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血气不知怎地直往脸上冲,耳旁还嗡嗡直响,仿彿江冬暖就站在面前一蒙无吔自容。
老天!她怎么会走到这里,遗坐在外面发呆?要是被他看到了怎么办r.
可是……也许就是她心中真正的意念使然,她才会来到这里,不是吗?
程咏晴眼中的挣扎渐渐淡去,嘴角悄悄扬起。看了下时间,距离他下班的时间个到一个小时。
既然抵不住思念和牵挂来到这边,那就等吧!
接下来的时间,她密切地观察大楼门口,看看出入的人里面有没有她想找的那个人。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那抹修长的身影出现了。
程咏晴莫名感到一阵惶惶不安,连忙从椅子上趄身,利用广告看板挡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偷看。
只见他站在石柱旁,不时看表,好像在等谁。
他低著头,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光是看著他站在那里,她就脸红心眺,还敢说自己不爱吗?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程咏晴整个人傻眼。
江冬暖等的人,是一个像精灵一样漂亮的女生,她带著甜美但有些虚弱的笑容。江冬暖见了她,很快地迎上前,精灵少女主动勾著他的手,两人相偕朝某个方向而去。
程咏晴不敢再看了。她背贴著广告看板,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明明是十二月的冬天,涔涔冷汗却自额间滴落。
如果她没看错,那个女生就是……小小!
小小跟江冬暖……他们……他们……
她捣著嘴,还是止不住心中的惊慌,眼中也悄悄浮现一层薄泪。
不可能,他们不是兄妹般的感情吗?不可能!
可是,兄妹之间会这样手勾著手走路吗?
这么一想:心情低落的她,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了。
“不,先别慌,也许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频频以深呼吸来稳定情绪,程咏晴握著拳安慰自己。
跟在他们后面看看,搞清楚他们葫芦里面到底卖什么药!
深夜,程家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可怜的门板撞上石墙又弹回门框,刺耳的声响狠狠地吓到在客厅等人的程咏齐。
他正想起身察看,可一道龙卷风来袭般的身影已经刮进屋里,还伴随著一阵嚎啕大哭。
“呜~~”程咏晴哭著推开纱门,却撞进弟弟怀里。
“你怎么了?”第一次看到姊姊如此失控,即便冷静如程咏齐也呆若木鸡僵站在原地。
她一双眼已经肿成核桃大小,根本睁不开,一把抱住弟弟就放声大哭。“都是你啦!程咏齐,讲那、那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害我……害我拉下脸去找他,搞得……搞得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呜呜呜……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啦!”
“你要不要说清楚一点?”看她哭成这样,程咏齐再也顾不得维持什么形象,喽著老畴拍柯拍的,希望她能缓和情绪。
“我下会讲,不要叫我讲啦……”要她讲出来,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洒盐!
接近傍晚时分,她跟在江冬暖和小小身后定著,看见江冬暖温柔体贴地扶著小小走了一段路,取了车,一起离去。
她心一惊,拦下计程车跟在他们后面,目的地是一间医院。
她看见江冬暖在挂号柜台替小小挂号,接著他们一起搭乘电梯上了二楼。程咏晴越想越觉得奇怪,他们到底来医院做什么?
察看过医院平面图之后,她发现二楼是……妇产科!
她如遭雷击,愣在当场无法思考。或许是如丧考妣的表情让经过的护士觉得奇怪,遂过来拍拍她的肩。“小姐,你还好吗?”
她一回神,对护士露出一个仓皇的微笑就冲出医院大门。
一路上,她哭著回家,走了多远也下知道,只觉得整个人难过得快要死掉了。江冬暖和小小的身影就像一根针直往她心头上戳,疼得她龇牙咧嘴,却下能大声喊痛。
“好了,下讲就下讲,先别哭了。”啧,他身上一定都是眼泪跟鼻涕……奇怪,死对头跟他姊姊谈恋爱,到底关他什么事?无事惹得一身腥就是这么回事吧?程咏齐真是无语问苍天。
“我要去疗伤了!”
程咏晴推开他,揉揉眼睛往房间走。房门关上后,还听得见她大吼:“江冬暖去死啦!呜呜~~忘恩负义、见异思迁的家伙,最好你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啦!最好是没关系到一起上妇产科啦!呜呜~~欺骗我感情的王八蛋!祝你小孩生个没完,把你累得半死,再也没办法出来泡妞,残害良家妇女,王八蛋~~”
第九章
“你们……昨天不欢而散吗?”
江冬暖缓缓转过头去,很意外地看见向来不踏入他座位范围的程咏齐就站在自己身后,斯文脸上的表情有些别扭。
清楚地知道程咏齐所说的“你们”,指的正是自己和程咏晴,脑中不禁想起前不久的谈话,江冬暖脸色一沉,眉宇染上阴郁。
——江先生,我们好聚好散,就像你过去的恋情一样,不要把场面弄得太难看,对你对我都好,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程咏晴你好样的,竟然可以这么决绝,什么叫做好聚好散?什么叫做跟他过去的恋情一样?什么叫对他对她都好?!
程咏晴有什么资格决定什么样的情况对他才好?!
可恶,害他气到夜夜失眠,就快要神经衰弱了。
纵然越想越气,但是拗不过心底真正的声音,垮著脸追问道:“昨天?不欢而散?什么意思?”
“你跟我姊,是不是谈得不愉快?”程咏齐双手抱胸,很难得肯正眼打量死对躀的表情,发现他还真下是普通的惨,之前那个每天意气风发、潇洒自若的江冬暖巳经不见了。
想起是自己的姊姊把多年的死对头给斗倒,程咏齐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该说柹姊替他扳回一城吗?
“谈得不愉快?”江冬暖更加疑惑。 .
“不然她为什么哭了一整晚?”
“哭了一整晚?”细眉台局挑起,神情更加不解。
“江冬暖你是鹦鹉吗?不要一直重复我的话。”程咏齐问得不耐烦起来。他要的是答案,而不是一再听江冬暖重复他问的问题!
眉心一皱,江冬暖失去耐性了。他拾眼,锐利一瞪。“我不懂你的意思,程咏齐,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钦……江冬暖不是最喜欢“程同学”、“程同学”地叫他吗?认识这么多年以来,这好像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代表江冬暖是认真的吗?看看江冬暖的表情,好像一副他再不把话说清楚,就要被拆吃入腹的凶恶模样。
程咏齐看得出来他的烦躁,也不啰唆地直言:“你跟我姊最近都不对劲,我看得出来,但是我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可是看得出来不开心,脸色也不大好看,你也是。昨天她是哭著回家的,我以为是你们谈话过程不愉快,所以她才会哭著回家。”眼看江冬暖的表情越来越怪异,程咏齐也不禁狐疑地问:“怎么?难道你们昨天没见面?”
“昨天……”江冬暖喃喃地道。
昨天下班后,他陪著小小到医院做产检,根本没跟咏晴见到面啊?
“她哭喊当中好像有说到祝你小孩生个没完,还是生孩子没咳咳……屁、咳咳眼什么的……”啧,干么叫他讲这种粗俗的话?程咏齐不确定地说:“我不知道是我听错了还是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