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坏了?跟他比起来,她就像天使那样善良。而且,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为了取回本来就属于她的工作;再说,要不是他不守信,她才不会这样子。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以后要小心一点。」
黎惜看着他,「你是在关心我吗?」
「如果妳觉得是,那就是吧。」
「你对别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需要告诉妳这些吗?」
对别的女孩这样?当然没有……他从来不向女人低头,更没有对女人温柔体贴过。
黎惜耸了耸肩,「你不说我也知道,像你这样事业有成,长得又有几分姿色的男人,总是不可一世,以为自己有点钱就纵横情场了。」
聂庭远暗笑。她居然用「长得有几分姿色」来形容他!
不过,她的猜测完全错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事业有成,而且他也不喜欢纵横情场,他没有女朋友,也对交女朋友没有任何兴趣。
黎惜突然开口:「我家到了。」
聂庭远看了看,停下车子,「Ho!这可是本市最贵的社区之一。」
黎惜一脸无奈,「那是我爸妈的房子。」
「他们怎么舍得让妳去西餐厅当侍者?」
「因为他们在我工作之后,就不给我零用钱,我只好靠自己。」这是天大的事实。
所以在黎惜满十八岁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让她可以不用工作,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个愿望到现在一直没有改变……
第三章
黎惜抬着头,大步走进衡宇,这是她第一天上班。
「请跟我来。」Miss何把黎惜的座位安排在聂庭远办公室的外面,给她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笔筒、三个文件夹。
她不喜欢黎惜,因为女人对于比自己美的同性总是带着敌意的。
黎惜可以体谅,因为她经常接收到这样的目光。
黎惜坐在办公桌,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打几份文件。
不久,聂庭远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扫了她一眼。
「给我倒杯咖啡。」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手,白色纱布已拆下,但是手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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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惜顺从地泡了一杯即溶咖啡,然后放了两杓盐,神色自若地走进总经理室,放在聂庭远的桌上。
「总经理,您要的咖啡。」
「嗯。」听到她的声音,聂庭远的心有一道暖流流过。「出去吧,有事我再叫妳。」
「好。」黎惜得意地笑了笑,走出办公室。
还未坐到椅子上,办公室里便传出一阵闷哼。
她捂着嘴渝笑,见到有人正用异样的目光看她,连忙咳了两声,认真地打电脑。
聂庭远打开门,微笑地叫她:「黎秘书,请到办公室来一下。」
「好的。」黎惜从容地走进他的办公室。
门砰的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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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庭远把她压逼在门板上,两只手顶在门上,把她的身体包围住。「妳为什么在我的咖啡里放盐?」
「有吗?」她佯装一脸无辜,「我刚刚是放了糖。」
「妳不至于连糖和盐部分不清楚吧?」
黎惜嘟了嘟嘴,「这不能怪我啊,哪有人在咖啡室放盐的?我以为那就是糖嘛……」
她脸上的无辜让聂庭远心软了。他低头望进她的眼里,莫名地吐出一句:「手好了吗?」
「咦?」这家伙居然还关心她的手,看来心眼还不坏嘛。「已经好了,不疼了。」黎借抬眼,对上他幽黑的眸子,芳心猛然一跳,呼吸也有些急促,她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有些暧昧。「总经理,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聂庭远这时才发现自己竟与她如此靠近,简直就像是贴在一起似的。
他赶紧放开她,呼吸明显变得混乱。「不好意思。」
黎惜的心有点不受控制地乱跳,她捣着胸口,在心里自言自语:她又没有做什么限制级的事情,只是和他靠近就心跳急促,太没有出息了吧。
她飞快地开口:「我出去了。」
「嗯。」聂庭远才出声,就发现她走了。
看着紧紧关上的门,他的心竟有一丝失落。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他是怎么了?
爱情这玩意儿是他最不敢碰的东西,他一直不认为爱情是生活的必要……
他猛然惊醒。爱情……为什么这两个字像闪电一样劈进他的脑海?
他望着那扇紧紧关着的门,突然觉得有点恐惧。
他绝对不要碰触爱情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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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庭远平时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这一日他和往常一样直到八点钟才打开办公室的门。
一推开门,他就看见一个液晶萤幕还亮着,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黎惜忘了关萤幕了。
再定睛一看,他却看见萤幕前有一颗小小的脑袋正兴高采烈地看着什么,纤纤玉指在键盘上飞扬。
而听到开门的声音,黎惜回过头来,她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平添了几分书眷气。
她对他咧嘴一笑,「你出来了。」
聂庭远呆呆地看她。「妳怎么到现在还没走?」
黎惜眨着眼,「我在等你。」
「为什么要等我?」干嘛露出那么单纯的眼神,会害他胡思乱想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搭免费的便车。」
聂庭远有点失望,他还以为她等他是因为怕他饿着、怕他孤单、怕他……停停停!一个声音在聂庭远的心底大喊。
他满脸挫败,「妳就因为想搭便车,所以坐在这里饿肚子吗?」
「我不觉得饿啊。」可以搭便车省钱,她何乐而不为?「你要不要送我回家?」
「我觉得妳的口气跟『你必须送我回家』没有两样。」
黎惜扮了一个鬼脸,声音娇滴滴的说:「请问这位先生,你愿意、可以、方便送我回家吗?」
她的声音让他觉得滑稽,淡淡地笑了一下,「走吧……妳接下来是不是还希望我请妳吃饭?」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爱占人便宜啊?我之所以要等你一起回家是因为顺路,反正你也得开车经过我家,所以你载我一程也是举手之劳?」
聂庭远愣了一下,「妳怎么知道我住在妳家附近?」
「你的个人资料上面写的.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怀疑我调查你住哪里似的……」
「我脸上有这样的表情吗?妳不要诬陷我。」
黎惜扮了个鬼脸,拎起包包,与他一起走出公司。
「总经理,你一个人住吗?」
聂庭远被她的一声「总经理」叫得很郁闷,「下了班,妳可以不用叫我总经理了,谢谢。」
「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一个人住。」
「妳知道这些做什么?」聂庭远反问。
「问问不行吗?」
聂庭远简短的回答:「我一个人住。」
「真的?」她眼睛发亮。
「妳的神情看起来像大野狼看到小红帽。」
黎借的嘴角在抽搐,「你会觉得自己有小红帽那么幼齿吗?」
聂庭远呵呵地笑,「至少我没妳那种大野狼的气势。」
黎惜张牙舞爪地凑近他,「你说什么?」
她一凑近,聂庭远就发现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那不是香水味,而是洗发精与沐浴乳混合起来的味道,清爽自然,这种味道让他怦然心跳。
他突然问龇牙咧嘴地反击回去,「不是吗?」
「既然你叫我大野狼,那我就更狠一点好了……」黎惜朝他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