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好听,她会很仔细地想清楚,谁知一到欧洲,本性又显现出来,不甘寂寞,勾引人家的未婚夫,害得人家婚事吹了,又嫌人家家世不够好,把人家给甩了,结果惹祸上身才赶紧回来,哪知道一回来就这么不要脸,利用莫愁来完成自己的计划。沈若仙,原本你可以好好地当我们费家的大嫂,是你自己不要的,沈伯伯,不晓得你作何感想?”
听完绢薇的话,其他不知实情的人都很震惊。
费尔日、翁羽霏没想到自己儿子当初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以为沈若仙那么懂事。
费默御对沈若仙原本就谈不上什么好、恶之感,但今日一听,知道她竟对自己的大哥如此戏弄,回过脸去,连看都不想看这个人。费砚征则没料到还有这么一段插曲,这才知道难怪沈若仙当初对自己好得有一点过火,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他早就跷头了。
沈家父母则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态,因为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沈万谆觉得难堪,但又无法否认这样的事,所以吼着费绢薇,“你这个小孩,你不晓得话不可以乱讲的吗?”
“我乱讲?要不是当初我刚好在大哥的书桌底下找拼图,我也不会听到如此精采的台词,至于她欧洲的丑事,只能怪她倒霉,她招惹的那个人的未婚妻是我的好友,所以我才知道。沈伯伯,我看该说的是,你女儿都这么大了,怎么连‘无耻’该怎么写都不知道。”费绢薇已经不想再说了,因为她觉得沈家的人都很无耻。
沈若仙被她这番话说得体无完肤,恼羞成怒地冲到伍泌葳面前,用力推了她一把,转头就走。
“若仙!若仙!”沈家两老赶紧在后面追着。
费律彻低下身来想拉起伍泌葳,怎知她一脸痛苦地爬不起来。
“律,我肚子好痛喔!”伍泌葳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怎么了?泌,你不要吓我!”看到她痛苦的模样,费律彻的心都绞了起来。
“啊!流血了,嫂子你流血了!”费绢薇看到血沿着伍泌葳的腿慢慢地流了下来。
大伙也低头一看,不得了,费律彻马上抱起伍泌葳往车库跑去,大伙也一起跟着跑过去,费墨御赶紧开车送费律彻夫妇去医院,随即费砚征也开车送全家人过去。
医院的手术室外,费家的人紧张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费律彻手足无措地来回走着。“早上她才因为恶心吃不下,我怎么这么胡涂?没想到她可能怀孕了,还以为她只是一时的肠胃不适。”他自责地说。
“别自责了,傻孩子,连小葳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翁羽霏安慰着儿子,其实也是心痛得要命,因为这个小孩可是自己盼了多年的孙子。
“妈,你也别难过了。”费绢薇看老妈眼眶红通通的,都快哭出来了,还安慰大哥。
费律彻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走到手术室前,等待着医生,看能不能尽快地将好消息告诉自己。
“律,你过来这用坐,你站在那儿也不是办法,若是医生、护士要送小葳出来,你挡在那儿就不好了。”翁羽霏将儿子拉了过来。
“妈,小葳不会有事的,对不对?”费律彻的眼眸中透露出他的脆弱、害怕。
“嗯,没事的、没事的。”翁羽霏都快哭出来了。
“医生出来了!”费砚征一见到医生从手术室出来,马上喊着。
大伙一拥而上,将医生包围在里面,说的全是一样的话,“怎么了?现在情况怎么了?”
安抚了家属的情绪的之后,医生才将情况告诉大家。“病人因为子宫后屈,原属不易怀孕的体质,好不容易受精卵着床成功,这次却因震动过大,有流产的迹象,不过现在是保住胎儿,但你们要注意,这两个月病人过后也要注意,因为病人的身体属于娇小型,骨盆较小,所以生产时可能较困难,因此建议你们要多注意她的情况。”
听完医生的话,大伙都放松了心情,不过费律彻还不放心地问:“那她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医生看了一下手表说:“她现在在恢复室里,大概还要二十分钟才可以推出来,你们赶紧替病人办理住院手续。”
费墨御听了立刻跑去柜台办理住院的手续。
“律,你可以安心一点了,你今天先待在医院,我和你妈回去弄些营养的食物,晚上让小绢送过来,明天我和你妈再来替你。”费尔日分配着各人的工作。
“谢谢你,爸。”费律彻很感激父母。
“应该的,一家人还客气什么。”拍了拍费律彻的肩膀,费尔日就先和家人一块儿回家,准备回家之后打电话给沈万谆,告诉他永远不和他来往,因为他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孙子。
头等病房的病床上,伍泌葳脸上毫无血色地昏躺在上面,费律彻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她,心痛得直想拧了沈若仙的头,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一位蛇蝎美人,让自己差点失去老婆、孩子。
他低着头,轻轻柔柔地对着尚未清醒的伍泌葳说着,“泌,你知道吗?当你在手术室里,我心中一直想那天迎新餐会上你点的那首歌,你说过我向来不浪漫,所以送我这首歌,现在我也要送你这首歌,你千万要记得我们的约定。”
费律彻轻声地唱着,一遍又一遍,当他唱累停下来时,突然听到一句话。
“累了吗?怎么不唱了?我很喜欢你的歌声。”伍泌葳虚弱地说着。
费律彻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扯着嘴猛笑。
“你呆了?怎么只会傻笑?我记得你是很有精神的。”伍泌葳还取笑费律彻,一点也没想到自己才是病人。
“你吓死大家了,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费律彻走到床尾,慢慢将床背摇高。
“怀孕?”伍泌葳瞪大眼睛,自己也很惊讶。
“嗯。”
“难怪最近我胃口不佳,早上起床后直想吐,我还以为是嫁给你,住在你家水土不服。”她打趣著。
“什么?水土不服,你水土不服的症状未免也太晚才发作。”听到伍泌葳能和自己斗嘴,费律彻知道她的精神的确恢复不少。
“律,其实我想问你一件事。”伍泌葳轻扯着嘴角,闭着眼睛说。
“看你那么累,以后再问好不好。”费律彻心中不舍地哄着。
“你不用担心,你只是觉得这样闭着眼睛躺着很舒服。”
“那你问吧,不过只能问一件事,问完之后就要休息了,知道吗?”
“嗯!”伍泌葳点了点头,“为什么陈爱梅、莫愁她们都叫你‘彻’而不是‘律’呢?”
“什么?这就是你的问题?”费律彻哑然失笑。
“有什么不对吗?因为我发觉,你们兄弟之间也都是叫中间的字,连爸妈也是,可是其他朋友则叫最后一个字,为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老爸用文房四宝帮我们取名字,所以家里的人就用中间的名字来叫彼此,别的朋友因为不熟、客气,所以不是叫后面两个字就是费先生。”
“难道连沈若仙也是如此?”
“嗯。”费律彻点了点头。
“那她们不会想叫中间的字吗?”
“会,不过我不让她们叫,所以只要哪一个女孩或男孩叫我们中间的名字,一定是我们认为是至亲的人。”
“所以一开始你也没把沈若仙当做是自己人?”伍泌葳睁开眼,抿着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