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瞥他一眼,没想到他背后好像有长眼睛,一回头就示意她去洗澡。
真是的,昨晚才洗过的嘛!但为了能上桌吃饭,她还是从善如流,洗得香喷喷的再下楼用餐,而补习班的车还真的八点就到了。
“那家补习班是不是你开的?”一分不差,这么准时。
“是熟识的朋友介绍的,也因为你的情形特殊,还有考量我的工作性质,所以商请他们派车来接你上下课。”古南勋边说边将餐盘收起,她吃得太慢了。
她瞟了他的动作一眼,撇撇嘴道:“不只因为这样吧?我有驾照,你有车子,但你不让我开,怕我会跷课,所以让补习班上下课接送,看我能如何偷溜。”
她的确聪明,但他没打算赞美她,“快上车。”
她点点头,拿了包包要走出去──
“还有,我晨跑的时间是固定的,你可以提早或延后。”
意思就是不要赖著他?她偷笑,反问他,“你何只晨跑的时间是固定的?你的生活就像有课表一样,只是我很好奇,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他给她一个淡漠、近乎无礼的眼神,“把你的好奇用在你的功课上。”
问不得?呿!“我明白了,我现在可以回答你的前一个问题,你在意的其实不是我,而是妮妮对不对?你就是不希望它跟著你跑嘛,是不是?”
古南勋没吭声,算是默认。
“很抱歉,妮妮的腿长在它身上,我也管不了,所以,如果不想让它跟著你跑,你最好用点心思在它身上,看是利诱还是威胁,但前提是,你一定得亲近它。”语毕,余婉儿得意扬扬的上车了。
他黑眸半眯的目送她离开,胸口有一把火又烧了起来,她摆明了绝不会帮他搞定粉红猪加入晨跑的事了!
也因为如此,第二天,他特别在天泛鱼肚白时就起床,穿戴整齐后,还先去打开她的房门,看见她仍在床上呼呼大睡,他才放轻松的下楼,穿上运动鞋到外头开始慢跑。
但才跑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身后跟了一个圆滚滚的小身影。
他咬咬牙,一回头,果然是妮妮,“去!回帐篷去!”他边跑边叫它。
但它还是紧跟著他跑,一直到一个粉红色身影也气喘吁吁的加入他们。
“你偷跑!”余婉儿控诉的说。
古南勋不理她,不悦的眸光直瞪向那只粉红猪,“晚上时,你是不是应该把它炼起来?”
“那怎么成?有谁睡觉时还圈著链子睡的?那太不人道了。”她马上驳斥。
“它是猪!”猪跟脏几乎是划上等号的。
“猪是动物,人也是动物,不然,你每天晚上去帮它炼起来。”她贼兮兮的笑看著他,她就不信这个洁癖天王会去碰它一下!
可恶!摆明了吃定他,他怎么肯碰妮妮?!
“那你至少告诉它,明天不准跟著我跑。”
她耸耸肩,代表无能为力,看到他为猪这么伤脑筋,多少让她的心平衡一下下,因为她昨天去上的补习班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好不好?
从早到晚,台上的老师叽哩呱啦的上课,每堂都有评量考卷要写,一间小小的教室塞了一大堆人,每个人的位子小到不能再小,休息时间只有十分钟,真的,上一天够了!
她一定得想办法脱离苦海。
古南勋不知道她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但瞧那双水灵明眸骨碌碌的转个不停,铁定没好事,不过,一看到那只猪又靠近他,他连忙加快脚步往前跑,绝不让它的猪脚动到他一根寒毛。
他决定,明儿一早要更早起床晨跑,就不信甩不掉这只猪!
但妮妮绝对是史上最聪明的一只粉红猪,如果古南勋以为它只会赖他一、两天,那就太小看它的猪脑袋了。
第三天──
古南勋特别选了天黑黑、还有星光的半夜三点起来晨跑──
结果,猪主人的确还在房里呼呼大睡,不过那只小猪仔已经起床跟著他跑了。
他气炸心肺的怒吼,“回去!滚回你的猪窝去!”
死忠的小猪仔仍然紧追不放。
第四天──
他干脆过了午夜十二点就起床跑步,为了能撇开那只恼人的猪,还他清新的空气、舒服的跑步感觉,他愿意改变生活作息。
但他从不知道猪鼻子那么灵,粉红猪更是打破他对猪懒惰、爱睡的既有印象,它一发现他跑出屋子后,就嚎嚎狂叫的从帐篷里冲了出来,还在他的身边猛打转,兴奋得不得了。
他累了,头好痛!他要回房睡觉,可再回头看那只猪,它无辜的小眼睛看著他,仿佛在问他为何不跑了?
天,他竟然可以洞悉一只猪的想法?他打个寒颤,连忙进屋去。
第十一天──
在古南勋采随心所欲法,不固定时间跑步的第十一天后,他放弃了。
他恢复了早上五点半开始晨跑的作息,至于粉红猪则终于以行动感动了他,一人一猪在金色的晨曦下慢跑。
而在别墅二楼的一隅,余婉儿穿著睡衣站在阳台的白纱窗后,眉开眼笑的看著这一幕。
Yes!妮妮,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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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偶尔,余国亮跟周怡洁会从世界的某个角落打电话回来,问问两人的新同居生活,而古南勋总是回答,“不用担心,一切都很好。”
余婉儿本想哭诉遭到迫害,但古南勋只要在纸上画上一只小猪仔,她就很聪明的也回答,“不用担心,一切都很好。”
不然呢?只要他说她把妮妮带进他家,严谨的爹地一定会要她把妮妮送走的,再告诉她,住在人家家里就要按照人家的规矩等等……她是绝对不跟她的猪分开的。
若以这件事评论,两人住在一起,她是屈于下风,可实则不然,她的日子是一日好过一日。
因为古南勋每天还是被迫带著妮妮晨跑,但他从不靠近帐篷,再加上他工作时间很长又很固定,所以,她在跷课回来后,就躲进帐篷里,要不,就是在外面闲晃一天,再回补习班搭车回来。
古南勋压根没发觉,因为她回来的时间都挑他在工作室的时间,而那是一间密闭空间,连扇窗户也没有,隔音也一级棒,她只要在他离开工作室后,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很疲累的样子就成了。
至于要如何说服补习班主任不要把她跷课的事泄露出去,其实也很简单。
因为很巧的,这个班主任竟然曾是她爹地的学生,既然是熟人,凡事就好商量,她向她保证一定能通过入学考,而班主任印了一些考题帮她测试后,也确定了她的实力,她是真的不必天天听课了。
然而对班主任好心的要跟古南勋谈一谈,她倒是请她千万不要,因为那家伙只会把她送到另一间补习班去,她倒不如留在这儿轻松快活。
不过,她最近的一些行为,显然让班主任有些微词。
“我听老师们说,最近跟著你跷课的男同学愈来愈多了,是不是真的?”
高丽敏看著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孩,不得不承认,美丽绝伦的娃儿的确很讨人喜欢,也难怪她班上的男同学最近特别不定心,老在偷看她,连老师都觉得有她这名学生在班上并不是件好事,再加上她又默许她的跷课行为,班上的学习气氛变得更不好。
余婉儿对班主任坦白,“自从住到古南勋的家后,我就一直没啥机会做自己爱做的事,一些技巧也生疏了,所以,为了要把一些感觉找回来,我只得先找几个男同学回家练习,”她顿了一下,“可是没有练习很久,大概两、三个小时他们就回家了,我又没有用他们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