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言彻干脆顺水推舟。
“我说笑的……你不要当真。”卓盈晞急得摇手撇清。
“你知道的,这并不好笑,而且的确让我当真你想要我请你吃饭。”言彻的眼光对准了她,发现她细致的脸庞正因他说的话而出现焦虑的神情。
“没有!”卓盈晞挺直了背脊,扬著脸,强烈反驳他接近调情的言词,也抗拒著他的魅力。
“好吧!那我不勉强了。”言彻让路给她过,却望著她的背影,泛起了一丝神秘的笑。
这一刻,他知道,她离得开这间办公室,却将离不开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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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孤单受困在电梯里的恐怖经验还在脑海盘旋不去,这下倒好,回家的路上她就有伴多了——前后左右加起来,有五辆飙车少年包围著卓盈晞。
“小姐,停下来一起玩玩!”飙车少年脱掉安全帽,对她叫吼著。
卓盈晞不加理会,继续前进,只要她安全骑到前方一户人丁旺盛的朱家,她可以先拐进去借躲一下,就能避开危险。
然而,在他们更近距离的包围之下,她不得不停下来了。
“不好意思,各位,我真的没办法陪你们玩,能不能让我走?”卓盈晞语气温和、态度谦卑,她绝不想激怒这些人,这些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是不太有理性的。
“你说要走,我们就乖乖让你走?那你不就当我们是童子军,对你日行一善喔?”其中一个少年说。他的头发染得五彩缤纷,非常有型,跟“铁狮玉玲珑”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众多车灯照射下,还闪闪发光。
“下来,我载你啦!”另外一个人出手拉扯著卓盈晞的手腕。
“拜托你放开我!”卓盈晞抽著手,却不敢太用力,免得机车失去平衡。
“放开你,那就不好玩了!”那个人又说。
其他人张著嘴幸灾乐祸的笑,他们的笑声好淫秽,在这寂静的夜更加让人汗毛直窜。
如果他们不罢手,卓盈晞寡不敌众,可以说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她明知不妙,却强忍著泪水,就怕自己一哭反而会让他们更兴奋。
“下来就对了啦!”那个拉她的人不死心,硬要她下车。
“不要拉我……”卓盈晞反抗著,却还是被拉下了车,机车应声而倒。
他们五个,有的人加入拉扯,有的肆无忌惮的叫嚣、鼓噪。荒郊野外提供了他们为所欲为、疯狂作歹的舞台。
突然之间,全部的人都罩在一道耀眼刺目的光芒之下,前方是辆白色BMW。
来者下了车,手里轻松的持著一把短枪,枪口朝著暗夜星空,气定神闲的往那些人走去。
是他耶!卓盈晞看到言彻,惊喜之外,还有一份安心。
不过,她仍静静的不叫喊、不求助,免得飙车少年抓狂,到时起了冲突,他也未必能以一挡五。
“放了人家吧!”言彻语气平淡,却刻意举著枪让他们看得到。
“彩头,要不要抄家俬?”其中一个人,小声的附耳问那个彩色头发的少年。
“彩头”一点头,五人都抄起早准备好的西瓜刀,高高举起,准备砍人。
“谁动一下,我马上毙了他。”言彻枪口对准他们,态度还是相当从容。
他这么处变不惊,是真的还假的?他手里虽然拿著枪,难道就真的敢开枪吗?拥有枪械弹药不是违法的吗?
种种疑问浮上卓盈晞的脑袋,她实在挺怀疑他有办法在解救她的同时,自己还有幸能毫发无伤。
“你不敢开枪!”少年还试图挑衅。
“我尽量不开,可一旦惹我开枪了,我绝不会只开一枪,我很公平,铁定一人一颗子弹奉送你们。心脏喷血的画面让人挺有快感的。”言彻面不改色,而且手指的确有扣扳机的迹象。
少年们毕竟也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禁不起恐吓,在言彻那么冷峻的威胁之下,总算还有所惧。“好,你不要开枪,我们走就是。”
说著,他们收刀纷纷重回机车,油门一催,狂飙而去。
卓盈晞松了好大一口气,但两腿还是抖个不停。“你有枪……”拥有枪械的人可不单纯。“好可怕。”
“只是玩具枪,不用怕。”言彻笑了一下。
她跟言彻不太熟,这是很肯定的,但他朝她展开双臂等著,似乎了解她此刻的确需要一个紧紧的、很有安全感的拥抱。
卓盈晞原本有迟疑,但她在他的眼中找到了温暖和安慰,于是她抛开矜持,上前投入了他的怀抱。
注定如此吗?她和他之间似乎绕著一条无形的线,旋来绕去,总是揪在一起。
有了开端就会无止境的牵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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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当中的街头,人车川流不息。
“董事长,前面十字路口好像发生车祸了。”眼前这个红灯太久,司机将头探出去观望。
“我走过去好了,不然在这里枯等下去反而会迟到。”言彻放下手中资料,现在的位置,距离跟虹门企业董事长约吃饭的餐厅只有两百公尺,他当下决定徒步走过去。
“是,董事长。”司机将车子靠边停妥,正要下来帮他开车门时,就被言彻及时阻止了。
“我自己开门,你别忙了。”言彻下了车,往餐厅走去。
不耐久候的喇叭声四起,他走到十字路口,果然看见路中央正有两辆机车方向相对的横躺在那儿。
“你先撞我的,眼睛长哪儿去了!”皮肤黝黑、刺龙刺凤的彪形大汉咬著槟榔说话,穿著汗衫的肩头还塞了包烟。他大声的骂著,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比较有理。
“是你闯红灯,你搞清楚好不好?”对方是个小姐,居然还敢跟一个恶形恶状的大男人理论。
那个小姐……言彻快步走过去,果真是卓盈晞。
“你不怕我揍你!”彪形大汉举起拳头作势打她。
“你敢揍我,我就揍你,明明是你不对,你还强词夺理。叫你拿粉笔来画线你还乱移机车位置,分明就是要规避责任,我才没那么好欺负!”卓盈晞非常不客气且大胆的回骂。
以小“驳”大,她真的很大胆。
“不然叫警察啊!”彪形大汉被挫了锐气,心有不甘。
“早就叫了,还等你,你……”卓盈晞忽然被人拉了过去,乍见言彻,她的神情虽然讶异,但仍将注意力放在理论上。“你今天休想逃避责任……”
“幸好你们都没受伤,我看就算了吧!太阳这么大,害大家塞车,耽误大家时间真的不好。先生,我赔偿你的损失,现在请你把你的机车移往路边,不要阻碍交通了。”言彻劝解著,并提出“花钱消灾”的快速解决办法。
“这才像人话,早说嘛!”彪形大汉叼著烟,将他俗搁有力的野狼125牵到路边,而且还回头来从言彻手中接过卓盈晞的机车。“我来牵啦!你穿得那么体面,牵这辆破‘欧得拜’不好看啦!”
言彻和卓盈晞互望一眼,只见卓盈晞默默低下头。她又在这种出丑的场面遇到他,让她感到好羞愧。
四路人马见障碍移除,纷纷通过这是非之区,壅塞状况终于解除。
“你说要赔偿,怎么赔?要赔多少?”彪形大汉问,还豪爽的请言彻抽烟。
言彻客气的摇手谢绝。“你认为以你的损失,我该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