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这么多,她就不相信闇魂敢对她有什么举动。
但在她一说完,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的同时,闇魂已一把抓起女人的衣领。
“小熊,不要。”金姗姗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虽然她也许、大概、肯定,小熊只会把这女人,像上次那男人一样,给用力的踹出去,不过……她还是会怕小熊把人给怎么了。
“你、你要干什么?放、放开我,这里有很多人都看到你对我动粗了,要是你敢伤害我,小、小心我会告你!”女人惊吓之余,忍不住叫骂道。
“小熊……放手好吗?”金姗姗的手轻轻的拉住了闇魂,软声的说。
这女人虽然说她做的东西不好吃,让人很受伤,不过……她更不想小熊被人告啊!毕竟连她也不知道,万一他的真实身分被人发现,会不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
闇魂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被人紧拉住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在他身旁的金姗姗。
“在你亲自道歉之前,该为刚才说的话付出代价。”他不甘愿的甩开被他紧抓的女人,毫不客气的让她跌倒在地。
“不要生气了好吗?”金姗姗语气软软的说,小手轻轻的碰触着他微皱的眉头。
知道他是为了她被人批评一事才发火,这让她感动和高兴,但不代表她想他出事。
闇魂任着她像对待孩子般,轻拍他的胸膛,也任着她抚着他因发怒而僵硬的脸颊,更任由她抓住他的手。
然后,他撇开双眼点点头,算是接受她的劝说了。
一得到他的保证,金姗姗笑了,然后走向前,好意的伸出手,想扶起被闇魂摔在地上的女人。
“小姐,你没事吧?”
“不用你假好心,我告诉你,给我等着瞧,我绝对让你这家店从明天起做不下去!”女人拍开金姗姗的手,说完,跌跌撞撞的爬起身,快速的冲至大门口。
她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等屈辱,说什么也无法甘心。
待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店内后,原本寂静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仿彿刚才的事未曾发生过一般。
一如往常的,金姗姗在安抚了闇魂的怒气后,又回到吧台内,做着方才未完成的工作。
而生气的男人呢?
又恢复成先前一样,面无表情的做着外场的工作,一样的冷淡对待客人、一样的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而从刚刚到现在,就在咖啡简餐店门外的不远处,有一男一女,脸上一直带着兴味的表情,看着里头上演的戏码。
“可找到人了,没想到他竟然躲在这里。”外头的女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说,此刻,她的脑中浮现了许多有趣的整人点子。
“堂堂一个宗岩门堂主,竟然在这里当个服务生,哼哼!看来他也快差不多了。”一旁的男人眼中跟着出现算计的光芒,嘴上的笑容愈来愈大。
“要告诉大哥吗?”她想把事情搞的大一点,最好是愈多人知道,愈多人来凑热闹愈好。
“当然,也不想想他当初在我谈恋爱的时候,把我说的多难听,没想到他自己遇上时,也和我差不了多少。”男人第一个投赞成票,心中的打算是,非把里头的男人搞得鸡犬不宁不可。
“不过……恐怕到时咱们得落跑避难去。”女人提醒道。否则要是被他抓到,可是会很惨。
“放心,我会叫喜征先订好机票,趁着这一次机会,来个二度蜜月。”
想想,他也好久没和自己的亲亲老婆好好放松一下,休息休息了,不如就藉这机会去玩玩也不赖。
男人打好了如意算盘,对于脑中的计画,可满意得不得了。
“那我呢?要怎么办?”女人不悦的嘟起嘴瞪着身旁的男人。
他可好了,可以和自己的老婆,她的大嫂出去玩,可她呢?她要逃到哪去啊?
“你啊!反正你这么机灵,哪还会怕他会对你出手?顶多找父亲求救去,不然,靠你那可媲美奥斯卡女主角的演技,不就轻易的解决了?”男人宠溺的摸着她的头说。
“是、是、是。我就知道你没良心,不会带着我一块去玩。”
“拜托,我是和老婆亲亲爱爱去,带着拖油瓶干嘛?”
“哦!你说谁是拖油瓶?小心我去向嫂嫂告状!”女人气得伸出拳头,毫不留情的朝男人攻击。
“抱歉、抱歉。现在可不是起内讧的时候,我们该从长计议,看看该如何整里头那个冰块。”
“好啦!先回去告诉大哥咱们找到人了。”
两人坐上一台轿车,快速的消失在街上。
而在事情发生的当天晚上,闇魂难得的打了通电话回到他的堂内,下达了一些命令。
尽管堂内担忧他人身在何处的部属们,不断的追问他人所在位置,但闇魂把所要说的话交代完后,便又挂了电话。
接着,三天后,HIGH MAN杂志社不知何故,突然爆发出财务危机,原因是不少的股东在一夕间,将投资在里头的资金给抽离。
传闻,是因为HIGH MAN内的某知名经纪人,得罪了某大型企业,害得公司连带被发出封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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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金姗姗舒服的躺在床上熟睡着,连房门被人给打开了都没有感觉。
闇魂踩着无声无息的脚步,缓缓的进入了她的房内,站在她的床前,紧紧盯着她瞧。
这女人……
他有些不悦的蹲下身,静静的看着她。
“竟然可以睡的这么好。”他的语气中,有着连他自己也未曾发现的温柔和宠溺。
一整晚下来,他躺在床上,就是无法入睡,脑中全是她的身影。
他讨厌女人的碰触,这不是今天才发现的,但那天下午的事,却让他更加明白了自己对于金姗姗的在意。
不过,话说回来,他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她才留下的。
从他住进这里开始,两人常有接触,有时她会不经意的拉着他,有时她会靠近他,但对她,他从没对其他女人那种恶心和厌恶感。
这对他而言是种奇异的经验,好似只要是她,他都能忍受,更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和她相处的日子中,她让他感受到何谓温暖,有她在身旁,他像回到家一样,虽然在宗岩门内,他有兄妹,大家在一块相处,如同一个大家庭,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空洞的心灵一直无法被填满。
他的心,从过去到现在,失落了一大块,他知道,那是小时亲眼目睹父亲为了他死去,还有母亲丢下他,跟着别的男人走所留下的伤痕。
但金姗姗--眼前这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温暖。
她的存在,让他空虚的心灵得到满足,她细细甜腻的嗓音,好似能够化解他心中累积多年的愤怒。
以往的他憎恨女人,自从那个自私的女人丢下他后,他便恨全世界所有的女人,心中认定除了自己的家人外,女人都是污秽不堪的。
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女人对他而言,不是拿来疼宠的。
当两个兄弟爱上了女人,且为女人一事烦恼、痛苦、打算结婚时,他抱着轻视不予认同的态度,只觉得他们是疯了、想不开才这样做。
但现在……他的脑中、心中,似乎也有了一个女人的存在,想不接受、不承认都难,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忍受任何人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