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现在谈痴情好像太早了些。」
「先这样吧,你帮我回复黑木惠,那天我会带着晶晶出席的。」常振尧不想再讨论这个无意义的话题。
「也好,那我也要找个女伴一起去,这样才不会那么丢脸……」他认真的在脑中梭巡着女人的名字跟长相。
「嗯……」想了半天,一张精致遗丽的脸蛋浮上脑际,「好吧,我就问问她要不要跟我去好了。」
常振尧睇了他一眼,没有追问的意图。
「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我会尽量让她远离你的。」任思齐接着说。
「谁?」常振尧眉尖一拢,脑海浮现那张最近老是出现的脸孔。
「就是你视之为瘟神的那个女孩啊。」
「柏安熏?」常振尧念出她的名字,声调似乎有点儿波动。
「是啊,我觉得她是个善良又漂亮的可人儿,只是迷糊了点,不过呢,女人就是要有点迷糊才可爱不是吗?」他可不像他,喜欢干练型的女人。
「她怎样跟我无关。」常振尧故意冷淡的说。
「你也真是的,枉费人家对你这么有心。」无情的男人。
他白了好友一眼,淡淡道:「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你纯情到不知道人家少女情窦初开的情怀。」还装?
「那是她的问题,不是我的。」嘴上虽然这样讲,但其实他明白自己心中对她已经开始有了不同的感觉。
否则,为何要计算她已经有三天没打电话给他了?
三天,才三天而已。
可该死的他竟因为她没有照例行事而觉得生气。
「是吗?」任思齐哪知道他的心思,还以为就是如此,「那干脆我来把她好了。」
一种无法言喻的不悦霎时霸占了他的整个胸噫,但英俊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波动。
「我好像没交过这么年轻的美眉,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况且她看起来美味可口,滋味尝起来应该不错。」任思齐自顾自的讲得高兴。
盘据在他胸口的不悦瞬间被扬起的杀人欲望取代,身侧的拳头握紧,随时都可能挥出。
「你说她还是下是处女啊?看起来感觉应该是喔?如果是的话,我怕真的上了以后会甩不掉耶。」他没发现身旁友人的情绪变化,还继续口无遮拦的说着。
「处女最麻烦了,动不动就要求负责、结婚之类的,唉,想到就怕。」他用一个长叹结束了这段长篇大论。
「住口!」常振尧突然低吼一声,两个人同时都怔愣了下。
「怎么了?」他干么突然发神经啊?任思齐惊讶的挑眉望着他。
「没事。」连忙压抑心头翻滚的情绪,常振尧的神色迅速恢复正常。
「你确定?」他狐疑地打量着好友。
常振尧点点头,坐在办公桌前,打开了面前的卷宗,表明自己要处理公事。
任思齐摊摊手,虽然还是有些疑问,但依然识趣的转身离开。
一等他的背影消失,常振尧维持平静的脸骤然垮了下来。
他刚刚是怎么了?
任思齐在他面前讨论感兴趣的女人并不是第一次,以往他总是会适时的加入意见与之讨论,但今天……
为何自己会对他谈论柏安熏的话语感到火冒三丈呢?
人家是不是处女干他屁事?就算她愿意把处女之身交给任何人也与他无关吧?
可是……他就是满肚子火,差点就要挥拳往好友脸上招呼。
三天了,已经三大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他应该要觉得清静的,可是为什么却好像遗失了什么似的,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该死,他到底是怎么了?
常振尧懊恼的阖上根本无心批阅的卷宗,正想站起身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音乐,让他的心猛的跳跃起来。
好像打从青春期之后,他就不再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期待感了。
是她吗?
音乐声在办公室悠扬的响着,他突然有点害怕自己这种好久未出现的陌生感觉。
不行,他一定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情绪波动。
深吸口气,他伸手接起手机,等待着期待中那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哥,晚上我想吃知多家。」
是晶晶……
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咚的一声掉到谷底。
「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常晶晶撒娇的问。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失望。
「哥,你不开心啊?」常晶晶毕竟是常黏在他身边的妹妹,对这种细微的改变敏锐得很。
「没有,妳在家等我吧,我下班就回去。」常振尧一惊,刻意地压下情绪。
「喔……好,那你要快点回家喔。」
「好,Bye。」
「Bye。」
阖上了手机,他怔怔的发愣着。
「唉。」
耳边传来一阵叹息,让他忽地惊醒过来。
那是他在叹息吗?
天!什么时候他变成这种会莫名其妙叹气的男人了?
「该死!」常振尧懊恼的低咒了声,索性将手机的电源给关上。
这样他就不用整天留意电话铃声,不用去想她是否会打过来了。
嗤,真可笑,没想到他常振尧竟然也会被电话给制约?
是因为太久没女人了吗?
想到她柔软的唇,他双腿间的亢奋又开始蠢动起来。
她青春纯真的气息是他身边女人所欠缺的,尤其是那颗善良的心……
呃,他干么老是想她?
那个老是惹麻烦的女人,他应该要避之唯恐不及才对。
常振尧甩甩头,试图将她的影子自脑海中甩开,但却发现徒劳无功,那张清丽的容颜还是顽固的霸占着他的思绪。
看着放在桌上沉默的手机,常振尧咬咬牙,最终又将电源给打开——避免有什么紧急事件找不到自己。
他这么说服自己,但他非常明白那只是他给自己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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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出门啦。」柏安熏朝父亲跟弟弟严正的抗议着。
「不行。」柏庆生坚定的否决。
「爸……」她撒娇的喊了声。
「姊,妳不要再说了啦,以后除了上下课之外,妳绝对不能单独出门。」柏真彦在一旁替父亲帮腔。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天啊!她觉得自己是被囚禁的犯人。
「还说呢,妳要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每次出去就带伤回来?」上次是脚,这次是手,下次会是什么?他这个当爸爸的真是一点都不敢想像。
「那是意外。」她的反驳有点无力。
「妳可是我的宝贝女儿,我绝对不容许妳发生任何意外。」女儿受了两次伤,他可是自责得要死啊。
「对啊,我们家的男人就是要保护女人,现在竟然连着两次让妳受伤,我这个弟弟实在下知道该怎么谢罪才是。」柏真彦夸张的道。
「你们爷儿俩说够了没有,安熏都已经大四快毕业了,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一定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啊。」章思瑜端了杯热茶给女儿,一边朝坐在一起的丈夫跟儿子道。
「我不准她嫁人。」柏庆生想都没想就说。
「我会照顾姊姊一辈子。」柏真彦也跟着说。
「你们又来了。」章思瑜无奈的苦笑。
「爸,真彦,你们不要闹了啦,我说真的,我要去打工。」她涨红着脸争取自己的自由。
「不用,这个工妳不用再打了。」柏庆生坚决的说。
好几次他都偷偷跑去看她打工,但每次看到她摔破东西被骂时,都忍不住要冲进去骂人。
「爸——」
「这次任凭妳怎么要求,我都不会妥协的。」他将脸撇了过去,免得看到女儿超级可爱的脸又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