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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草上飞燕奇、慑云者江叹,以及风客圣三都不可能,他们皆是公子的盟友挚交,剩下有嫌疑的就是排行第五……”

  “骑龙盟的任剑辉。”易水冷冷地道:“前次战役中并未见到这位二当家,极有可能便是这尾漏网之鱼所为。”

  “他如何得知公子不在,而且将我们一月一度商议会谈的时间拿捏得如此之准?”

  “他显然伺机很久了,忍耐了半年才一举出击,成功地掳走观观。”易水哼了一声,

  “可见咱们千叶山庄的守卫已然松懈,才会发生这种事。”

  “属下明白,即日起加强戒备。”齐英战战兢兢地说道。

  “传令下去,找出他可能的落脚处,并且迅即回报,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切记!观观的安全为至上。”

  “是。”

  如果他敢动观观一根寒毛,易水誓言将他碎尸万段。

  ☆ ☆ ☆

  “你这个卑鄙小人,捉我这个弱女子算什么英维好汉?不要脸。”

  “闭嘴!”

  “还怕人家讲,你本来就是嘛!”

  任剑辉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捉错人了,这个“疯婆娘”真的是李易水的爱侣吗?

  一路上就听她叽哩呱啦地骂个不停,不但没有寻常女子的软弱姿态,更不见一般女子的哀求惧怕,任剑辉不禁怀疑起她的身分。

  “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真的是杨观观?”

  “我如果不是,你干嘛捉我?”

  “你真的是李易水的未婚妻?”

  “当然。你干嘛摇头?”

  “李易水怎么会看上你?”

  “嗯!你太过分了哦,我有什么不好?”原来是对她有所怀疑。观观瞪着他,真是太伤她女性的自尊心了,“不然你心目中的千叶夫人是何等模样?”

  “温柔婉约的大家闺秀。”

  奇怪了,自己为什么和她谈起这些?他们的立场是敌对的,应当彼此仇恨,怎么会……

  任剑辉奇怪地想。

  “你懂什么?”观观大发娇嗔,“我这型的奇女子百年难得一见!”

  说的也是,这等疯丫头的确不多见,他默然。

  “我说你其实本性不坏,为什么要做这种坏事?”尤其脾气一等一的好,任凭她唠叨也不回嘴。

  “你是千叶公子的未婚妻,我是骑龙盟二当家,自然势不两立。”他遥望天际喟叹。

  虽然骑龙盟所属多残暴凶恶之徒,但铁大哥一向对他很好,视他如手足,并提携为第二把交椅,这份恩义他岂能不报?

  “骑龙盟?你是脱逃的叛逆?”观观一惊。

  无怪乎她自认平时并没有招惹欺压什么人,竟然还会被人掳走,原来是因为这样!

  “骑龙盟二当家,任剑辉。”他报上名来。

  “你还好意思说?”观观双手叉腰,“奇怪了,你们明明是叛国助敌的坏人,竟然不思悔过,还敢掳人报仇,丢脸啊!换做是我,早就一头栽下河去,哪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要挟别人。”

  我并不理直气壮!任剑辉无言以对。

  当初他因反对此举、规劝大哥不成而愤然离帮——他不能帮助异邦来攻打本朝,那是不忠,有违侠义和道德良心——因而逃过一劫。

  但是他可以不参加叛国之举,却不能不替铁大哥报仇,江湖中人讲的便是快意恩仇。

  观观瞧他脸色变幻、感叹不已,直觉他并非好佞之徒。

  “其实你长得并不像坏人,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吧!”她好言相劝。

  “你饿了吧?我去叫店小二送饭菜来。”他顾左右而言他,不再和她说下去。

  “坐下。”她大喝,任剑辉本能地坐回原位。“你好没礼貌,姑娘我在和你说话呢!”

  他啼笑皆非,究竟谁才是俘虏?

  “心中充满那么多仇恨是不好的。”她又开始说教了。

  任剑辉欲恫喝她,故意冷酷地道:“不关你的事!你最好乖乖地等李易水来救你,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对你不客气。”

  观观哪会被他吓唬住?她可是有名的“不知死活”。“有啥好不客气的?你是堂堂男子汉,哪会自毁形象地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会儿她倒成了“弱女子”了!

  任剑辉没想到她竟能视破自己的恫喝,因而暗暗叹气,任凭她唠叨下去。

  “我知道你是报仇心切,可是也不能这样不顾一切,还杀了两条人命。唉!你们这种江湖中人真是……”

  “你不懂。”铁大哥纵有不是,也不该落得如此下场,这个仇他一定要报,要让李易水血债血偿。

  “我是不懂,因为我心肠没你那么狠。”观观叹口气,试图劝阻他走上绝路,“你不要这么傻了,易水大哥一来,你会死得很惨哟!再考虑一下吧。”

  “他来正好遂了我心意。”他眸光一闪,映出决心和恨意。

  观观不忍见到发生流血事件,更不愿易水大哥为她冒险或受伤,因此她“信口雌黄”道:“他不会来的,你死心吧!”

  “不,他一定会来救你。”任剑辉笃定地说:“你是他深爱的未婚妻,依千叶公子的个性,怎么可能不来救你?”

  “那你的消息显然太不灵通了,难道你不知当今圣上下旨将公主许配给他?”说到这事她的心便痛苦不堪。

  不是已收回圣命了吗?任剑辉蹙眉,难道皇上又重新降旨?为何他没有收到消息?

  “所以罗!你掳我根本没有用。”她耸肩,试着表现无所谓,但还是忍不住黯然。

  “你总算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依他的个性,不可能不来救你。”他虽然讶异,但仍肯定李易水必然会来。

  看来她的说词没啥说服力,观观叹口气,“随你吧!”

  第八章

  “你死心吧!他不会来的。”

  “我不信。”

  “他真的不会来涉险啦!”

  “不用说了。”

  “他……我觉得好奇怪,为何变成是你意志坚定地冀望他来?”

  “你别想说服我死心或放你走。”

  “我何苦浪费这个力气?每天有得吃、有得喝,我干嘛要你放我走?”她想得多开呀!

  “你……”

  “刚好乘此机会顺道游玩云南,我没损失啊!下次有这种好事你可以再找我。”

  任剑辉快被她逼疯了,这位俘虏看准他不会动她,所以有恃无恐的什么话都敢说,拼命想说服他了解自己的行为是多没意义。

  他揉揉眉心,这比教他面对千军万马还难,更气人的是他真的不忍心伤害她。

  “用膳时间到了吗?”她支着下颚问。

  任剑辉微皱眉,“你等等。”随即锁上门,向店小二拿取食物去了。

  他对她愈来愈没有警戒心,也许这是溜走的时机。

  观观撩起裙摆,小心翼翼地推开窗子爬了出去,幸好这家客栈只有三层高;她深呼吸,试着将这想做平常爬的大树,匍匐前进越过另一家米粮店的屋檐,一面咬紧牙根希望尚未被他发现。

  “你要到哪里去?”

  观观猛然抬头,讷讷地说:“我……想出来透口气……干嘛?不行呀?”

  “你说呢?”任剑辉抱着双手站在她面前,“透口气?”

  “小气鬼,跟个牢头没两样。”她喃喃自语,索性站起身来,“好了,外边空气十分不错,我们回客栈吧!”

  一皮天下无难事,这已成了她的座右铭——死不认帐。

  任剑辉真是啼笑皆非,她姑娘真以为是来玩的?他本来就是看管她的“牢头”!

  李易水怎么受得了她?虽然她个性直爽又乐天风趣,但是有时实在太聒噪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宁愿自己没有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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