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万八十三公分,而你只有一百五十八公分,怎么不是小鬼。」叶华在胸前比了比叶萼的高度。
叶萼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脸恼怒,忽然,一抹灿烂的微笑在脸上漾开。叶萼开心的走到沙发边,挥挥手示意叶华过去。
叶华满是疑惑的走过去,纳闷叶萼走去沙发旁做什么,还要他也过去。
她一看到叶华走过来就站到沙发上。「瞧!我现在比你高了,小鬼。」「小鬼」两个字还说得特别大声。
「我真是败给你了,」叶华用手拍了一下额头,摆出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
叶萼自己也忍不住大笑出声,瘫坐在沙发上,叶华坐到她身边。
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他实在不太愿意去破坏她的好心情,但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父母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一直在等他回来,希望由他来告诉她。
「娃娃。」叶华犹豫着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什么事?」叶萼应了-声。
「有妳的一封信。」他侧身抬起一边的臀部,从裤子背后口袋里拿出信交给她。
「我的信?谁寄来的?我已经好久没有收到信了,快给我看。」她站起来伸手接过那封信,脸上犹带着愉快的笑容,一看到信封上的地址,那曾是几可倒背如流的地址,脸色骤然大变。
「不,这不是寄给我的,我不认识他。」说完便要把信撕掉。
叶华及时阻止她,「你不先看看他写了些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四年前的那-天都已经结束了,他在那一天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泪水刺痛着眼眶,她强忍着不让它流下,该为他流的泪在八个月前醒来的那一夜都已经流干了,不值得再为他伤心流泪,一切在八个月前,不,是四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但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为什么?
「他结婚了,新娘不是我,他不要我,我只是他游戏的对象,你懂吗?」叶萼一字一字咬着牙说完,即使这会撕裂她早巳千洽百孔的心,
承认他的新娘是别人,多年前她就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躲」起来,现在她却亲口说出,她要让爱她的人知道,她好了,不会再为他伤心了。
「也许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叶华握住她的双臂,想使她镇定下来。
「误会?」叶萼用力的甩开他的双手,悲愤的吼道:「是他亲口对我说,我亲眼看见的,会是误会?那谁说的才是事实,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你告诉我,你说呀。」说得咬牙切齿,她的个性一向温和单纯,从不懂得如何去恨一个人,但是,杰森实在是伤她太深了。
「娃娃,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叶萼捂住耳朵,红着双眼瞪视叶华,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竟然帮他说话,帮一个背叛、抛弃她的人说话,「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样对我?四年前是他抛弃我,不是我背叛他,为什么你不为我却为他说话,难道四年前他离开我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她无力的控诉道,这是他们两个从小到大第一次意见不和。
「傻娃儿, 」叶华心疼的扳下她的手,叶萼由着他扳下她的手,双眼依旧不谅解瞪着他看,她无法理解,叶华叹口气说道:「我怎么会背叛你呢?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你了,你还是可以相信我、依靠我,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他无奈顺了顺微鬈的头发,他怎么可能背叛她,她是他从小保护到大的妹妹,他不知打过多少架、受过多少伤,就为了不让她受-点点欺侮,她竟然这么质疑他,多伤人,长大了难道一切都会改变吗?
「对不起,我知道,但你为什么要替他讲话,」看到叶华沮丧的模样,她瑟缩了一下,她了解她刚刚那一番冲动的话有多伤他的心,后悔的说道。
「为了你。」除了为她还可能为谁呢?
「为了我?」叶萼不明白,这怎么会是为了她。
「对,就为你。」叶华点点头肯定的说道:「自从你醒来后,跟我谈了一夜,也哭了一夜之后,你就像忘了他一样,对他绝口不提。」就因为她不提,他才担心,压抑越多,一旦崩溃就越难控制,如同皮球压得越用力,反弹越高。
「我已经把他忘了。」叶萼倔强的说道。
「不,你根本没有忘记他,你只是在欺骗、压抑自己,你甚至连电视都不敢看,只因为怕看见他。」由于杰森的魔术创新且大胆,在全球掀起了一阵魔术热,台湾也不例外,再加上他已经展开巡回演出,因此电视上都是他的消息及表演。
「谁说我不看电视,只是不喜欢看,新闻跟你有上的节目我都看了。」叶萼辩解。
叶华静静的审视着叶萼,不再说话,叶萼被他看得心虚,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不敢看他。
「我不想再看到你在睡梦中哭泣流泪了。」叶华轻轻的说道。
叶萼闻言猛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又黯然低下头,落寞道:「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
醒来的这八个多月里,她从不知她夜里梦到什么,她不想记得,她也不能记得,否则她会再度发疯,这也是潜意--的一种自我保护吧,只是经常在清晨醒来时发现枕畔一片湿,脸上还有两行明显的泪痕。
「好几次,我回来时你已经睡着了,我到你房间看你,却看见你在睡梦中流着泪,我除了拍拍你、握紧你的手、替你抹去眼泪之外,毫无办法,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叶华想起了发现她在梦中流泪时的心酸与无助,不知要如何才能帮她。
「我试过了,我真的试过了。我努力的想把他忘了,但却忘不掉,」放下所有的伪装,她无助的靠在他身上,额头抵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她真的好累,他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安慰的拍着。「也许我该试着和别人交往。」
「只要你一天不忘记他,你就一天没法跟其他人交往。娃娃,把伤口盖起来不去理会,并不代表伤口好了,只有去面对它,伤口才会痊愈。」他双手握住她的双臂把她推开一点,看着她不赞成的说道。她脸上落寞无依的神情令他十分不舍。
「没有,我没有受伤,哪里来的伤口?」她犹自强辩道。
「娃娃,你或许骗得了别人,可是你骗不了我,更何况你现在这副模样连别人都骗不了。」他无奈的叹口气。
她不懂如何说谎,只要一说谎那张精致如瓷的小脸蛋就红似苹果,更不用提她那双搓来搓去的青葱小手了,如果忽略了那些,只要看一看她的眼睛,它们会很明白的告诉别人在说谎。可是她从来就不知到这-点。
「我--」她哑口无言,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门,面对如此了解她的人她实在无法再装作没事,像断线珍珠般落下,滚烫的泪在冰冷的睑颊上奔流。
「不要在逃避了,勇敢面对它,只有这样,你才能寻回从前的你,我们都很担心。」醒来后的她强颜欢笑,故作活泼的模样,连芯蕊都担心不已,曾私底下来找他谈过好几次,深怕她再这么扭曲自己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已经恢正常了,不是吗?」她嘴硬的说道,眼神却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