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几天,伍泌葳让自己好好地充了电,调整好心情,准备迎接新来的挑战。只是她不晓得还要在通讯部门待多久才能调至行政部门,整天过着这种“倚门卖笑”的生活,她真的快发疯了,申请转调部门的公文都往上送了一个月了,她不知道怎么都没有消息。
伸伸懒腰,去泡杯咖啡,也许会让自己轻松一点也说不定,伍泌葳想到这儿,马上身体力行。
“欢迎光临!”感应器正巧在这时发出声音。
有客人上门了,得赶紧回座,免得被白花疑抢走了客人。伍泌葳才刚这么想,还没走到位子,就听到一声足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尖锐声音。
“你们那个矮冬瓜在不在?”
“小姐,麻烦你冷静一下,你可不可以正确地告诉我们,你在找谁?”朱清文冷静地安抚着客人。
陈爱梅转头看了看,正好看到伍泌葳从茶水间走出来,她二话不说就走到伍泌葳的面前,手插着腰活像个茶壶似的,大声地对伍泌葳吼,“你这个矮冬瓜,谁叫你换号码的?”
原来是为了换电话号码的事来兴师问罪,乖乖,还满有架式的,只是声音怎么和之前不同,这么尖锐?
陈爱梅看伍泌葳不吭声,以为她是心虚,所以更是大声地说:“快说啊!是谁给你权力的?我叫你老板把你开除。”
不得了,连老板都和她“有一腿”,伍泌葳想,根本没有关心自己被开除,反正很多客人常常说了一堆,也没有买东西,只要把她的话,当做是疯狗在吠就好了。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吗?”陈爱梅发觉伍泌葳根本心不在焉,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听在耳里,她气得扬起手往伍泌葳的脸挥去。
“啪!”
结果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包括打人的陈爱梅在内,因为她打的人与地方都不同,她打到的是白莉玉的胸部。原来白莉玉当时也在茶水间泡茶,一听到有人在骂伍泌葳,便存着看戏的心理跟在伍泌葳的后面。没想到伍泌葳看到陈爱梅的五指山过来时,直觉地蹲下去,而紧跟后面的白莉玉就遭殃了,再加上伍泌葳的身高不高,陈爱梅瞄准伍泌葳的脸的高度,刚好是白莉玉的胸部,所以就……
白莉玉痛得双手抱胸弯下身,陈爱梅看到自己打错人也吓到,不过一会儿又想起来这里的目的,也没问白莉玉的身体怎样,还是大声嚷嚷。
“陈小姐,请你冷静点,这儿是公共场所,请你自重。”伍泌葳站起身之后,皱着眉,不高兴地说。
可怜的白莉玉没有人理她,谁教她平日人缘帮太差,所以此刻被“性骚扰”也没有人去问她怎样了,更何况去扶她起来。
“冷静点,我已经够冷静,没叫你们老板出来已经对你很客气了。”陈爱梅哼着说。
“陈小姐,电话号码是费董事长自个儿来换的,不信的话请你打电话至公司问他。”伍泌葳冷冷地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叫我打电话?哼!你把电话号码给换了,还叫我打电话给他,你分明是故意的,你有什么企图你明说就好,何必来这一套。”陈爱梅讽刺地说,因为她认为伍泌葳一定知道她是费律彻的女友,所以才会故意这样做。
“企图?我有什么企图?”伍泌葳觉得莫明其妙,事情愈说愈远,实在不明白陈爱梅在说什么。
站在一旁的叶淑贤一听就知道陈爱梅在指什么,真是什么人想什么事,像她这样的女人满脑子就只有男人,其他装的都是“排遗”的东西。
“小葳,费董事长不是给你一张名片,你打电话给他,反正他说陈小姐若是来查问,马上打电话给他。”叶淑贤提醒着她。
陈爱梅听到叶淑贤的话,半信半疑,因为她觉得费律彻不可能亲自来换号码,若真的要换也应该会让乔秘书来换,怎么可能自己来换。但看这业务员讲话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而且伍泌葳还真的打开抽屉,好像在找东西。
伍泌葳打开抽屉之后,拿出名片夹,翻到放置费律彻名片那一页,便拿起话筒,直接拨了一组电话号码。“喂!”待电话通了之后,她直接说出打电话的目的,“我找费律彻,费董事长。”
“我是,你哪位?”话筒的另一边传出费律彻浑厚低沉的声音。
“你好!我是吉达通讯的伍泌葳,因为陈爱梅小姐过来公司,所以才拨道电话给 你。”伍泌葳边说边瞄一下陈爱梅,看她有何反应。
“那麻烦你叫她听。”费律彻不带丝毫感情的吩咐着。
伍泌葳将话筒递给陈爱梅,“费董事长请你听。”
当陈爱梅与费律彻在通电话时,伍泌葳站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已婚模样。
叶淑贤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摇了摇头,转向朱清文,“小朱,我看我们俩个都白担心了,你看我们这位小姐还大模大样地站在旁边,啧、啧!还拿起咖啡来喝,真是享受。”叶淑贤俏皮地眨了眨眼。
像是收到暗示一样,朱清文也说道:“对啊!还有人因为她成了‘灭登峰’,怎么都不会去安慰一下哦!”
伍泌葳一听就知道他们俩人一搭一唱地指什么,“咖啡泡了不喝要干么?敷脸啊!至于白花疑……”她哼了一声,“哼!她不是最爱当女主角了,去‘最佳女主角’塑一塑不就行了,再不然去‘媚登峰’不是更好。”谁教这个花疑常常没事找事做,只要有任何八卦消息或可以害人的戏码,一定不会缺席,明明茶只泡一半就硬要跑出来看热闹,活该自找的。
不过这种情形,不晓得算不算“因公受伤”,看来还真的得帮她问一问,免得道义上说不过去。
伍泌葳才决定好帮白莉玉问问,谁知就听到陈爱梅口气不佳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伍泌葳,费董要你听。”
伍泌葳走过去伸手将电话接过来,谁知陈爱梅在把电话给她时还忿恨地瞪了她一眼。“喂!我是伍泌葳。”她在心里叫嚷,天啊!这女人怎么和自己男朋友讲话后还要她听,真是莫明其妙。
“伍小姐,抱歉,造成你的困扰。晚上下班,我作东向你赔不是。”
“不用,我……”她话未说完就被费律彻打断。
“六点我准时过去接你,还有这张名片你不可以随便给人,上面的电话也不要让陈爱梅知道。”
说完话之后他马上切断电话。
“嘟──”话筒里只传出电话被挂掉的声音。
无奈地放好电话,伍泌葳和颜悦色地告诉陈爱梅,“陈小姐,不晓得你现在还有疑问吗?”
“你刚刚那张名片哪儿来的,拿来我看看。”陈爱梅意有所图地说着。
奇怪,这个费董事长怎么这么厉害,知道陈爱梅会想要这张名片?不过这两个人也真怪异,还真不像男女朋友,难不成这就是上流社会所谓的爱情交易?伍泌葳疑惑地想,但也只有照他的交代,皮笑肉不笑地说:“陈小姐,非常抱歉,费董事长说这张名片不可外借,连你也一样。”
陈爱梅听了气得牙痒痒的,要不是贪图“成毅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位置,眼前这个伍泌葳早八百年前就被自己扫到外太空去,哪还轮得到让她仗着费律彻的“旨意”来压自己。“那算了,你把费董的大哥大号码告诉我。”陈爱梅压抑下自己的怒气,把手伸进皮包,拿出记事本准备记下费律彻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