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这里的饺子挺大颗的,再喝汤会很撑,所以我才把车停那么远。”唉!计画太多又怎样,意外永远是最大的。
“哼嗯~~”他冷哼两声算是评语。
饺子上桌后,两人默默吃著,热食入喉,她的心安定许多,脑袋终于可以运作了,强压下的思绪再次浮现,那美女……那天他们不知道去哪喝咖啡了?两人一定很开心、很兴奋……算了,这根本不关她的事,她也没立场问什么。
心动了!
这是刚刚浮现心头的唯一念头,鄂文孝有些不情愿,真要面对这难堪的事实吗?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真的对这女人心动了。
该面对吗?天知道这女人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想法,还是一如当初那般厌恶他吗?若他顺从心意表白,却换来她无情的狂笑声,他不是做了她,就是了结自己,真麻烦哪……
若有所思的两人无心说话,却又猜测对方不说话是因为自己太无趣,若是跟那美人或是学长在一起,肯定有说有笑,开心得不得了,想想,两人心情都变得更郁卒,更不想说话了。
吃饱后,鄂文孝去付帐,许盼兮才想到该怎么回家的问题,她现在怎么办?若是平时,她招部计程车就了事了,但刚被吓到,要她坐进陌生人的车,她还真没那个胆,开口请他顺路载她好了,不行,万一他还不打算回家怎么办?
也许他要去找那美女心上人……
“发什么呆啊?回家了。”他付完帐回来,见她脸色更郁卒了,害他也跟著烦,却仍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
“回家?”她讶异地望向他,他要送她回家?
“怎么?真要跛著脚努力消耗完热量才肯回去吗?”他挖苦道。
“我是诧异你要送我回家……是吗?”她不太确定的问。
“小姐,不然你告诉我好了,你现在是要怎么回家?”鄂文孝偏头不爽地问。
“搭你的车啊!”若可以是最好的了。
“那你在诧异个什么劲?”
“我本来是在想,万一你不直接回家,我该怎么回去……”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两人又如刚刚进店那般,以龟爬的速度慢慢挪出去。
“看来你真把我当恶人了,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去干别的事?”鄂文孝叹口气,瞧这阵仗,他若真的表白,肯定会换来一顿狂笑当回报,他还是省省吧!
许盼兮闻言露出史上最迷人的甜美笑容,至少在此刻,她占满了他全部的心思,连那美人都比不上。
鄂文孝被她这笑抖动出更深沉的情感,天!这女人怎么突然又放电,她不知道他现在单是要克制悸动个没完没了的心,就已经很困难了吗?
两人走出店外,她原本已然放松的身心又僵化了,那人还在吗?
“你……冷吗?”本想追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但念头一转,他决定不问了,若她没准备说,逼问也没用。
“还好。”她下意识地更贴近他,就算两人不对盘,但此刻他却是她最信任的人,有他在,那跟踪她的人绝不敢轻举妄动才是。
鄂文孝揽著她走向他停在路旁的车子。
“你居然敢把车停在路旁,万一被擦撞,你会哭的。”她微讶地望著他的白色跑车。
“哭的应该是保险公司,更何况没遇到你,它应该很安全。”鄂文孝闲闲的应道,可扶著她的动作却异常小心,让她坐进车里,又替她系好安全带。
“那天踹它真抱歉。”她诚心的道歉。
“还好它的皮够厚,不怕你踹。”他微微一笑,才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嘻嘻……”她调皮地偷笑个不停,深呼口气倚进椅背中才幽幽叹道:“鄂文孝,其实你人真的不错。”
“你发现得太晚了吧?”他偏头露出莞尔浅笑。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害我平白当了好久的坏人。”两人哈哈笑个不停。
直到他们的车驶离,一直站在他的车附近的某人,眼里浮现深沉的怨恨。“可恶!他们竟然在一起?太不可原谅了!”
直到车影都瞧不见了,那人怨恨又阴沉的目光依然紧锁著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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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鄂文孝将车停进地下停车场,抱著她搭电梯回到顶楼,来到她家门口,他依然抱著她。
“唔……”她连忙翻找著包包。
“这种事你每天都要演一遍吗?”他觉得他一年叹的气都没今晚多。
“什么事?”
“找钥匙。”
“唔……它那么小,本来就不容易找啊!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天天这样找?”她努力在包包里捞著小宝贝。
“我又没超能力,当然是亲眼目睹了。”他靠在墙上等,真是怪了,他居然一点都不急,更没想要催促她,没想到发现心意后,对她的包容度立时无限度地扩张,这就是爱吗?怎么感觉和以前,他与陶子相处时完全不一样呢?
“啊!找到了。”她开心地掏出钥匙。
“包包里一般都会附个小勾勾,你怎么不把它勾好,这样就不必找得这么辛苦了。”他抱著她等她开门。
“忘了嘛!”突然想到他抱她很久了,手一定酸得要命,她连忙打开门。
“你的日常生活能力真的需要再加强。”他将她放进沙发里,人也坐了下来。
喜欢她却不能说,但他也不是纯然被动的人,既然爱上了,当然不许她跑掉,那么该怎么把她的心拐过来呢?
“你又在讥笑我是生活白痴吗?”她嘟高了嘴睨著他。
“哼嗯~~”他撇了撇嘴角,算是回答了。
“鄂文孝,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邻居嘛!客气什么?”
“你要喝咖啡吗?”
“你要请我?”
“我有咖啡机,不过要你自己弄了。”她伸伸舌头。
“也好。”他耸耸肩,走进厨房,见她的咖啡机挺高档的,八成是他原本的邻居留下来的。
幸好他也常自己煮,他的手俐落地动作著,心思也没停,努力思考著该怎么拥有她,也许日久生情是个不错的主意,一天一点,终有一天她会爱上他,就这么办吧!他弄妥两杯端回客厅,却不见她的踪影。
“盼兮?”他放下咖啡唤了一声。
“我在这里。”房里传来她的声音。
鄂文孝蹙眉走过去,就见她辛苦地撑著墙,显然是脚太痛走不动了。
“你是恨不得两脚都扭到吗?”他连忙过去揽住她慢慢下滑中的身躯。
香软纤细的身形再次镶嵌进他的怀中,怦怦怦的急跳声再起,这女人对他的影响力愈来愈大了。
“我试了几步觉得还好,才想进来弄点热水热敷,哪晓得愈走会愈痛呢!”她嘟著嘴很委屈地望著他,小手依赖地环上他的腰。
鄂文孝只好又抱起她,将她放上床,想了想,又走出去,将咖啡端进来,递给她一杯,而他自在地坐在床沿喝了起来。
“唔……现在是喝咖啡的好时机吗?”她啜了一口,嗯……技术不赖嘛!
“都弄好了,现在不喝,难道还要看时辰才准喝吗?”他跷起二郎腿凉凉的应道。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在床上喝好怪。”她扮个鬼脸,这家伙老爱吐她槽。
“许盼兮,是谁没事硬要挪进来的?”鄂文孝嗤一声,懒得骂人了。
“好吧!凡事总有第一次,也许会喝出另一种风情也说不定。”她也挺随遇而安的,倚在床板喝得挺陶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