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决定道:“我还是原来那句话,事情的变化让我措手不及。”
凌飞云猛然放开她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他咐在她耳旁,森冷地说道:“你想,我会放弃吗?”
小楼还来不及思索他这话的意思,只感到颈子一痛,而后倒在凌飞云的怀里。
“我绝不放手。”
他一字一字的说。平静得令人害怕,也不管小楼早已昏迷,根本听不到他的话。就算是必须让小楼一路睡回龙虎堡,他也不管了。
第六章
朱羽和耶律绪一同喝着酒。朱羽生性豪迈且嗜爱杯中物,耶律绪向来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两人一拍即合。凌飞云一进去对小楼解释,他们马上将酒菜摆上桌,开怀畅饮。
“好酒!耶律兄,我朱羽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喝过了。”在来大辽的路上,知晓耶律绪是夫人的朋友后,他对耶律绪的观感全变了。知道他是大辽少主后,更是对他敬佩不已。
耶律绪拍着朱羽的肩。“那多喝点,我也好久没碰到对手了。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酒逢知已千杯少’,难得碰到你,我们喝吧。”
“干!”朱羽难得碰到同爱杯中物之人,且喝酒十分豪爽;他在龙虎堡喝个酒都得偷偷摸摸,喝得一点也不爽快。
耶律绪喝得正痛快,眼尖的瞥见凌飞云。
“凌兄,你这是做什么?”耶律绪惊讶地问。他们两不是在谈事情,怎么结果是凌飞云抱着小楼出来?
凌飞云不答反问,“耶律兄,你有没有现成的迷药?”
耶律绪一愣,随即道:“你要做什么?”
凌飞云看小楼一眼,再看着耶律绪。
“小楼不肯随回去,这迷药是要在半路上用的。”
朱羽吃惊的张大了嘴。
耶律绪一笑。亏你想得出来。不过依小楼这烈性子,你的确得带着。“
耶律绪眼里尽是戏谑,没想到堂堂北方霸主会做出这种事,可见小楼在他心里占了十分重要的地位。
“堡主,你真要这么做?夫人很凶的,这样带回去不好吧?”
朱羽劝道。
凌飞云横他一眼。“是吗?”
朱羽傻笑,堡主知道了?唉,堡主这么聪明,会看不出来他喜欢思儿吗?临走前,思儿千交代万交代,说不能让夫人受一丁点苦,要是夫人回去后多有抱怨的话,思儿会一辈子不理他的。
“堡主,心照不宣嘛!”朱羽又是请求又拜托。“你总不会想看到我一辈子打光棍吧。”
凌飞云无奈的看他一眼,转过身对耶律绪道:“耶律兄,麻烦你找一辆马车,我好将小楼送回去。”
耶律绪笑道:“这不成问题。”
“多谢。朱羽,将一万两交给耶律兄。”
耶律绪将银票推回去给朱羽。
“凌兄,这一万两并不能表示什么,我和小楼的交情岜是这身外之物可替代的。”
“不,这一万两本来就是耶律兄应得的。再怎么说,我凌飞云都欠你一份人情。赏银归赏银,人情归人情,这两者怎能混为一谈?”
“这……”耶律绪深感为难,见凌飞云诚心的表情,他这回没了主意。
“耶律兄,收下吧!”
“不,凌兄,这是大宋的银票,你要是交给我,若让有心人知道,小心冠给你通敌的罪名。”耶律绪双手抱胸,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佳人,继续笑道:“这一万两就当我拜托你,小楼醒来后,请在她面前为我多美言几句。改日我要真的让她捉到把柄,她铁定会报一箭之仇。”
凌飞云扬扬眉,“好,这事就这么说定。耶律兄,麻烦你了。”
小楼交的这位异族朋友真是细心,他还没想到银票兑换这一层呢。这样子,他又多欠了耶律绪一个人情了。
“凌兄、朱兄,保重了。”耶律绪向两人道别。“”小楼就请凌兄多担待。“
凌飞云点点头,他再也不会让他的小妻子任意离去,他将倾尽一生爱她、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保重!”朱羽诚心地道。可惜耶律绪是辽人,不然他会请他常到龙虎堡叙叙。
耶律绪笑看他们离去,他这一生碰到最让他想深交的朋友均是汉人,小楼、飞云、朱羽……
小楼回龙虎堡后,要是知道他去通风报信,一定会在背后咬牙切齿地骂死他。呵!他这可是帮她哩。
算了。喝酒去吧,酒是人最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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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眼前的冰糖莲子汤,这汤是凌飞云命思儿送来的。说要她好好补一补。笑话,被人强行押回来她这口气怎咽得下?
她想,她真的不了解凌飞云。要不是亲身经历,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凌飞云竟像强盗般将她打昏,半路上还让她吃了药,迷迷糊糊地回到龙虎堡。不过说正格的,她也不知道羞,竟对凌飞云这等行为感到高兴。要是爹娘知道她有这种不知廉耻的行为,一定会训她一顿。
“夫人,这汤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楼抬起头看思儿一眼,心念一转,将汤推给思儿。“思儿。
你帮我吃了它,我真的吃不下。“
“这怎么可以。”思儿睁大美目,眼中写满拒绝。“夫人,这冰糖莲子是堡主吩咐掌厨做给你吃的,你就把它吃完吧。”
小楼轻移莲步至躺椅上躺着。
“那你就把它端给堡主,说我吩咐人做的。”
“夫人。”思儿无奈的一叹。“堡主不在堡里。他要我跟夫人说。他去高家庄谈生意。”
“嗯。”她不在乎的漫应。
自从她被凌飞云强行带回来后,一切全变了。凌飞云处处关心她、疼爱她,不再像以前那般时常摆个脸。凌飞扬也不再处处顶撞她,对也尊敬有加。而堡里的下人更绝了,以前对她的命令,大家能拖就拖,现在她讲一句话,大家如接圣旨般惶恐。这样的转变还真让她不适应。
尤其是凌飞云,现在他出门还会向她报到去哪儿,有谁听过丈夫出门还跟妻子讲的?他也真是不怕人家说他惧内。
“夫人,你当真不吃完?”
又来了,思儿老是在耳边问这句话。她听都听烦了。
“思儿,你也换个词,别老是讲这些话,我都听得快倒背如流了。”
“什么话听得快倒背如流?”
凌飞云笑咪咪的走进房,小楼肯定又在使小性子了,看思儿一副为难的模样就知道。
“堡主。”思儿微微一福,接收到他的眼神,转身离去。
凌飞云走到小楼身旁,轻声问道:“我的小妻子又怎么了?”
小楼低着头不理他,她气还未消。
“怎么又在生气?”
“没有。”她摇摇头。“你不是去高家庄谈生意,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生意怎会比你重要,我派飞扬过去谈。”他拿起小几上的冰糖莲子汤,舀一口喂她。“我有好久没见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果真应了古人说的‘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小楼好想笑,又不相信的瞥了他一眼。他才个把时辰没见到她,照这时间算来,难不成已恍如隔世?偏偏她听了他说的话,心里头甜得要命。女人呀,就是败在最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手上。
“你是吃了糖才进来的呀!”
“我何需吃糖,看到你,这些话自然而然就说出口了。”凌飞云顽皮地回应。
“胡说!”小楼啐他一口。
“哪有胡说。”他摸着她光滑无比的脸蛋,情不自禁的往她红唇一啄,引来小楼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