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又犯下同样的过错,让善良柔弱的霜儿—个人落单,让躲在暗处的敌人有乘隙下手的机会,他真是该死了!
他发誓下次再也不让她一个人落单,再也不让她遭遇任何危险,以后无论走到哪里,他一定要把她带在身边悉心呵护着——这辈子他是非把她时时刻刻绑在身边不可了。不过此刻的当务之急,是要赶快找到霜儿。
“老天保佑她平安无事!”一直有蒙面人想掳走霜儿,不知道究竟有何意图?一想到霜儿可能会受到伤害,沙烨就觉得自贵,心疼不已。
“该死的恶人!要是霜儿受了什么伤害,我非要你以命来偿不可!”
沙烨心急如焚地跃上马背,然而毫无半点线索的他,也只能像只慌乱焦急的无头苍蝇般在附近乱窜,做最耗时耗力的地毯式搜索。
当他在一条石于路上奔驰时,突然半路冲出一个小男孩,沙烨大惊地紧急勒马。好在“白疾星”是一匹难得的神驹,在千钧一发之际硬是煞住了脚步,小男孩才得以毫发未损,顶多是受了点惊吓。
“小弟弟,你从哪里跑来的?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位大姊姊?”
这一路上,小男孩是沙烨见到的唯一一个人,虽然他觉得从小男孩口中可能问不出什么线索,但他还是不放弃半点希望地询问。
“大姊姊?她是不是长得很美,还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原来他正是刚才被白净霜所救的小男孩o
“对!你见过她?”沙烨惊喜地急迫问。 “她在哪里?”
“她被一个坏人抓走了。”小男孩把刚才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可恶!”到底是谁掳走霜儿?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竟然胆大妄为到连冰雪国的未来女王也敢掳走?
“弟弟,你有没有看见那个坏人把大姊姊抓到哪里去了?”
小男孩无辜地摇摇头。他逃命都来不及了,怎么还有那个心思去看他们往哪里走?
“没关系,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沙烨扯动缰绳,准备继续策马寻人。 ’
“对了!”小男孩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喊。 “我知道在东北方有一座破旧隐密的废墟,那个坏人有可能会把大姊姊抓到那里去。”那个隐密的地方是他和其他小朋友玩躲迷藏时偶然发现的。
“谢了,小弟弟。”
毫不迟疑地,沙烨立刻骑着“白疾星”往东北方疾奔,转瞬间已消失在小男孩的视线之外。
“霜儿,你千万要平安无事!烨哥哥马上就来救你了!”沙烨不断地在心中祷告霜儿会在那座废墟中,希望一切还采得及!
葛燕南将白净霜掳到这座废墟后,立刻将她面朝柱子绑了起来。
“说! ‘爱之火炎’在哪里?”葛燕南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是坏人,我才不告诉你。”白净霜虽然心中惶惶然,但是全身仍散发着一股王族的尊贵气势,半点也不屈服。
“很好!”葛燕南抽出一条长鞭挥舞着,发出来的霍霍声听起来相当吓人。 “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是不会乖乖招供的。”
葛燕南面目狰狞地走近白净霜,恶言恫吓道:
“快说!不然有得你好受的!”
“我才不告诉你,你这个……啊啊——”葛燕南手中的鞭子无情地答打在她的身上,整个背部犹如烈火烧灼般的难受,不但她单薄的白色绫罗应声破裂,细嫩的背部肌肤更是立刻渗出斑斑血迹。
“快说!”葛燕南的体内根本没半点怜香惜玉的细胞。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爱之火炎’是我们冰雪国的镇国之宝,它的下落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这个坏人。”尽管白净霜几乎要痛得晕了过去,她仍是毫不屈服。
“很好!嘴很硬嘛!我倒要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像你的嘴皮于一样坚强?”他出手又是猛烈的一鞭。
“啊啊——”凄厉的尖叫声在空荡的废墟中听起来格外吓人。
然而,无论背上挨了几鞭,白净霜仍是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肯透露。葛燕南气急地解开绑住白净霜的绳索,她软绵绵的身躯立刻跌在地上。
“既然你背后已经体无完肤了,那就换个地方受刑吧?”他朝着她的胸前挥出一鞭,打得她的前襟破裂,雪白的肌肤隐约可见。
“呀——”白净霜惊叫地护住身体。 “你……你不能看我的身子?”烨哥哥说过,她的身子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跟前这个可恶的大坏蛋怎么可以!
“不能?”葛燕南露出阴冷的邪笑。 “那就告诉我‘爱之火炎’的下落。”
“不!”
“还是不说!”又一鞭落下,使得她原已破碎的雪裳更是衣不蔽体,雪白的酥胸半露。
“说不说?”葛燕南将长鞭挥舞在空中,恫吓着白净霜。
“我……”白净霜的双手护在胸前,满脑子都是烨哥哥说她的身子只有他能看的话。 “我们也在找……”
“笑话! ‘爱之火炎’是你们冰雪国的镇国之宝,你们还需要去找吗?”葛燕南压根儿不相信。
“是真的。”
“可恶!你到底说是不说!”葛燕南高举起长鞭,又想以严刑来逼供。
“住手!”一声震忿的怒喝伴着一阵红光射来,击落了葛燕南手中的长鞭。
“是烨哥哥……”她就知道他不会丢下她不管的!烨哥哥真的来救她了!她的烨哥哥……白净霜觉得一阵心安,然而身体的剧烈疼痛终令她忍不住晕厥了过去。
“霜儿!”沙烨一冲进废墟,看见白净霜伤痕累累的模样,他的黑瞳进射出杀人的怒焰。
该死的恶贼,他非要替霜儿讨回个公道不可!
盛怒中的沙烨,出手的每一招都足以致命,葛燕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才一转眼,葛燕南的身上早巳多处重创,好在他早有准备,赶紧从怀中取出一颗黑色的珠子,奋力朝白净霜一掷,那珠子一落地立刻就冒出浓密的黑烟。
“霜儿!”沙烨挂念着白净霜,不再恋战,转身抱起她晕厥瘫软的身子奔出废墟。
当然——哪里还会有葛燕南的身影?他早就乘隙溜走了!
由于白净霜的伤势严重,需要一个舒适的地方好好疗伤休息,因此沙烨带着她投宿到一间客栈里,并毫不避嫌地只要了一间客房——因为他要寸步不离地照料她的伤势,因为他发誓再也不让她一个人落单遇险,更何况,他早就把她视为他此生唯一的皇妃、他最最钟爱的小妻子了。
当他吩咐的热水送进房后,沙烨来到床边,准备褪去白净霜那一身沾血的破碎衣物。在动手之前;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对她赤裸的身子有任何非分之想,然而在他卸下她的衣物,看见她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时,他满脑子里只有想杀人的念头;只有百般怜惜,万般自贵的念头,哪还有什么邪念遐想。
该死的恶贼!竟敢这么残忍地伤害他的霜儿!沙烨发誓有朝一日绝对要那个该死的恶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生命!
沙桦拿条沾了温水的布巾轻轻擦拭她的身子,他的力道已经尽可能的放轻了,但是白净霜还是疼得醒了过来。
“烨哥哥……”她的声音虚弱无力,简直和呻吟没什么两样。
“霜儿,对不起……”沙烨万般怜惜地抚摸她的脸——那几乎可以说是她全身上下唯一没有鞭痕的地方,沙烨的眼里满是懊悔与自责。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离开你,也不会害你受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