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这样开车我不放心,我叫司机送你。”徐明磊连忙拉住他。
“好,快点!”
鄂文孝焦急的脸庞里蓄满不安,她绝对不能有事!
第七章
“你……”鄂文孝匆匆赶到医院,才知道她已经转入病房,他立刻进去看她。
他的脚步僵在门口,就见她脸上有一道擦伤,而手上也缠著绷带,她到底还有哪里没伤到?
原本躺在床上望著窗户发呆的她,听见声音将视线拉回来,瞧见是他,脸上立时浮现了大大的安心,然后很愧疚的扯动带有伤口的嘴角。“真抱歉喔!医院的人问我联络人电话,当时我脑袋空空,只记得你的。”
“你到底伤得多严重啊?”他没空理这等小事,来到床边小心地摸摸她带伤的脸庞,担心地问。
他在床沿坐下,她的情况比他担忧的好一点点,他还以为会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许盼兮,但东肿一块、西青一片,也够让他心疼的了。
“脚断了,其他还好。”她苦笑不已。
“什么?”他下意识掀开被子,果然她的右脚包起来了,就连没断的左脚也缠著不少纱布。
“医生说左小腿有些撕裂伤,幸好没伤到骨头,大概一个月会好;至于断掉的右小腿,恐怕几几个月跑不掉了。”她乖乖报告伤势。
“小姐,你现在真的两脚都不良于行了。”鄂文孝重重叹口气。
“好像是喔!”她伸了伸舌头。
“其他呢?有没有撞到头?”
“应该没有,不过医生还是有安排检查,至少在我昏过去前,我记得是没撞到。”机车直接从她的脚辗过去,她才会痛得直接昏死过去。
“你被撞昏了?”他只觉得心脏快负荷不了了,到底是多严重的一撞啊?
“是痛昏过去。”想起那种痛,她立时龇牙咧嘴的。
鄂文孝低头凝望她许久,才弯腰轻轻拥住她,这女人吓死人了,从听闻她出事以来,他就觉得他的血压一直往上冲,差不多该爆了似的。
“鄂文孝,真的很谢谢你赶来,老实说,我从清醒后就一直抖个不停,我大概要作好久的噩梦了。”她的小手爬上他的背,有点脆弱地笑著,听来却教人好心疼。
“撞到你的人呢?”他许久才松开她,却依然轻握著她的手,探问的嗓音里透著不悦。
“那小姐吓坏了,而且不能怪她。”她有点害怕地看著他。
“难道是你自己去给她撞的?”果然他的凶眸又扫向她了。
“就这部分来说,算是吧!”她抖动著嘴角承认。
“许盼兮,我的心情真的很差,你给我说清楚来。”鄂文孝握紧她没受伤的左手,不懂她怎么这么有本事,老是把自己弄受伤。
“我在路口等红灯,却突然被推了一把,就……”
“被推了一把?你是被人推向路口的?”鄂文孝瞪大眼,这岂不意味著……有人想对她不利?他突然觉得有股恶寒窜过他的全身。
“对呀!吓了我一大跳,我跌倒在地,看著车子一辆辆飞驰而来,我就想完蛋了,结果那些驾驶好厉害,都闪开了,所以我才只被一辆机车辗过。”
“才?只?小姐,你还真乐观哪!”鄂文孝单是听都觉得太惊心动魄,这女人却还笑得出来,真受不了她耶!
“所以我才说不关那小姐的事,她也很努力想躲开了,她有陪著来喔!而且她也滑倒了,手肘上都是伤,刚刚我才请她安心回去休息的,真的不能怪她。”
“放心吧!我不会去找人家的麻烦。”他睐她一眼,这女人以为他是角头大哥啊?虽然他的脸现在一定很臭,却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乱来的。
“哦唔!”
“盼兮,你可有得罪过人?”
“我?真要有,也只有你了。”
鄂文孝立刻拿十倍的臭脸伺候她,他在讲正经的事,她扯哪去了?
“别这样嘛!我干过最恶劣的事也只不过是踹你的车子而已,怎么可能跟人结怨或得罪谁?”
“一定有,只是你自己不觉得而已,不然不会有今天的事。”
“是吗?”
“之前还有发生奇怪的事吗?”
他才问完就想起之前害她扭到脚的事了,而她微张小嘴微愕的神情,显然也想到了,他再顾不得她愿不愿意说,直接问:“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天……只是我的感觉啦!我觉得好像有人跟踪我。”
“跟踪?”鄂文孝拔高了嗓音,火大的瞪著她,许久才深呼口气,却仍压不住怒火。“这么严重的事,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确定啊!撞到你后,我一直回头找,却看不出异样,每个人都很正常,我当然会以为是我自己弄错了,也许真的弄错了吧!”
“若是弄错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也许……”
“两次都是意外?你以为一个人一辈子能遇见几次满是危机的意外?”
“我……念书时没结怨,葳岛是我第一个工作,做这么久以来,啊~~我想到了,因为你,害我被公司女同事孤立仇视,不过她们顶多丢几句挖苦的话过来也就罢了,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你确定?”
“当然了,幸好我的人缘还不错,才没被你恶整到。”
“再想!”一定有什么被她忽略了,把人推向车水马龙的街头,和蓄意谋杀有什么两样?她绝对有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嗯……啊~~前阵子有个老客人,每次买了新产品就来公司抱怨,都是指名找我投诉,嗯……他有点小色,老想著吃人豆腐,那天我故意踩了他一脚,还以为他没发现我是故意的呢!难道是他在记恨这件事吗?”她满脸的不解,不会有人这么小气的吧?
“老是找你?”他的心头浮现浓浓的不爽,有种被冒犯的愤怒,他对她的占有欲愈来愈强了。
“嗯!”
鄂文孝沉默了下来,这也算是一条线索,但有人会为了这点小事起杀机吗?他不能确定,先查再说了。
“喂!”她有些尴尬地看著他。
“嗯?”仍在思考,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应道。
“你能不能扶我到洗手间一下?”
“想上厕所?”
“对啦!”她微红著脸庞。
他终于露出进病房来的第一个笑容,他掀开被子,很小心地将她抱起,来到浴室,再轻轻让她落地。
“可以站吗?”想到她可怜的两脚,他担心地问。
“应该可以。”就算不能她也会硬撑的。
“你还是别逞强了,万一又跌倒,再把手跌断,我真不知道你还有哪里可以断了。”他决定接手她的人生大事。
“鄂文孝!”她很用力地瞪他。
“抱著我。”他却溢开笑脸,两手滑过她的腰际。
“干嘛?”
他没答话,微微倾身替她将裤子往下拉。
“啊?啊?啊?你干嘛?”她一手抱著他,一手拉住他的手。
“放心吧!我没偷看女人上厕所的癖好,帮你把裤子拉好,让你坐下后,我会出去的。”
她脸红得快转黑了,却也明白没他的协助,她想上厕所有如登天,只能忍住羞赧,小声的说道:“也不准偷听。”
鄂文孝睨她一眼,手摸到她腰下,连小裤裤都帮她拉下,才扶著她慢慢坐下。
“好了叫我。”他说完顺手替她掩上门。
就在她安心想如厕时,病房里却传来他的爆笑声。“哈哈哈……”
“臭鄂文孝!落井下石的臭龟毛男!”她恨恨的火速上完厕所,又伸长手先把手洗干净,才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叫他。“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