?
“我……”他不自在的偏开头,“没什么,只是意见不合而已。”
为了能更理智的谈话,她拉开彼此的距离,坐远一点,“跟谁意见不合?”
黄铭锋清了清喉咙,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能不引起她的惊慌和担心,如果说实话,她一定会极力反对他跟严焱天直接谈判,只因为担心他的安危。
但他又何尝不担心她的安危呢?
“菲菲,你告诉我,你还剩下多少钱没还?”他小心翼翼的问出口,琢磨著如果她问起为什么问,该怎么回答才能消弭她的疑问。
“没有了呀!”她没有想太多就回答。
这教他怎么相信,严焱天看起来就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他才不相信会有人这么轻易就把一棵摇钱树放手,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她被骗了,而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被骗。这是很有可能的事,因为菲菲是那么天真、那么单纯。
“你跟那个……严焱天有没有签什么契约?”他再度小心的开口。
“有呀!”她笑著点头,“我跟他签约,我收入的百分之七十都归他管。”
果然如他所料,他立即紧张起来,“你总共签了多少年?”
“一辈子。”她答得非常理所当然,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让他好想给她拜下去,大呼——我败给你了!
“你怎么可以……”
砰的一声巨响。
他转过头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他看见了好几个黑衣人从房间门口窜了进来,迅速的来到他面前,直接拿出胶带贴住严菲菲的嘴巴。
“你们干什么?”他大叫,伸脚踹去。
这一脚立刻被训练有素的“专家”挡下,并且轻易的在几招之间,扭住他的手反转到身后,将他整个人压制到地上。
耳边传来严菲菲担忧的呻吟声,他奋力抬头,想要给她一个“不要担心”的笑容,却看到一双渐渐走近的男性皮鞋。
他顺著往上望,望到了严焱天得意的脸庞。
严焱天的嘴角正上扬,拿开雪茄,把呛人的烟雾喷在他脸上,凉凉的嘲讽:“这个惊喜如何?滋味不错吧?”
黄铭锋不由得咬牙切齿。可恶,就连饭店都提供不了“隐私”这种服务吗?
第十章
眼睛被黑布蒙著、嘴巴被胶带贴住,黄铭锋完全不知道他被带到何方,只知道他被毫不客气的推到某个潮湿坚硬的地方。
“谁教你不识好歹,惹到了我们老大,你要是能够毫发无伤的回去,算你幸运。”
他脸上的黑布被扯了下来,入目的是那天见过的大头虱和大条——严焱天的手下。果然如他所料,严焱天不过是个看起来很像混黑道的君子,其实是个一点也不君子的小人。
他站起来用力的瞪著他们,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大头虱和大条已经被杀死一百多次有余。
“瞪什么瞪?再瞪,当心我们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大头虱凶巴巴的说,声音大得足以跟打雷比较。
如果贴在嘴巴上的胶布消失,黄铭锋肯定自己说的话会比大头虱还具威胁性,但无可奈何,他现在唯一可以跟敌人抗衡的就是凶狠的眼神。
大条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过去,“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我们家菲菲搞在一起,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他们家的菲菲?哼,菲菲是他的,他的!可恶,菲菲到底在哪里?这些歹徒会不会对她不利?
他紧张的左右张望,盼望能够看到严菲菲的影子,或者任何蛛丝马迹也好。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除了一面镜子可以让他看清楚自己的惨况外,其余什么都没有。
他呜呜直叫,希望他们把他嘴巴上的胶布拿掉,甚至激动的用绑住的脚去摩擦嘴巴。
“干什么?”大头虱拉起他的头,“没有我们老大的允许,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那你们老大呢?他用眼神发出疑惑。
“你放心,他很快就来了。”
才说著,就听到响亮的皮鞋踩在光滑地板上发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