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爸、老妈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而感到困惑,黎惜连忙解释道:「他刚刚淋了雨,我怕他感冒,所以先将爸爸的衣服借他穿一下,爸爸,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黎父笑得眉开眼笑。
嘿嘿,女儿居然留男生在这里洗澡,看来好事近了,他要嫁女儿了。
瞧老爸笑得那么奸诈,黎惜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对着笑瞇瞇的爸妈干笑两声,又把聂庭远拖回房间。
「你不要乱说话喔。」
「乱说什么?」聂庭远眨眨眼,一脸单纯。
「反正不要让他们有非分之想就好了。」
他抱住她,「什么叫非分之想?」
又来了……为什么他一抱她,她的心就会跳个不停?
黎惜挣开他的手,回过头来气鼓鼓地看着他。「不要老占我便宜,要是被我爸妈看到,他会逼我们结婚的。」
「好啊。」他欣然同意。
「好什么好,我才不要结婚。」猛然回过神来,黎惜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聂庭远笑瞇瞇的反问:「我刚才说什么?」
「我说家里的人会逼我们结婚的,你说『好啊』。」
「是呀。」他点头,「有什么不妥吗?」
「你不会真的想和我结婚吧?」
「不行吗?」他淘气地眨着眼睛。
「你为什么会想结婚?」
「这就奇怪了,妳可以想结婚,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我想嫁给有钱人,过着猪样年华,这是我人生的最高目标。那你呢?你事业有成,又有美好前途,为什么甘愿这么快就结婚?」
聂庭远笑瞇瞇的回答:「因为绑住妳,就有人天天做饭给我吃了。」
黎惜咬牙切齿地瞪他,「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嫁给你。」她一定不嫁,坚决不嫁。
聂庭远扮了个鬼脸。不急、不急,反正他们也应该好好享受一段恋爱时光,然后再考虑是否要步入婚姻的坟墓。
见他不再说话,黎惜也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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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之后,黎惜就把聂庭远赶回家。
瞧着饭桌上爸妈那两张贪婪的脸,她真怕他们会突然逼婚,要聂庭远非娶她不可,那可就完蛋了。
聂庭远乖乖地听她的安排,「妳送我到楼下。」
黎惜应允。
雨还在下,黎惜撑着伞送他到停车场。
聂庭远钻进车子时,还不忘在她脸上偷一个香吻。
黎惜怒瞪他,正想骂人,他却抛来一个飞吻。
「我走了,记得要想我。」接着,他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黎惜望着黑夜的雨幕,忽然惊觉自己其实满希望他可以留在身边,虽然他总是不正经地亲她、抱她,可是她渐渐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的怀抱与亲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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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夜的宁静。
黎惜睡得正甜,刻意忽略那如吼声一般的电话铃声。
迷糊间,她的意识在强烈抗议。到底是哪头猪啊,居然凌晨时打电话来吵人睡觉?
不管它、不理它……电话声仍旧顽固地响个不停。
「啊——」黎惜哀号一声,没有办法,只好接起电话,万分不悦地低叫:「谁啊……有话快点说。」
(是我……)
熟悉的声音变得有点虚弱,顿时把黎惜沉睡的脑细胞给惊醒。「庭远?」
(嗯……)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我好像不太舒服。)
黎惜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窗外,雨已经停了,半弯月亮挂在天上,显得十分孤单。
「是生病了吗?」她着急地问,「白天淋了雨,所以感冒了,对吧?」
(我也不知道……)
「我过去看你。」她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取衣服。
(不要了,太晚了。)
「没关系,我开我爸爸的车子过去。」
黎惜向他要了地址,然后挂断电话,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时,黎母从房间走了出来。
「怎么啦?」
「聂庭远生病了,我过去看看他。」
「妳等一下。」黎母走进房间,过了一会儿出来,塞一个东西到她的口袋里,「这个拿去用。」
摸起来是个硬硬的东西,黎惜也不晓得是什么,看也不看就准备下楼。「跟爸爸说一下,车子被我开走了。」
「祝妳愉快。」
黎惜扮了个鬼脸,「去照顾一个生病的人,有什么好愉快的。」
她拿了车钥匙,飞出家门,然后开车往聂庭远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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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黎惜到达聂庭远所住的地方。哇!居然是一栋别墅!
这家伙不会一个人住这么大间的别墅吧?
她打电话给他,「我到了,快到楼下给我开门。」
半响,看起来神情憔悴的聂庭远打开门。
黎惜乍看到他,被吓了一跳。昨晚他离开时还是神采奕奕,怎么经过几个小时而已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他额上的温度吓得收回了手。
「怎么烧成这样?」
聂庭远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热烫的温度传至她的身上,黎惜心疼地伸手揉了揉他浓密的头发。「我带你去医院。」说罢就要拉他出门。
「不用了,家里有药箱。」聂庭远看着她说。
「那你吃药了没?」
他摇了摇头。
「都这样了还不吃药,真是一点都不乖。」她拉着他走进房子里,并且关上门。「先吃一些药,如果继续发烧就去医院。」
聂庭远满意地享受着她的照顾,把整个身体挂在她身上,让她吃力地抱他回客厅。
黎惜东张西望,「哇,这么大的房子,你自己住不害怕吗?」
「怕什么?」他微笑,「以后有妳一起住了。」
「谁要跟你住?」她白了他一眼,脸蛋变得红通通的,「卧室在哪里?」
「二楼左转。」
黎惜扶他回到房间,问了药箱的位置,找到一颗退烧药,然后奔进厨房,拿出冰块,用毛巾裹好,敷到聂庭远热烫的额头上。
聂庭远抓住她的手,「妳在这里陪我好吗?」
黎惜点头,「可以,请付一千元看护费。」
聂庭远呵呵地笑,「再多钱我都愿意付。」
黎惜扮了个鬼脸,「我开玩笑的。」她摸他的头发,内心涌满母性的柔情。「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会好了。」
他闭上眼睛,「真幸福。」
「生病会幸福吗?」哪有这样的人?
聂庭远深深地看着她,「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被人照顾过了,所以觉得特别感动。」聂庭远伸出手,「抱抱我好不好?」
黎惜乖乖地顺从他,俯下身抱了他一下,起身时,口袋里一个东西掉到床上。
聂庭远摸到那东西,拿到眼前一看,瞬间睁大眼睛。
黎惜从她手上拿过那个写满英文字母的东西,满脸疑惑。「这是什么?」
聂庭远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是从哪里来的?」
黎惜突然想起刚刚妈妈把这个东西塞到她的口袋。
「是我妈妈给的。这是什么?」
「妳想知道?」他的声音轻轻的。
她点头。
「凑过来,我讲给妳听。」
黎惜把耳朵贴上他的嘴。
「是保险套。」
「啊!」她惊叫一声,连忙离开他,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个印满英文的东西;下一秒钟,她便把东西扔得远远的,像是见鬼了一般。
看到她的反应,聂庭远脸上的笑意更深。「看起来妳妈妈思想很前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