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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绝对,”蒂法尼表示赞同,“只是别指望‘特别’英俊,对吗?那会让人失望的。”

  “我估计是非常英俊的,”梅根叹息说,“既然我们达成一致,不要去麻烦那个叫弗雷德里克的人,我们就应该想出其它办法。

  万一安布罗斯露面,我要能认出来才行。当简与你聊天时,是否谈到过他的外貌?”

  “她讲过,他个子很高。当然,她身材太矮,所以在她眼里,是相当之高。从这儿到这儿,可能有这么高吧。”蒂法尼说着,抬起手,做出比梅根的头还高一英尺的手势。

  “头发呢?”

  “黑发,或者说深棕色……对此,她没把握。蓝色或者绿色的眼睛中带着些忧郁,她称这点为不同凡响。然而,她认为他相当英俊。这就是她说的话。但是,她也认为,弗雷德勋爵也极为英俊。所以,你应该认为她的看法有点夸张。”

  梅根再次向下瞟了一眼弗雷德里克勋爵,没什么嘛!他不过个子高些,长着一头黑发而已。隔着这段距离,她不可能更多地谈论他,何况他在下面还戴着化妆面具。当然他的身材相当匀称,晚礼服也无可挑剔。场中的那些女士们,好似正竭力地奉承他。

  “哦,我不知道。”梅根嫣然一笑,“我更愿意说他非常英俊。”

  蒂法尼当即抓住她这片思絮:“人人都这般作想,因为此时此刻,他是这儿级别最高的勋爵,还是未婚青年。”

  “真可怜,”梅根干巴已他说,“在这个期间,他都得忍受着别人的恭维之苦。”

  “远不及你的公爵风光。”蒂法尼回答说,“肯定你能够容忍这种现象,对吧?”

  “结婚后,就不该这样了。”

  “他是个公爵,梅格。将来总有女人想从他手上得到这样或那样的好处……哪怕是为了某项合法的事。”

  “不是开玩笑?”

  蒂法尼嫣然一笑,厚颜地说:“我认为是这样的。哦,别皱眉,我只是在开玩笑……好吧,还是接着说,日后总有女人会想方设法从你手里将他抢走,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他是公爵。”

  “请告诉我。如果他爱我,你认为我就应该操这份心。请讲不要贬低我的公爵。”

  蒂法尼暗自好笑:“好吧,我好心地作出让步,如果他爱你,那么就无后顾之懮了。他能够忍受嫉妒的煎熬,而你不行。”不过,她局促不安地问:“我是否贬低了你的公爵?”

  “你经常那样。”

  “对不起,梅格。我猜想,对于我们见过的男人,要想让你接近的确很难。在你眼中,罗思斯顿公爵是最优秀的,最完美的﹒对此,我说不好,这时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否会来﹒现在他所具备的全部优势便是他的头衔﹒这可能是你首选他的理由﹒但是,我对头衔不以为然。我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男人,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可能是奥夫人的所做所为,气得你失去控制能力,你因此产生出那种坚定的信念,即他生来就是你的,而事实上,他很可能不是那样的。?

  海根走到近前,紧紧地拥抱着她的朋友:“我爱你,因为你这么关心此事。好吧,如果你能高兴,你可以继续持怀疑态度,那个男人极有可能吸引不了我。就像你对德夫林的看法一样,是吗?现在,你怎么产生出这种想法?这一切的定夺,都将取决于我们第一次见到他后。”

  “就谈到这儿吧?”

  梅根坚定地点点头:“很快就有眉目。但是,另一方面说“一旦我们对他有所了解,我将第一个向外宣讲他的优秀品质。”

  “太对了。”

  16--20

  “如果我与你进一步谈论婚嫁,那正常吗?”

  梅根有一步没跟上。她的舞伴似乎没有注意到。

  他的舞跳得棒极了。在这之前,与她共舞的6个人都没那么优秀。所以,她能表现得恰到好处。这人戴着的面具给人惬意之感,面具上透出极为热情的表情。她猜想他大30岁左右。

  如果他再年轻些,她可能会大笑,可能会笨拙不堪地回答他的问题。她害怕对方表现得一本正经。因为在刚才,她自己根本不想做事一本正经。在这个晚会上,她一直表现得相当滑稽可笑,正如蒂法尼事先的估计一样。

  每只舞曲都答应了别人,但是她给公爵留下两曲,如果后者肯降尊出现的话。但是他没有现身。好在,这并没有给她造成十分的影响。一想到还得花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见着圣·詹姆斯时,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变得烦躁。舞会中有一半人都是从伦敦来的。在与他们的交往过程中,她对未来的伦敦节不再有特别紧张之感了。因为她已经发现,这些人并不那么特别让人生怵。

  “现在的场面,就是未来伦敦节的翻版,”蒂法尼刚在不久前还低声讲过这话。随后梅根的舞伴从赞美她的人群中走出来,邀她共舞此曲。

  “你一定要嫁那个体态雍肿的老公爵吗?”梅根心中暗问。

  梅根仍旧渴望见着她的公爵,最少要到谋面之后,这种感情才会有终结,她才会另作它图,但是在此期间,她没有任何理由不去追求“成功”,她今晚赢得的知名度最终也可以冠以“成功”二字。然而,那陌生人一本正经地提出了求婚,搞得她好不愉快。这显得荒唐,实在太荒唐,荒唐之极。

  “你肯定可以向我父亲提去,”梅根对她的舞伴说,她甚至连对方叫什么都想不起了。“但是如果你想谈论婚姻,我觉得有必要告诫你,当心吃枪子儿。”

  “他”这时也踩错了舞步。梅根注意到了。

  “请再说一遍,”在好一阵难以置信的沉默后,他才开口间,“你说是要吃枪子儿?”

  “千真万确。”

  “但是……但是……”

  “啊,事实并非传闻中那么糟糕,先生。只是如果谈及婚姻则可能会是这种后果,他通常极为讨厌说媒之人。你也知道……有些女人总不愿意让他清静。”

  他又踩错一次舞步。梅根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

  “女人?但是我是说……”

  “尽管他相当有理智,但脾气的克制也有个限度。他恐怕早就发过誓,的确发过誓,如果在日后的三个月内有人胆敢再提这事,不管来人是谁,他准会向他们开枪的。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想击毙他们。他说不定只想打伤对方。是的,这很可能。

  但是,无论哪种情况,我都觉得应该事先向你通报。”

  “由衷感谢,心诚之至。”

  她想他只能那样了。这个人在剩下的舞曲中,再也无话可谈,一曲舞毕,他当即弃她而去。那大晚上,梅根还头一次被闪到一边。但是,这种时间并不长。

  “我相信下一支曲于是我的。”

  这声音直接从她身后传来,令她一惊,那声音极不受欢迎,因为她早希望给自己留点时间。她在考虑,自己是否能够假装没听见,或者简单地走开。不,那样十分无礼,尽管走开仍旧是一种选择,只要有好借口就行。实际上,她一想到这男人的自以为早。她岂不有了借口。

  为了避免成为众矢之的,她稍为转转身,权作对他的应答,她敷衍他说:“现在不行,下一只舞曲,我不需要舞伴。我想这样静一静。请原谅,我需要透透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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