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更没话说了,若他的妈咪都这么想,那一定错不了了,他果然还是无法忘怀吧?毕竟他从没提过这件事。
她的心好复杂啊……
既佩服他的一往情深,对爱上的女子恋得无怨无悔;却也为自己感到悲哀,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得不到他的全心全意。
这些日子来,他多少泄漏了一些情意,但又如何?在他眼中,她是缺点多过优点,甚至让他难以容忍的女人,她又如何能跟他心目中的完美的女神相提并论呢?
纵然如此,她仍是自负的。
自信爱上一个人时,必然全心全意地待他,相对的,让她爱上的人,心里也必定只能有她,而他给不起她要的,不管他有多么出色,甚至比她以为的更早占据她的芳心,她都不愿让爱情打折。
没想到如今居然连长辈都介入了,看来取舍的日子就快到了,她却无法冷静面对,因为是他,所以难。
“盼兮,我可没骗你喔!听特助说,他一接到电话,慌得什么都顾不了了,立刻赶过来陪你,我才确信文孝是真的很喜欢你,而我衷心期盼,你能回应他的感情,和他携手同心走下去。”鄂母真心地看著她。
许盼兮连呃都呃不出来了,只能虚弱地露出一抹难看的苦笑,这种比登天还困难的事,别赖给她啊!
她只是个平凡又缺点一堆的女人,唉!心情愈来愈差了,可她现在连踹墙的权利都不见了。
鄂母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才又轻松地和她说著话,没多久,鄂文孝就回来了,他走进病房,温柔的眸子立时锁在她的身上,让鄂母更相信他们绝对可以长长久久,开心地把空间留给他们,安心地先回去了。
“会累吗?”他小心地握住她的手。
“还好。”
“背会酸吗?”他轻轻的扶她坐起,而他直接坐在她身后让她靠著。
“有一点。”
他的大掌顺著她的背轻轻揉著,藉由掌心的热力让她的背慢慢放松,她舒适地倚著他,偏神情有些迷茫。
“有心事?”见她有些意兴阑珊,他担心地问。
这感觉不像是对事件残留的害怕,而是她的心中藏著秘密,她在思索什么大事吗?
“也没有,倒是你可以天天往这里跑吗?”她住院三天了,他却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这里,这样不太好吧?
“你嫌我烦吗?”他微恼地扯扯她的长发。
“你听哪去了?你应该很忙才对。”她需要思考,有他在,她很难定下心来,教她怎么想啊?
“放心吧!董事长也就是我爸,已经下令要我安心来陪你,反正我的助手们能力都很好,小事归他们,大事找我就行了。”
“哦!”虽然她很想尽快把一切厘清,但知道他会一直陪著,又让她打心底感到窝心,怎么才几天的工夫,她就变得这么依赖他呢?她完了啦!
“喂!”他偏头有意无意舔著她的耳珠子。
“干嘛?”察觉他的动作,她却没力气推开他,老实说她也不想推,只好意思意思用粗鲁的口气问。
“我老觉得你不太对劲。”他时而吮舔时而啃咬,大掌顺著她的腰轻轻揉著她布满瘀青的娇躯,轻柔的力道控制得宜,让她全身渐渐放松下来。
“有吗?”
“我陪你显然让你不太开心。”
“你想太多了。”
“可你不太有元气。”他想念她气跳跳神采奕奕的模样,再多踹他的车门几下都没关系。
“我受伤了嘛!”
“我怎么有种感觉,若现在陪著你的人,是那位‘亲亲学长’,你招牌的闪亮笑容就会立时出现呢?”他难掩醋意地问。
“啊?”他怎么还在扯学长?
“你希望此刻陪你的人是他?”鄂文孝倾身瞪她。
“你不要摆一副怨夫相好不好?”她直觉地睨他,偏他居然用这么古怪的姿势,直接亲上她的唇。
他好急好急,在他投入全部的心意,又发现这像个无底洞般,让他完全陷了进去,这倒也无妨,可她的心在哪里,他却依然遍寻不著,他慌得天天心悸。
无法无天的占有欲不停地冒出来,他不许她的心里有别人,在他不可自拔地爱上她的同时,她也必须是爱他的,这么狂烈的执著与牵绊,甚至在当年苦追陶明璃时都不曾出现过,他才明白就是她了。
“痛哪……”她的小手努力想争取些空间。
“你活该!”鄂文孝恨恨的又舔了两口,才又抱住她。
“你土匪啊?医生这两天一直很怀疑,说我的嘴怎么老是好不了,都是你在加重我的伤势。”
“不爽去告状啊!就不信你敢说。”他恶劣地又补亲一口。
“走开啦!我要睡觉了。”
“你这样也可以睡,而且应该可以睡得更好。”他老兄真的把被子拉好,准备抱著她睡了。
“喂!”她红著脸颊却莫可奈何。
“如果医生正好来巡房,他就会明白你的嘴唇为何好不了了。”
他再急又如何?等她爱上他是必要的过程,不管她心里有没有旁人,他是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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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见到他,许盼兮露出惊喜的笑容。
“你也真是的,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学长一进来瞧见她的模样,立刻心疼地摸摸她的头。
“走霉运嘛!”她伸伸舌头。
“脚真的断啦?”学长望向她盖著被子的脚。
“对呀!可能要好几个月才能完全复原。”她的小手摸了摸受伤的脚。
“真惨。”学长又摸摸她的头。“对了,你学姊人在国外,没法子来看你。”
“没关系啦!反正我除了脚断了外也没什么事。”她漾开笑脸,大家都这么关心她,她已经够感动了。
“你说这什么话?脚断了已经够严重了,还能有什么大事?你还想断哪里?”学长睐她一眼。
听见他的话,她脸色一黯,想起“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她该怎么面对他的感情呢?
“怎么了?对了,你那‘邻居’没来陪你吗?”学长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既然是邻居,谁会来陪我啊?”她想否认一切。
“真的没来?”他才不信呢!
“有啦!他公司有事先回去处理了。”她红著脸回答。
“你们怎么了?”
“能怎么了?”
“别想瞒我,能让你这么垂头丧气,肯定是他,难道他又惹你不高兴了?”这小妮子很透明,她和那小子若没在谈恋爱,他肯定是未老先衰、老眼昏花了。
“没有啊!这些天他对我还满好的。”
“既然如此,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他将床头的小镜子直接拿到她眼前,让她瞧瞧镜里的失魂落魄。
“大概是在医院里待太久,提不起劲吧!”连她自己都还弄不懂该怎么面对,她又怎么跟学长解释呢?
“是吗?那这宝贝就派上用场了。”学长突然漾开笑脸,差点忘了特地买来的礼物了,他递上新发售的掌上型游戏机。
瞧见游戏机,她终于眉开眼笑,开心地伸手抱住他。“学长,你太优了,竟然知道病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吗?难道你学长是叫假的吗?”见她终于露出笑脸,学长也安心地笑了。
鄂文孝火速将公事忙完又赶回来,瞧见的就是这暧昧的画面,他的脸色一沉,眼眸微眯,很冷很冷地问:“公共场合这样搂搂抱抱,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