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成绩应该可以上京都大学才对呀!」她蹙著眉问。
他搔搔颈,难为情地说:「我想和老师念一样的科系。呃,对了,我父母想请你吃顿饭答谢你。」
伍靳雅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回绝他的好意。「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但见推辞不掉,她起身随著彤羽望走向他父母坐的那桌,当面向他们致意并回绝。
「哦!那个变态高中生对大嫂还这么迷恋,你惨了!」恒藤司晃著食指揶揄。
恒藤牧原本还能从容优雅地回答父亲询问彤羽望的事,瞥见彤羽家的人硬拉著她坐下来用餐,顿时间他冷著脸、推开椅子走过去。
「爸爸!」小豆豆在颜雪哝的怀中挣扎著要跟过去。
「不行,爸爸要去打色狼,你去会碍手碍脚的。」恒藤司抱住他快滑向地面的身子,胡言乱语哄小孩。
不到三分钟,恒藤牧以不得罪人的方式顺利将人带开。两人走没几步,却被冒失的侍者撞到,托盘上的热汤溅出喷到他们身上。
「真惨,大哥今天运气不好。」
其他人看他们走往洗手间後,低头继续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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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藤牧倚在女厕门口外等她。「洗下掉吗?」
伍靳雅丢掉手上的湿卫生纸,再抽出一张沾水擦拭。「好像洗不掉。」呜,这件无袖连身裙是她用家教的薪水买的,才穿过一次就这样泡汤了,真舍不得。
见她眼角含泪拚命擦拭,他走进女厕,随手掩上门落锁。
「你别急,我来弄弄看。」将她手中握的卫生纸丢到垃圾桶,手指沾水微蹲身体,擦拭她胸前那朵顽强的汤汁痕迹。
垂落的几许细发丝不时触碰到他脸颊,像夜晚她在他身下随著欢爱节奏拂过他脸的感觉一样。入鼻的是她身体乳香混著体香的味道,他的手指渐渐地加重力道,最後离开那朵汤汁痕迹,游移到她的右胸。
「牧?」
在她跳离前,他一手按下她的头,夺去她惊呼的声音,拉下她背後的拉链。
「嗯……」挣扎了下,她沉沦在他火热的吻中,两人靠在墙面吻得天昏地暗。
早上未能抒发的欲火再度窜升至腰腹下,将她的上衣推到腰际,捏揉搓抚浑圆小巧的玉脂胸。
她该记得他们和其他人一起用餐,得快点出去,可是脑筋虽理智,手和脚却缠在他的颈部和腰杆上。
「会有人来……」她抓住被他拉至大腿的底裤。
「不会,我锁门了。雅……我忍不住了……」他拉开裤前的拉链,低头挑吻她的酥胸,舌尖滑过两峰沟渠,引爆她体内的欲火。
「嗯……啊……牧……」她的手无力地垂落,任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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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二十多分钟还没看到那两人回来。
「该不会是溜了吧?」恒藤司嘟囔一声。
其他人面面相觑,恒藤挚星说:「久美,麻烦你去洗手间看一下。」
「好的,伯父。」
臣昊跟著起身。「我顺便去上洗手间。」
一会,两对情人前後走了回来。
臣昊和久美笑盈盈的表情仿佛听到某个极好笑的笑话;恒藤牧和伍靳雅则红著脸,有些尴尬定在他们之後。
「父亲,妈妈,我和雅雅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後,不待人回应,恒藤牧抱起儿子,偕著伍靳雅像逃难似地离开。
「怎么了?」恒藤司很好奇他们走得仓促,像是被狗追著跑。
再也忍不住了,臣昊伏在桌上大笑不止,久美也是掩著嘴笑不可抑。
「阿昊快说——」恒藤司握著拳头在桌上节奏地挝打。
「真的要眼见为凭……咳、咳,若不是刚才那一幕,我也不相信牧会像十七岁的少年郎那样猴急……哈哈……」他忍不住又捧著肚子大笑。
恒藤挚星夫妻一脸好奇。
久美红著脸说:「刚才他们差点在女用洗手间内上演香艳刺激的画面,只差一步就……被我打断了。」两人被她的敲门声打断,红潮满面走出,满脸掩不住的暧昧。
会意後,恒藤司也没形象地捧腹狂笑。「我那个冷静自持的大哥居然会……哎呦喂呀……我的肚子好疼……」
石桓薰季愣愣地看著他此刻直率纯真的笑容,比刚才虚伪笑容还要好看。也许他的个性还不太坏,值得自己了解他也说下定。
恒藤挚星夫妻高兴地彼此相视,心里所想的,则是不久之後,可能又会增添的小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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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电话铃声持续响著,非要这头的人接听不可。
恒藤牧捧著头爬出被单。「喂,哪位?」
「阿牧,奶奶住院了,你能不能来一趟?」恒藤挚星焦急地说。
他顿时间整个人清醒。「父亲,奶奶怎么了?」
身旁的人被他的声音吵醒,揉著眼坐起。
他将她抱到胸膛上,分神听父亲说奶奶突然住院的原因。
「嗯……我待会回去……雅雅,不,她……嗯,再见。」无力地放下话筒,他烦躁得用手指爬发。「雅雅,你……能不能自己先回台湾?奶奶突然昏迷住院,听父亲说病情不乐观,我想先去看她,等病情稳定时再去找你。」
奶奶最疼的人是他,父亲说他若去看她的话,或许能让她早点醒过来。
昨天开始她的眼皮就一直不断的乱跳,听到他的话更是胸口紧闷,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去?可是中午就要回台湾了,你……」她坐到一旁,将颤抖的手藏到被单下。
「对不起,我一定得回去。」他下床定进浴室整理梳洗。
伍靳雅颠簸地爬下床,扶在浴室门边。「小豆豆呢?我爸妈想看小豆豆,能不能让我先带他回家?」
恒藤牧想了一下,点头同意。「好,不然他哭著找你时,没人哄得住。」
「谢谢。」没有因此而喜悦,她无神地走回床。
那股闷气扩散至全身,让她浑身发冷。
随意拿了衬衫和长裤换上,他往床沿坐下。「雅雅,我先走了,你再睡一会,记得吃过饭再上飞机。」他眼底满是歉意。
「嗯,你开车小心。」
拉下他的头吻住唇,希望他别急著走,或许再等等,就有人打电话告诉说他,奶奶没事了也说不定……
恒藤牧不舍地放开她的唇。「雅雅,我会无时无刻想你,你也一样。」
「牧,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又低头狠狠地啄吻她娇嫩的红唇。
「一定会,我要走了。」扶她躺回床上,他拉起被单为她盖好。
阖上门的背影依旧挺拔瘦削,涌上眼的雾气让它变得模糊。
应该没事的,应该没事的……她哽咽地想,希望只是她的多心。
第九章
伍靳雅的希望在一天天中消逝,她强颜欢笑的脸在进入房後,颓然卸下。
望著小豆豆可爱的睡脸,那是她仅存的一切了。
「牧……你真的只要那样的脸,是谁都无所谓吗?」
趴在儿子睡著的身旁,她无声落泪。
好友的婚礼她只带著儿子出席,面对老师和好友的询问,她笑著回答说,他家里突然有事赶不来。
回到南部家里住了十天,他电话未间断,奶奶的病情时好时坏让他走不开,这也就算了,没想到她回到他们东京的家三天了,他也从未回来过。
大篇幅的报导刊出他与奶奶的看护谱出恋情,和一个很像自己的女孩…… 她想求证这一切的真伪。