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问我会不会煮饭烧菜,还问我会不会打理家务,我认为他是要找管家。”惜娘大着胆子提出自己的看法。
“谁会一个月花十万块找管家,坐办公室的人都没那么多薪水。”乔炽情撇了撇唇,显然完全不信任惜娘的推理判断。
“可是我看他应该是有钱人吧?搞不好有钱人的管家行情就是这样。”不管好友的不赞同,惜娘还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对于她的固执,乔炽情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完全不能理解她们为什么得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讨论管家的行情。
惜娘天真,她可不!
她认定了瞿焰月开的这些条件是别有所图,于是当下板起了脸,警告般的说道:“我不准你再去那儿!”
“可是,我想去。”向来软软嫩嫩的声音这次多了一些坚持,不知怎地,惜娘的心里就是有一股冲动让她想去。
“不准去!”乔炽情听到惜娘的坚持,也火了起来,这小妮子怎地就不知道她是在为她担心呢?
传说,瞿焰月这个人向来喜怒无常,浅浅的笑容便足以使人心底发毛,她不以为惜娘会是瞿焰月的对手,所以不去才是最好的保身之道。
“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早在她捡起那串被丢出来的钥匙后,她就已认定自己承诺下这个工作了。
“答应你的鬼!”乔炽情气极的低吼,光瞧惜娘那傻愣愣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模样,她就已经火冒三丈。“天底下没有答应的事不能反悔这条规定,所以我说不准去。”
“可是,如果我要履行对巧儿的承诺,那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接近他,或许我就可以找到他需要帮忙的地方了。”
“帮忙?!你以为凭你的能耐能帮他什么忙?”乔炽情没好气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他是那种跺一跺脚,全台湾就会跟着震一震的男人。”
“可是,总有我能做的地方啊!巧儿说他一直不快乐,他不快乐,难道不是因为有他达不到的希望吗?”
惜娘反问,细细的柳眉因为乔炽情的坚决反对而往中间拢去,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哀愁美人的味道。
耳中听着惜娘那似是而非的论调,乔炽情忍不住地翻了翻白眼,甚至伸手往自己的额际一拍,动作中无言的流露出她的无奈。
“你真的是不怕死,对不对?”乔炽情突然突兀的问道。
“这跟那有什么关系?”被这天外飞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惜娘愣愣的看着好友问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个黑社会的老大?”
“嗯!”惜娘点了点头,不过知道归知道,那感觉不太真实就是了,毕竟那人看起来气势是很够,但却没有印象中混黑道的那种杀伐气息。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管理的是一家全台湾最大的夜总会?”乔炽情捺着性子再问。
“你说过了!”惜娘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那你难道不怕自己若是真去做了他的管家,一个不小心不合他的心意,你就被卖到酒家去做酒家女。”
乔炽情的话几近于恐吓,但那又怎样?为了不让惜娘自动踏入火坑,她宁愿将瞿焰月的恶行放到百倍、千倍,就算死后因说谎而被割舌头,也好过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去送死。
乔炽情的恐吓让惜娘忍不住睁大了眼,就在乔炽情以为自己的恐吓达到了效果之际,惜娘突然正色的开口说道——
“他不是那种人,他看起来虽然霸气十足,可我觉得他是好人,而且巧儿会爱上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人渣败类。”
“你……”乔炽情这下真是完全的气虚了!
她瞪着惜娘,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到底该说你是愚蠢,还是天真呢?”乔炽情翻了翻白眼,仰头问天。
“就算你说我是愚蠢,我也要去!”像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似的,惜娘坚持的说道。
“你干么这么坚持啊?”几乎要哀嚎了,但乔炽情的心里知道,这次她只怕是不能劝动惜娘了。
别看惜娘她娇娇小小的一个小人儿,但是要真是拗了起来,就算十匹马也拉不动。
“因为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寂寞。”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炽情将他说得高高在上,叱咤风云,但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你……”乔炽惰这下是真的败给了惜娘,也尝到了什么叫做无计可施的滋味了。
“炽情,你别担心,我答应你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害。”看着她脸上担心的表情,惜娘的心倏地被一波又一波的罪恶感涌上,连忙的许下承诺。
她知道自己的固执让好友很担心,可是真的很想……很想抹去他眸中的那抹寂寞呢!
若是真的拂去了那寂寞,巧儿是不是就会安心的不再牵挂世事了呢?
“算了!”自己的坚持终究比不是惜娘拗性,乔炽情投降了。“就让你去试试吧!但至少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嗯。”见自己终于再次说服了好友,惜娘快速的点了点头,双眸还不断发出兴奋的光芒。“什么事?”
“你得答应我,每天打电话给我,最重要的是,你要记得你是去履行承诺的,千万别爱上了那个男人。”
她的要求让惜娘的双颊霎时飘上了两朵红云。“炽情,你别胡说什么爱不爱的,别忘记他可是巧儿的男人。”
“只要你记得这点就好。”不知怎地,她的心生一股不祥预兆,她摇了摇头试图甩去,但怎么也甩不去。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好好守护着你!
望着惜娘那细致的五官,纯善甜美的笑容,乔炽情暗暗在心底发誓,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让她不受任何的伤害。
如果她是她今生唯一的良善,她愿意倾尽所有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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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咬着唇,惜娘清灵的目光再一次的扫回楼梯的方向,看着外头原本的明亮渐渐的暗夜所取代,心中上楼去探探的念头更是逐渐的加深。
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或是生了病吧!
毕竟她已经等了一天,从早上她在炽情不赞同的目光下带着小包包来到这间别墅后,她就没见到他的人。
若不是看到被摆放在餐桌上那张龙飞凤舞的字条,她或许就要以为昨日的一切全是出自于她的想像了。
字条上简单的交代着他要睡觉,要她不要去打扰他,还有字条底下压了一大叠的千元大钞,让她自己去购置做菜或打理家里所需的东西。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赘言。
一开始,惜娘也不以为意,只是尽责的利用冰箱中有限的材料做了早餐,等到十二点一过,她将早餐吃了,然后又做了午餐,到了刚刚她又吃了那份午餐,她开始犹豫自己该不该再做餐。
没有人那么能睡的吧!算一算已经将近十五个小时了呢!
愈想惜娘的心便愈觉不安,脑中甚至开始出现许多令人惊惧的画面,那些曾经历过的,或是自己想像的。
恍然间,她甚至就要认定瞿焰月出了事,或许是遇劫而躺在血泊之中,一如她的父亲。
又或者是他因为生病,而一个人孤伶伶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人发现,然后便这么“勇闯地狱门”,一如她的母亲。
当这样的念头不断的累积,惜娘终于再也捺不住性子,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憋着气,脚步开始缓缓的往楼梯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