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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请大家不要客气,工作完,到外面用餐点。」他的话很明显的敷衍,连可柔都看出来了。

  「不舒服?」可柔问他。

  「还好。」

  「想到即将要离开单身生活,觉得很痛苦?」她逗他。

  「我脸上写了痛苦?」天衡回问。

  「没有,不过写了另外四个大字。」

  「哪四个?」

  「不甘不愿。」

  「不会吧!我娶的不是那个被喻为明日之星的漂亮女人吗?我为什么要不甘不愿?」

  「这种话当然要问你罗!说!你在不爽什么?是不是在想哪个狐狸精?你今天要是不给交代得清清楚楚,我绝对不放过你。」她擦起腰装腔作势地想演泼妇,但演技实在不行。

  「形象,形象。」天衡小声提醒她。

  「谁在意,我又不要演偶像剧,当玉女明星,我是要登堂入室,当聂家的少奶奶。」勾住他的腰,她笑瘫在他怀里。

  说说笑笑间,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入了镜头,记者们预估,这个新闻会热闹个几天,然後不少女人在心底艳羡著可柔的幸运,想像从此公主王子住进城堡,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第四章

  手捧著一杯热茶,火鹤坐在休息室里,浓浓的彩妆为她挡去苍白。

  她的身体不是太好,多年的夜生活,让她的身体早早大喊吃不消、不年轻了。这个年龄,许多女孩都当了妈妈,认真地经营起终身幸福。

  她的终身幸福在哪里?在灯红酒绿里?在觥筹交错问?是不是从她在曾家被带走那一刻起,她的未来就注定缺乏幸福?

  很冷,三月了,还是手脚冰冷,时时刻刻手捧著一杯热水,藉著茶水温度带给自己一丝暖意。

  盈心啜饮一口热茶,医生说她的肝脏不好,要求她早睡早起、生活规律;医生说她不可以喝酒,要多吃健康食品……医生说了那么多,却不晓得世界上有人没办法早睡早起、没办法不喝酒。皱起眉心,她不自觉叹口气。

  半起身,拿过桌面上报纸,头版的美伊战争、朝野对峙,让人看得心烦意乱,生活够苦闷了,实在不需要更多这类消息。

  翻到副刊版面,占据大幅版面的是聂天衡和郑可柔的订婚礼,心敲撞几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莫名的不舒服感扬起。

  他们是上星期来的那对男女。

  她将报导逐一读过,他们的家世背景、他们的成长环境、他们的爱情归依……

  他们和她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人,难怪,他要指著她,口口声声不屑地说——你们这种人。

  他不带任何一个骂人脏字,却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地划出他们与她之间的不同,他的鄙弃、他的嫌恶、他的憎厌,全在这几个字当中表现得明白俐落。

  谁愿意当「这种人」?若是当年她有一百万……若是当年她不被收养……又或者当年收养她的是余邦哥哥……

  有这么多的可能性,她偏偏选出了一个最多舛的可能,一步一步的错误,造就出今天的火鹤。

  她有错,错在前世为恶;她有错,错在向命运低头;她的错让她回不了头,再回头,不堪的百年身……徒惹心痛!

  照片上的女人温柔开心,照片上的男人稳重多情,他们的笑看在她眼里,只想哭泣。

  鼻头微酸,两颗豆大泪水沿颊滑下,她厘不清心情。是妒嫉、是怨叹,恨尽苍天乖戾,送给她最坏的命运。

  「火鹤姊,有人点你的台。」

  小毕进门唤她,她点点头答应,拭净泪水,重新匀上粉,她的职业是卖笑不是卖悲。

  走出休息室、走进包厢,抬眼——

  是他!震惊凝在眼底,火鹤说不出话。

  为什么还来?是他的未婚妻对她还存有好奇,还是他必须私下来警告她,离他的未婚妻远一点,别来干扰他们的生活?假设是後者,他大可不必,她从不是个善於惹事的女人。

  直直盯住他,她迟迟想不出,该如何出对他说出第一句话。

  同样的心情在他胸中翻覆,日思夜想的女人在眼前出现,天衡却不晓得该做什么。他甚至不晓得自己是如何走进这里,是如何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的。

  看看腕表,原计画要回家,和爸妈、可柔一起吃晚饭的,他竟纵容自己出现在这里。

  「你赶时间?」她坐在离他远远的位置上。

  「没有!」关掉手机,他不想任何人来打扰。

  「找我有事?」火鹤捺住性子,再问。

  「来这里的男人,通常会有什么事?」想起其他男人,他忍不住肝火上升。

  他又打算给她难堪了。深吸气,多年的训练,让她练就出一身好本领,她不会对任何一个客人翻脸,无礼的、好色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她向来应付得当,不会对聂天衡例外。

  聂天衡?她居然把他的名字记牢?光一篇报导?她不明白自己。

  「也许是谈心、也许是泄欲,我不晓得你的要求是什么?」冷冷的,她抬出职业话应敌。

  「你能满足我所有要求?」听到泄欲这个字眼,他的肝火烧上胸腹。

  「如果我无法做到,我们这里有上百位小姐可以满足你。」

  「如果我指定要你呢?」火气持续累积,按这个速度,爆炸指日可待。

  「你能付得起我的价码?」

  「你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是有价品?」

  怒火已经在他眼底现形,火鹤看出来了,但她不畏惧,迎著他,她的视线不闪避。

  「做这一行,我们眼里只看得见价钱。」

  贬抑她会让他获得快乐,那么就顺从他吧!她无所谓的,自尊……在五光十色的社会里,只能当摆饰。

  「很好,包下你一个月多少钱。」他问。

  「五十亿。」

  多数男人听到这个价钱都会打退堂鼓,她淡淡笑著,看好戏般,准备欣赏他的困窘。

  「你确定自己值得这个价钱?」嗤笑一声,他的轻鄙总是让她伤痕累累。

  「我从不强求别人买下我,更何况……我们这里有更便宜的选择。」

  「好!就五十亿。」

  拉起她的手,他把她往外带,天衡一心急著想做的,是剥除她一身防备,她过浓的妆、她暴露的礼服,以及她那个漠不关心、职业性的蠢笑!

  甩脱他的手,後退两步,背部贴上墙壁,火鹤警戒地盯著他。

  「对不起,就算你出得起金钱,也要看看我的档期里排不排得下你,我……很忙、很忙的。」她挑战他的怒气。

  「你说什么?」往前两步,他把她锁在双臂和墙面之间。

  他靠得她很近,他鼻息喷上她的脸颊,热烘烘的感觉袭上,她无法招架,他是最恶质的客人。

  「你被很多人包养吗?」他的额头贴上她的,他的怒涛席卷了他和她,他不介意拉著她,两个人一同沉没。

  「只要见过我的男人,都想包下我。」

  火鹤说的是实话,他们都说她是救赎他们灵魂的天使,说要她的纯净来洗涤他们一身罪恶。

  刚开始听到这些话,她只想发笑,一群男人居然在酒女身上寻求救赎?不过,虥哥的一席话让她重新定位自己。

  他说,他自己的灵魂就是被救赎的一个,是她对生命的坚持让他发现,只要不放弃自己,生命就有希望。

  从此,她只穿白色的礼服坐台,她尽心尽力地扮演天使,倾听男人们的心声,了解、体会、慰解。

  她之所以声名大噪缘於此,她提供了所有酒女无法提供给男人的幸福感。

  「我要插队!」他霸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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