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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叶炙他——”红瑗不禁叫出来。他说他的亲人死于火中,而他的家就在牡丹花开的洛阳,难道他会是那位太守的后人?!

  没有人知道风阙剑的样子,但是凤阙剑造成的伤口,却是众所皆知,半翅的蓝色蝴蝶非常少见,所以岳小宁看到那张图像,看见那少有的刀刀,才会猜测它就是凤阙剑,因为江湖上至今从来没有出现过同样能留下这样伤口的兵器。”

  南宫孤微点了下头,“看他的年纪以及刚才的样子,我猜他与当年的案子脱不了关系,也许,他就是那位太守的后人也说不定。”虽然传言都说太守一家全死于那场大火,不过也有可能有个意外的。“只是,不知道他的剑伤从何而来?那时候他的年纪应该不过五六岁而已。”

  阴风突然一起,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降了好几度。

  大伙抬起头看,门回正站着叶炙,他衣抱上沾着血,惯用的武器纸扇还一直不停滴着血。他紧紧抿着嘴,狭长的眼深不可测,而唇色艳红,也如血染过一般,发丝散下两三缕来,凌乱的披在颊边。

  “你杀了人?”南宫孤声音有些发颤。杀人不过头点地,江湖人杀人更是家常便饭,可是叶炙不同.虽然他是江湖第一无情人,可是自他出江湖以来,就有个奇怪的习惯,那就是他从不杀人,而且也从没有破过自己的规矩。很难相信会有这样的一天,他用性命相搏,满身是血狼狈不堪,如同地狱的魔鬼。

  幽幽弯下眼,眼中有秋水流动,只是不再是假意的温柔,只见毫不掩饰的冰冷。“我告诉过他们,我会杀人,可是他们偏偏不信,所以,我真的杀了。”

  那些杀手肯定想不到,一个看起来十足没有危害性的男人竟会有如此血腥的行为。

  “叶炙.你不要哭!”

  红瑗的悲叫惊醒了叶炙,他茫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一脸的水,以为是在笑,不料却是哭了。

  “红瑗看错了,叶炙是不会哭的。”叶炙的笑容更添了几分凄厉和惨谵。

  “你是曲家的人?”岳小宁张口问,南宫孤想要捂住他的嘴,已然不及,只好瞪着眼睛看他。

  叶炙困惑地低头想了好久好久才开口,“曲家人?不是都死绝了吗?”

  “凤阙剑呢?江湖上一直都说,白衣书生叶炙只会做剑的买卖,叶炙。你是在找风阙剑吧?”岳小宁不顾南宫孤的阻挡,还是问了出来。

  “凤阙剑?那果真是一把妖剑。”

  他未说完,身子却突然如棉絮一样软软地瘫了下来。

  红瑗和南宫孤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岳小于上前采看,翻开他的衣服,不觉吃了一惊,那上面斑斑驳驳竟然都是裂开的刀伤,还有翻卷的、犹在淌血的伤口,他是真的以命相搏。

  “你们把他扶进去,不赶紧治的话会有危险的。”

  南宫孤和岳小宁替他医治,一直忙到了半夜,他才稍稍稳定下来。

  后半夜,两人实在撑不下去,就各自去睡了,唯有红瑗难以放心,一人守在床边。

  心里犹如压着巨石,难以呼吸。早知道秘密的背后一定是悲哀,所以在山洞时她就选择不问,不揭开那属于过去的伤口,想要等以后他愿意说了,释怀了,再慢慢治疗、只是没有想到,到最后还是被强行揭开了,而且来得那样快、那样鲁莽,揭开之后,那里面只是一片血淋淋的记忆。

  就这样,红援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每一次,他睫毛微微的颤动,她都以为是他要醒来了,手握成拳头状,手心里已经全部都是汗水。

  “叶炙、叶炙、叶炙……”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犹如招魂。

  终于,在天要亮的那一刻——

  睡梦中的人终于有了醒来的迹象,他皱着眉,企图抬起手,结果发现被红媛压得手臂发麻。

  原来她不知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微微推开她,他的眉皱得更加夸张了。“居然这样也能睡着,还真是难得呢。”

  “她可照顾了你一夜。”南宫孤正好托着药碗掀帘进来,跟在一边的当然还有亦步亦趋的岳小宁。

  叶炙接过药碗,一口气就把药汁灌了下去。

  “南宫,我们明日就出发吧。”

  “去哪里?”

  “洛阳。不是原来就决定好的吗?我们不是还要去拿龙环筝?”

  “可是——”南宫孤想问凤阙剑的事情,不过还是问不出口,只好作罢改口。

  “你的伤还没好。”

  “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以前再大的事情也遇到过,明天就起程吧。”

  南宫孤和岳小宁对视一眼,都觉得叶炙这回铁了心,定然是昨天这一去有所获。叶炙看起来温和,其实固执,要他改变主意应该是不可能,就由他了。反正一路上还有他们在,想来不会有事,而且,这件事情也关系到岳小宁,所以必须解决。

  南宫孤点头说:“那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出发。”

  两人才要抬脚离开,背后却听见红瑗关切的声音。

  “叶炙,你昨天怎么都是伤呢?你究竟和多少人打?”

  叶炙淡淡而言,“我没有在意,数不清。”

  数目多到数不清?两人不禁深吸一口气。

  果然是以命相搏。无奈一叹,他们同时出去,只余下红瑗和叶炙两人在内。

  第七章

  叶炙虽然有心在第二天出发,但到底不是铁打的身子。

  整个白天他都一直发烧、作恶梦,说着梦话,已经搞不清到底是身体上的病痛,还是来自于心底的痛苦。

  可是,每一次醒来时,他总会睁大眼睛,一遍遍重复,“明天出发,明天就走。”

  红瑗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就是岳小宁和南宫孤两个大男人看到了这一幕,也觉得不好受。眼睁睁看着一个笑面虎变得这样凄惨,确实太残酷了。

  “怎么办?他这样子,明天怎么也不能出发的。”

  “看着办吧,实在不行我就点住他的穴道,让他睡个十天半月。”岳小宁说。

  “点穴?可是他现在心心念念都想去洛阳,我们这样子——”南宫孤很为难。

  “难道就没有药物可以治疗吗?”红瑗一脸担忧。

  “我们也不知道,或许千年的人爹、万年的灵芝可以吧。”岳小宁随口开了玩笑。

  没想到,红瑗居然就当真了。

  “我去找。”她一下子便失去了踪影。

  南宫孤不禁责怪起岳小宁,“叶炙身上的伤其实已经被我们用内力压住,他现在的问题主要是心病,这世上哪有什么药物可以治疗心病,你这不是诋骗她吗?”

  “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总比她继续这样担心下去好吧,不要到时候叶炙没好,我们这里又添了一个病人。”

  “也是,这丫头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叶炙的仇人,如今居然会这样关心他?”南宫孤叹了口气。

  “傻瓜,红瑗哪里把他当成仇人了,她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岳小宁深深为他的后知后觉而悲哀。

  “啊——”

  “你叫什么?”这南宫果然永远都是木头一块。

  “居然会是这样子,难怪她如此焦急不安了,原来她喜欢叶炙呀。唉,真是可惜!”

  “为什么可惜?”岳小宁不懂他的意思。

  “可惜对方是叶炙呀。你也知道叶炙,他为人性冷,从不予人真心,在江湖上只有恶名,没有朋友。这样的人,你以为他会喜欢红瑗吗?红瑗的心思,他又能够了解吗?”南宫孤实事求是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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